自從回到這鳳棲,兩個小傢伙把女皇哄的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何況連個小傢伙的長相放在那裡,想不相信也着實有難度,完全就是淺沫和紫煥的翻版。
可是女皇也是非常會算計的,自己的女兒是不可能再嫁給花栩了,但是花栩答應的會幫她料理政事確是一點都沒逃得開。
最近的女皇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沁華還沒死,只不過被族人藏了起來,更是過分,竟是直接留了一道詔書傳位給花栩自己攜了幾位夫君離宮而去,把所有的爛攤子直接扔給了花栩。
紫煥則是每天都陪了昏迷的人兒身邊,花栩也想去陪着,但卻清楚自己缺少了能陪着她的身份。
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想清楚了,即使再不甘心又有什麼用處,就算是真的娶了淺沫,他們在這一世在一起了,她的心中卻還是別人不是自己,只是爲了虧欠自己才這麼做的話他是不屑的。
花栩想,就算沒有她的愛情,至少還要有自己的尊嚴。
他沒覺得有多痛苦,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時間去傷心痛苦,不說朝中的大臣聒噪不安,就是眼前這個支着頭天天纏着他的小傢伙,也足夠他應付的了。
花栩本以爲淺沫就算是頑皮的了,沒想到她和紫煥那傢伙的女兒,更是青出於藍,一眼照看不到,就已經惹了不少的禍。
而且最讓他無語的一件事情就是,無論他怎麼糾正,小淺莒就認定了他會是她的夫君,說什麼都不肯叫他叔叔,只肯像她的母親一樣喚他花花。
花栩實在拿這個任性的小丫頭沒什麼辦法,只得由着他。
只想着她現在畢竟還是小,過幾年或許也就好了,雖說不能和淺沫在一起,但是這小蘿蔔頭,想他都不敢想。
淺莒終於累的在花栩的懷中睡着,花栩把給懷中的小傢伙摟好披上他的衣服以免着涼。
就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快速的靠近,花栩無奈的笑笑,這傢伙,終於裝不下去了。
淺沫一見花栩懷裡那個,差點嚇得逃跑,見花栩微笑的安慰,淺沫才發現小傢伙睡的死了。
花栩把懷中的小傢伙抱到榻上放平,這纔跟着淺沫出了門去。
兩人就坐在屋脊上,看着滿天繁星相對無言。
終於還是花栩先開了口,:“沫沫,沒必要覺得抱歉......”他想要的也從不是她的歉意,原來在魔界之時他總是想着或許他們早早的在一起就不會橫生枝節,他們就能真的在一起。
可是經歷了凡間這一世他才真正明白,愛情是不看時間早晚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就是不喜,勉強在一起不是他所求。
淺沫尷尬一笑,:“花花,你總是這樣懂我。”
花栩也是苦笑,因爲有太多的相似,所以即使她什麼都不說,他依舊沒法枉顧她的心意。
“花花,對不起,我......我對不起。”即使知道這話說起來太過輕飄飄的,但是除了這個詞她實在是想不出還能說什麼表達她的愧疚。
花栩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你有什麼打算?”其實她剛昏睡過去沒兩天就已經醒了的,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呆的那麼安然而不着急了。
爲了躲避而裝昏睡,必定現在是不想和紫煥那傢伙在一起的。
至少是還沒下定決定,或者是被紫煥所說的前生今世的沉重嚇到了,怎麼說也是那小子搶走了淺沫,他這也不算從中作梗吧?頂多算是淺沫的從犯而已。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知她者花花也,她在假裝昏迷中就聽紫煥在身邊不斷的說着以前的事情,還說是前世,她是一點的印象都沒有,她覺得再聽下去自己也要神經了。
外邊山高空遠的,那纔是她應該過得生活。
“這次準備走多久?”花栩沒有一點的意外,只是平靜的問。
“不一定啊,隨心。”淺沫笑眼彎彎,:“你一定會幫我的吧?”
“哪一次不是呢?”花栩揉揉淺沫的烏髮,寶石般藍色的眼睛在星空下熠熠生輝、格外奪目。
第二天,整個鳳棲國舉國轟動,不僅女皇攜夫消失,就連太女也一去無影蹤了。
臣民激憤,都言說是花栩忘恩負義,逼走真鳳,妄想一步登天,這時候女皇的詔書就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再加上花栩多年來早已經歷練出來,只是比平時更忙,有更多的決策,其他倒也不覺有什麼。
在淺沫不知所蹤的第三天,鳳棲便已經改朝換代,由男子做了皇帝。
彼時的淺沫咬着路邊折來的小花悠哉悠哉的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走了不知名的小路上,心情要多歡暢就有多歡暢。
微風習習,楊柳悽悽,山花爛漫,四處爲家,這纔是人過得日子嘛。
一想到以後她就可以瀟灑不羈的過一生,淺沫覺得什麼都看起來如此的舒心。
就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紫衣男子都覺得順眼多了,等等,紫衣?
