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承認

思襯於此,她還是告訴了他真實的話:“我留下來是不想成爲害他的兇手,畢竟他是因爲我而成這樣,至於其他,我沒有太多的想法。”

言外之意,他聽出來了,於是心情不由的復暖,沉凝良久才應了一聲:“如果對他沒有感情的話,就不要給他太多希望,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心裡還想着另一個人。”

蘇心蕾本是想好好談清楚,可是聽到那句你是我的女人這話,莫名其妙的火竄了起來從口中噴了出來:“難道是你女人就一切要歸屬於你嗎?你現在不也是我的男人,可你身邊還不是照樣有不同的女人打轉。”

這話的魄力,竟讓面無表情的司徒昱微微一笑,還附上了調侃:“你現在終於承認我是你的男人了。”

她一怔,蹙了蹙眉,才意識到她說錯話了,臉上突然泛起粉紅色的顏色,可是想到他是肖純伊的男友,她斂下眼簾,雙手鉸在一起,司徒昱的聲音又接着而來:“既然你說了我是你男人,那可不準心裡有別人。”

她突然答非所問道:“你與肖小姐的感情那麼好,爲何還要讓我呆在你身邊,如果只是爲了懲罰我,你現在已經做到了,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你何不放手呢?”

司徒昱卻蹙了蹙眉,神色凝重,良久才道:“我只能說她是陪了我渡過幾年時間的女人。”

“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你對她是特別的。”蘇心蕾未正眼瞧他,說出來的話像在太空中飄動的人,但還透出一抹難受。

他怔怔的望着她,似乎在沉思着,半響才道:“你是在乎她的存在?”

蘇心蕾心中一緊,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想從中得來些力量支撐,之後擡眼瞧他正色道:“不,但是我想問你,她跟了你那麼長時間,你在外邊藏着別的女人,她傷心你不覺的難過嗎?”

他即時蹙眉,用奇怪的眸神望着蘇心蕾,隨着質疑的問題從他口中飄了出來:“你究竟想從我口中得來什麼樣的回答?”

他的話,讓她怔忡,她很迷茫,不由的將身子縮在一起,雙手環抱着膝蓋,臉覆在雙腿間,此刻她自已也不知道要什麼答案,她怕聽到他的回答,上次肖純伊找她已經暗罵她插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她現在要求他公平,也要清除身邊的女人,那麼她就真的插足了他們的感情,她不想這樣。

她這副模樣,讓對面的司徒昱心瞬間柔軟了下來,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中,輕輕道:“我對肖純伊的感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是不可否認,她是跟了我很長一段時間,我自然不能薄待她。”

“當初你是爲了她而離婚的?”她突然問出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

司徒昱身子明顯一僵,她感覺出來,也得到了回答,不由的冷笑一聲:“既然你能爲她離婚,你就該好好待她,你們男人是否對得到的東西就會特別不珍惜。”

“我不否認有一點她的因素,但是最主要的是當初的婚姻是徐珍珍強加的,所以我會如此反感,而且將你擱置三年,再逼你離婚。”他深沉着臉色道。

蘇心蕾聽完他的話後,心緊緊一痛,原來他真的是有因爲別的女人而與她離婚,眸子突然覆上一層水珠,壓着情緒道:“既然是有因她的因素,你應該對她更好,而不是去吃回頭草。既然我們離了,那就離了,你放了我吧!好好對待她。”

不想這話,讓他手中的力量加緊,緊緊的把她夾在懷中,隨着強硬的話傳來:“不,不可能,我不會放了你的。”

懷中的她感到身上傳來陣陣的痛,但是她沒有說,而是繼續道:“難道你想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

“不是,最近我已經很少見她了。”他做了解釋。

“這不是見她次數少就能解決的,你這樣是在傷害她,一個女人有多少六七年,她等了你七年了,你應該對她負責。”蘇心蕾幽幽道。

“好了,別說這些,我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司徒昱的語氣突然重了起來。

他的話讓她難過,或許等他膩了她,就會放開她,那時自然不用她說,他也會對肖純伊負責。

這場談話,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她可以不去米蘭,可他也要求她不準用冰冷態度對他,於是這樣,他們之間的關係繼續保持着。而她的心卻更加沉重,她害怕三年後,她守不住自已的心,到時又該怎麼辦?

