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縱

男子突然閃現見到外星人般的驚訝,緊接着譏諷之話響起:“小姐是落入凡間的仙女嗎?連酒也不會喝。”

這話像是恭唯,其實仔細捉摸起來,實質是在告訴蘇心蕾,他不相信她真不會喝酒。

“我沒必要騙你,不會喝就不會喝,不就是一杯酒,我還不至於爲了一杯酒說謊,而且我從不對一個像個爆發戶的人說謊。”蘇心蕾的聲音響錚錚,不卑不亢。

男子臉抽了抽,他哪點像爆發戶了?這個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段吧!臉上即時恢復原狀,輕佻之色再次閃現。

“看來我今天運氣真好,遇上這麼一位絕跡的美女,那待會請小姐跳支舞。”

這男子,在別人的壽宴上,也敢公然追女人,蘇心蕾正想教訓他時,遲軒然的聲音適時響起:“不好意思,她今天的舞伴是我。”

蘇心蕾嘴角泛起一抹狡笑:“先生,如果剛纔你的態度不是那麼猥褻,或許我會與你共舞一曲。”

男子頓時面癱,兩次被這個女人無情數落,臉面何在?真不該見到美女就粘呀!只能白受數落了。但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聳聳肩道:“這是遲少的女友?”

“可以這麼說。”遲軒然心中已在暗笑了,他可是吃過蘇心蕾嘴皮子上的功夫的。

“好福氣,找了個美如天仙的女友,還是絕跡的。”男子若有所指。

遲軒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應該是第一次被人說成猥褻吧!才用絕跡形容蘇心蕾。

“謝謝,以後曹兄會遇上比我女友更好的。”遲軒然一笑。

“我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以後得向遲少討教討教,從哪兒挖掘出來的絕跡美女。”被稱爲曹總的男子,在遲軒然耳旁暖昧道。

“哈哈,曹總真會開玩笑,不過我告訴曹總,我女友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就像你說的,我運氣好。”遲軒然亦是大笑。

“哈哈,遲少真夠小氣的,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倆位了。”男子拍了拍遲軒然的肩膀,然後朝蘇心蕾瞧了一眼,那一眼有着甘拜下風的意味。

男子走後,蘇心蕾嘟喃一聲:“你這個宴會,也有這麼多登徒子。”

遲軒然接話:“其實是吸引人的目光,所以纔會有人上前來搭訕。”

“別貧嘴了,我們可是假關係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來這兒,是來錯了。”蘇心蕾壓低聲音對遲軒然說。

“不如將錯就錯吧!你就當了我的女友,不正好。”遲軒然一副痞子之相,在蘇心蕾看來,是在調侃。

“將錯就錯?你父母氣的肯定會跳樓,或者是想殺了我。他們的兒子找了個離異的女人,還不氣個半死。”蘇心蕾回侃遲軒然。她可從來沒想過與遲軒然發展出一段感情,因爲她的身份,她明白的很。不想自已給自已難堪。

“我爸媽很開明的,對這些不會計較。再說,他們對你的印象很好。”遲軒然安慰着蘇心蕾,他知道,這離異之名,總是牽伴着她。

“那是他們不知道而已,不過你得儘快搞追到你心儀女子,不然我可幫不了那麼久的。”蘇心蕾笑着道。

兩人低聲細語,顯的甚是親密。在外人看來,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遲軒然聽了蘇心蕾的話,乾笑了兩聲,他哪有什麼別的心儀人,他心儀人就是她,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

“你應該很忙吧!”蘇心蕾又問道。

“是有點忙,不過再忙,也不能把你置於這狼虎衆多之處,我還是得充當護花使者。”遲軒然的話倒是調皮。

“我有防狼棍,剛纔那條狼不就是被我打跑了?”蘇心蕾視線往剛纔的男子方向望去。

“哈哈……”遲軒然爽朗一聲大笑。蘇心蕾一直都是獨特的,正因爲如此,他才這麼喜歡。

正兩人調侃之際,又一聲插進兩人耳內:“遲少爺,令尊六十大壽,可喜可賀呀!”

遲軒然轉過頭來,見到男人的臉,便笑着道:“陳董,感謝今晚賞臉,前來爲父親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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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該來的。”男人笑着道。之後,男人看向蘇心蕾,眼內閃着一股驚訝之色,這抹驚訝,遲軒然發覺了。

“陳董,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蘇心蕾。”遲軒然向男人道。

“心蕾,這位是創華集團的董事長,陳建民先生。”遲軒然再向蘇心蕾介紹。

“你好,蘇小姐。”陳建民率先伸出手向蘇心蕾問好。

“你好,郭先生。”蘇心蕾也伸出手來,迴應他。

陳建民神色異樣,遲軒然眼尖發現這一現象,而陳建民握住蘇心蕾的手,並沒有馬上放開,蘇心蕾卻覺的有些奇怪。極力抽回自已的手。

陳建民發覺自已還握着她的手時,不好意思道:“蘇心蕾,別誤會,我只是發現蘇小姐非常像敝人的一位舊識。”

蘇心蕾只是笑了笑,想着他這麼大年紀了,應該不會當着遲軒然的面有所不軌的,或許,自已真像他的舊識也不一定。

“陳董的爲人,誰會不知,只是不知陳董的那位舊識是否還健在?”遲軒然問道。

“好久不曾聯繫,也不知是否還健在。”陳建民尷尬道。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陳董見到心蕾會如此吃驚,該不會認爲她是你舊識的後人吧!”遲軒然的話問的非常犀利。

“其實這想法,我還真有在腦中出現,只是不敢想,不過心蕾的樣子與她非常相似,還請問心蕾,令尊如何稱呼?”陳建民突然問道。

蘇心蕾面對此問話,有些意外,她其實也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讓她如何回答。

“陳董,其實我是個孤兒,對父母一無所知。”蘇心蕾笑道。

她臉上沒有閃現一絲自卑,反而更多是堅強,這堅強讓人對她產生一種敬佩。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陳建民顯出一副抱歉之色。

“這沒什麼,所有人都有自已無法展開的一面,坦然對待就好。”蘇心蕾倒一副看開之態,並沒有覺的自已就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