淺沫哀嚎一聲,天要亡我啊。三十六計,走爲上。
日子就在你追我趕中走的飛快,淺沫早已經習慣自己的身後總會跟着一跳尾巴如影隨形,可是她現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兩個小鬼頭也會時不時的出現,總是在她伺機邂逅出色男子的時候叫上一聲孃親。
嚇得她每每興致全無,更別提還有一個紫色的身影時時刻刻說她是他娘子了,幾個好友知道她的境況後,竟一點都沒有同情的意思,反而是幸災樂禍的更多。
上次去幫那小可憐兒漪荷的時候,紫煥追了去,她可是足足被那三人笑了好一陣子呢。
這天,月明星稀,夜黑風高夜,迷煙放倒時......
兩個小小的身影在確認房中的爹爹真的暈過去了之後直接打包送上了淺沫的軟榻。
淺沫拎着酒壺回到塌上的時候摸到一句男人的身子,竟還是光溜溜的,差點沒嚇到把手中酒壺甩出去,轉身欲走的時候卻在男子的身上聞到了濃濃的書卷氣息。
淺沫的眼睛直放光,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的亮,兩隻小手不斷的搓着,這男人終於開竅了,還知道使用美男計了。
都脫光光送上門來,好像不吃有點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淺沫摸摸下巴,不吃白不吃,吃了是對自己也是對他的尊重,想着撲上塌去,:“美男,我來了......嘿嘿......”
滿室的曖昧氣息似乎都在講述着昨晚的瘋狂,女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個熱情的身子便貼了上來。
淺沫不禁在心中暗歎,這到底算是誰把誰睡了,爲什麼她總覺得她更吃虧呢?
被吻的七葷八素的時候,女子聽到男子含糊的說道,:“娘子,我們再生一個小小寶吧?”
生娃?她不要啊!
可身上的男子可不管她的內心抗議,由自努力着。
淺沫腦子不斷旋轉,終究還是隨了男子的想法,生一個像淺莒或者紫蘄那樣的小寶寶,陪着她或者他一起成長,這主意也不錯。
客房的後邊一顆茂盛的樹頂上,粉嫩嫩的女娃娃眼睛裡都是興奮的光,:“離君叔叔說的沒錯,喜歡一個人就是應該睡了他,不行,小爺我得回鳳棲辦了花花。”
“......”紫蘄滿臉黑線的看着遁走的小人,小小的俊臉上哭笑不得,轉頭看向掩着的房門,這種情況應該是孃親被爹爹搞定了吧?
想到淺莒曾說要爲花栩做飯結果燒了大半個太女府;說爲花栩分擔政務結果把奏摺拿水泡了大半,再想到還不到花栩小腿那麼長的小人兒誓要睡了花栩......
紫蘄在心中默默的爲他默哀,願花栩叔叔的小心臟夠頑強不要經受太多的傷害而被玩壞......
半年後,小大人一般的紫蘄往自己孃親的嘴邊送着葡萄,一本正經道,:“孃親多吃葡萄,以後妹妹出生後眼睛纔會特別的漂亮。”
錢金金在一邊拿着金算盤噼裡啪啦的算着賬,:“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妹妹呢?”其實是個小男孩也很值錢,就像錢多多嫁出去也得了不少呢。
紫蘄一挺小小的胸膛:“我就知道,肯定孃親肚子裡的是個小妹妹。”肯定是個比淺莒可愛的多的小妹妹。
一襲緊身黑衣的女子渾身散發着血腥之氣,伸出纖纖玉手想去摸一下淺沫微微隆起的肚子,在半路終究還是落下。
朱脣輕啓,:“雙生子更好......”
說着從腰間拿出一對雕工極爲考究的龍鳳佩來放在桌上。
錢金金的雙眼冒着金光,:“龍鳳血佩?冷陵,嘖嘖,出手可真是大方。”這玩意,可是千金難求啊。
挨着冷凝的粉衣女子粉嫩嫩的小嘴微微張着,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淺沫的肚子,:“那裡......真的有一個小娃娃麼?”
冷陵點點頭,看起來煞有其事道,:“嗯,不然我現在給你取出來看看?”說着拿着匕首就朝淺沫的肚子比劃。
還是還離的非常遠,座位上但笑不語的淺沫就被不知何時出現的紫煥攬在懷中,紫煥還貼心的捂上了淺沫的耳朵。
“哇......嗚嗚......金姐姐,冷陵差點嚇死人家了......”粉嫩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漪荷的身上又散發出沁人的荷香。
紫煥見荷香經久不衰,而且大有蔓延之勢,趕緊抱了淺沫離開,:“娘子,懷孕不宜情緒波動,我先抱你回房。”
錢金金和冷凝都是一臉無語,:“護妻狂魔!”
看着兩人漸行漸遠,錢金金、冷凝和漪荷的眼中都充滿了祝福。
漪荷粉嫩嫩的臉上還掛着豆大的淚珠,:“金金姐,我以後也會像沫沫一樣幸福麼?”
冷凝和錢金金異口同聲,:“當然......”
“可是話說,沫沫什麼時候打算告訴紫煥,她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
窩在紫煥懷中的淺沫想起剛剛幾人討論的話題,問道,:“你希望我們這個孩子是男孩子好還是女孩子好?”
“都好。”
“真的?”
紫煥點點頭,:“這個孩子如果是男孩,我們下一個生女孩,如果是女孩,下一個生男孩就好了。”
“......老孃這個都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