……

兩人談完話後,她煮了早餐,吃過後,纔回到臥室,補覺,而司徒昱在她睡覺時離開了。

她一直睡到傍晚,從裡邊拿出些青菜,煮了麪條,準備吃的時候,聽見門開的聲音。

片刻只見司徒昱步了進來,見到蘇心蕾面前放着一碗熱騰騰的麪條,便道:“我正好餓了,有我的份嗎?”

“我以爲你不回來了,所以煮的份量不多,那我再煮點吧!”她道。

“那算了,不用了,我一會去機場吃。”司徒昱淡淡道。

“哦。”蘇心蕾也沒有再問。

他越過客廳,往房內走去。蘇心蕾只得自已吃自已的面。

一會後,司徒昱拿着裝的滿滿的包走了出來,來到玄關處,望向蘇心蕾,眼內依舊沉寂道:“你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吧!”

“嗯”她應了一聲。

司徒昱深望了她一眼,便離去了。司徒昱離去後,屋內顯的冷清,冷清到她吃麪如同嚼蠟。

吃完麪條後,蘇心蕾整理好自已,則往醫院而去。

夜晚,蘇心蕾來到醫院,醫院只有遲家的傭人在,遲軒然還沒從重症室轉出來,所以只有醫生允許,家屬才能進去,蘇心蕾來了後,來到醫生處,醫生見是昨晚的女子,便讓她進去。

蘇心蕾進去後,還是隻與遲軒然說話,她希望通過她的話,可以早點喚醒遲軒然。

待早上時分,蘇心蕾欲離去,卻碰上前來醫院的遲天音,遲天音步上前來,對着蘇心蕾怒道:“你別再來醫院,我弟弟都是你害成這樣的,難道你還想再害他不成,你別假裝好心來幫助我弟弟,你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請別再來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遲小姐,遲軒然出事,我也不想看到,但請你也別太過份,我是看在遲軒然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所以請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如果被人看到你這種脾性,還以爲是大街上來的潑婦呢?”蘇心蕾對遲天音的行爲,實是忍無可忍,她本看在遲軒然的份上,任她發泄,但她卻沒完沒了。

這種人再忍下去,自個都會變的軟弱,她不想縱容她。

“我潑婦,比你這個害人精強的多,起碼我不會害我弟躺在這兒,請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弟了。”遲天音潑婦就做到底了,她可不想讓蘇心蕾再來醫院。

“我來這兒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請你別搞錯了,你只是他的姐姐,不是他的監護人。”蘇心蕾怒道。

“我雖不是他的監護人,但我還是他的姐姐,還有權力替他制止那些討厭的蒼蠅。”遲天音恨道。

她知道遲天音的舉動她是沒辦法制止,但她也不是個好惹的,對這種人不能有一絲毫的退縮,只有奮力反抗。

“對你這種看似千金小姐的身份,但實質比一個貧苦出身的女子還沒教養,我對這種人從來都不當回事的。”蘇心蕾說的雲淡風輕。

“不當回事,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當回事,我派人二十小時守候在這兒,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進去。”遲天音一臉狠冽道。

蘇心蕾見狀,冷笑道:“你這樣做,是不想讓你弟弟這麼早醒過來吧!”

遲天音一聽,也冷笑一聲:“你不用在這兒造謠生事,我與我弟弟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你再怎麼挑撥也沒人會信的。”

“我說話,對喚醒他非常有幫助,而你卻試圖阻止,如果你不是愚昧,就是不想讓遲軒然早些醒來。”蘇心蕾的話犀利且斷然,惹的遲天音沉深的瞪着蘇心蕾。

“你這個女人的嘴真是利害,怪不得我爸爸都說你不是個簡單角色,看來真是個歷害的角色。”遲天音道。

“全是被你們逼的,你們真以爲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把別人的自尊賤踏嗎?那你們錯了,人可以窮,但志氣不會窮,我現在來醫院,全是因爲遲軒然,遲軒然是爲我而受傷的,於情於理,我是該來看他,這種道理,我想你父母會比你通情達理,你只不過是遲軒然的姐姐,所以你根本就沒權力干涉我。”蘇心蕾不懼畏的反擊回去。

當初,她如果不是想着遲軒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才強忍着他們對她的指責,但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的權力干涉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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