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準備下江南
第二天朝會,皇帝陛下當場下旨。
當朝高太師因爲縱容長子爲禍,以及縱容家丁爲禍百姓所以被貶成了三品翰林學士。
當朝一品大員高太師被貶成三品翰林學士可以說是震驚朝野,可是知曉內情的官員們卻知道這高太師是得到了皇帝陛下的照顧。
不然如此之行爲,估計高太師家一家老小性命不保,還輪到當個三品翰林學士。
李牧遠對此也沒有意見,他壓根沒有想過要殺高太師,就連高太師的長子高翔他也只是廢了他的人道功能,讓他從今往後成爲一個太監而已。
不過,這些大臣們的心思可是活躍了,作爲皇帝陛下的張昱徽對這個鎮遠大將軍如此的忍讓,若說是地位,這年紀輕輕的鎮遠大將軍已經跟皇帝陛下無差別了。
甚至於還有人在私下把李牧遠稱之爲是李將軍陛下了。
朝野震動,可是民間也在聽到高太師被貶,以及高家大公子被閹割,然後貶去邊疆充軍之事是拍手稱快。
特別是那些個被欺壓過的百姓們,有幾家在家中都私自的給李牧遠供奉起了長生牌位。
當朝鎮遠大將軍就是他們的大老爺,爲他們出氣的大老爺。
大鬧高太師府邸一事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這鎮遠大將軍就是天神下凡,有人說是鎮遠大將軍不畏強權爲老百姓出頭。
此事告一段落之後,李牧遠索性就讓阮培文也住在了將軍府之中,反正他家大,再來十幾個都完全夠住。
接下來就是天元王朝衆多仕子們改變命運的時刻,科舉考試。
開考的前一天晚上李牧遠跑到御書房跟老皇帝討了個差事,副的知貢舉。
簡單來說這個知貢舉就是現在我們考試的監考官,一般的監考老師叫簾官,而這個知貢舉則是這些監考老師的頭頭。
李牧遠是想起了原來自己讀書的時候的監考老師,所以心血來潮的來過一把癮,按理來說他就算是跟老皇帝要一個正牌子的知貢舉,老皇帝也許一咬牙也會答應,不過李牧遠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只是要一個由頭,可以去看看這些廣大的考生們,所以要了一個副的知貢舉,就是去打個醬油。
阮培文作爲這次的考生之一,他起得很早,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可以說這次會試沒有人是不在乎的,十年寒窗苦讀爲的就是這一刻。看得出阮培文很是緊張,不過他早起也是爲了調節他的緊張。
李牧遠現在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可以睡覺也可以不睡覺,阮培文起來之後他自然也知道。他今天也得早起,阮培文是去考試,而他呢則是去監考,雖然說是去過個癮,可是遲到總歸是不好的。
作爲當代大學生的李牧遠對於這次監考也很重視,雖然沒有西裝之類的正裝,可是他那少了一隻爪子的黃金藩王袍子他今天卻穿上了。
一大早上,來自各個地方的考生們都朝着貢院匯聚而去。
原本李牧遠是可以乘坐轎子去的,可是阮培文卻死活不敢上轎。他的態度就是李牧遠坐着轎子在前面,他跟在後面就可以了。
阮培文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考生,沒有一官半職在身,就算是有官職在身上也要做到朝廷的一品大臣之類的,還要獲得皇帝的親自恩准才能在皇宮內做轎子。這些條件在李牧遠這裡自然是符合的,可是他阮培文卻不能這樣做,要是他真的上了這個轎子,現在朝中的大臣們雖然礙於李牧遠這個鎮遠大將軍的虎威不敢說什麼,可以後終究是他阮培文入朝局爲官,自然是不能現在落下話柄。
再者對阮培文來講,現在他只要能夠跟在李牧遠的轎子後面就已經是對他極大的好處,若是考官們知道此人乃是出自鎮遠大將軍府邸的人,多少也要給上些面子。
而李牧遠則不是這麼想,那幾年他讀書的時候見慣了別人裝逼,今天他就單純的想着坐着轎子去裝裝逼。
不過實在是拗不過阮培文,李牧遠也就不想做轎子去監考了,兩人一起走着去。
這一路上,阮培文都是小心翼翼的走在李牧遠的右後方五步之內,就算是李牧遠跟他說了好幾次他也不聽。
之前阮培文是不知道李牧遠的身份,現在他知道了,此人可是皇帝老兒都要給七分面子的人,隨便進宮就能討要個官當,試問整個天元王朝還有何人能做到。
就算是阮培文現在走在李牧遠身後刷個臉熟,他以後從政之後也沒有人敢打壓於他。
這一路上,李牧遠的這一身黃袍子也是威懾力不小,所過之處那些個皇家親衛們紛紛爲他開道引路。而匆忙趕來考試的考生們見此都是紛紛停下腳步駐足觀望,要不是李牧遠已經事先告訴皇家親衛們不要跪,估計早就跪倒一大片了。
來到貢院門口,已經有一大片的考生在此匯聚,定眼一看應該不下兩千人。不得不說天元王朝之大,這些考生都是已經過五關斬六將剩下的人,而這些只是貢院的東院門口,還有北院以及南院的,加起來八千多人應該是有的,如此多的人材匯聚一堂,也昭示着天元王朝的生機。
來到貢院門口之後手持兵器的皇家親衛們更是嚴肅,儼然如同天兵天將一般守衛着這裡。這裡是天子腳下,也是天元王朝五年一度的大考,不管是誰家的子弟來此都是安安靜靜的等候,無人敢造次,因爲就算你是當朝一品大員之子只要敢擾亂考場也免不了一個當場格殺。
見李牧遠到來,此次考試的正知貢舉文成伍文大人急忙的迎接了上去。
“原來是將軍到了,此番勞煩將軍了。”
文成伍沒有跪,因爲他的官位比李牧遠要高,可是李牧遠的身份擺在那裡。所以文成伍還是做足了姿態,朝李牧遠拱手施禮,他先打招呼。
“哦,原來是文大人,談不上勞煩,這怎麼還沒進去呢?”
文成伍又是恭敬一禮,才說道:“將軍有所不知,這科舉考試我等也是不能提前進入考場,須得在開考一個小時之前方能進入考場佈置,等衆考生們都進入考場之後陛下才會下旨開考跟公佈試題答卷。”
文成伍說得很小,只有李牧遠和他能夠聽到。
李牧遠點了點頭,想了想就知道了,這樣的安排是防止監考官們進入考場提前佈置給有關係的考生提供作弊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李牧遠就看到在人羣中有一個人朝他擠眉弄眼,生怕他看不到。
李牧遠感知敏銳,朝着朝他擠眉弄眼的人一看,原來是何大人家的兒子,何貳鈥。
這貨怎麼來了?來考試?這貨是考試的料?
李牧遠興中三個不解。
何貳鈥雖然是何大人家的兒子,可是他不敢在這裡出聲,只好是一直盯着李牧遠看,希望他能感覺到。
見到李牧遠看自己,何貳鈥頓時大喜,笑得咧開嘴。
在笑的時候何貳鈥還不時給旁邊的兩個考生投以得意的眼神,意思好像在說看吧,沒騙你們吧,這次的主考官之一就是我大哥,現在信了吧。
旁邊的兩個考生看到李牧遠看了一眼何貳鈥之後就不在看他,以爲何貳鈥是在裝逼,就不屑的瞥了一眼何貳鈥。
然後何貳鈥就像是抽風一樣不時的朝李牧遠擠眉弄眼,李牧遠壓根就沒看他一眼。
“這貨也能考試?”
李牧遠小心的問站在旁邊的文成伍。
文成伍哪裡會看不到在下面已經臉都抽搐起來的何貳鈥,他無奈的說道:“將軍有所你不知,這何家公子雖然行事頑劣,可是學問卻沒怎麼落下,這次會試也是他自己考進來的。”
李牧遠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已經臉抽搐的何貳鈥,心中想到,看不出來啊這小子。還以爲這貨就只會喝花酒,睡娘們呢。
時間很快就到了,只見皇家親衛緩緩的打開貢院的大門,隨後文成伍李牧遠等一干考官就進入了考場。
進入到考場都是那些簾官們檢查考場然後佈置,李牧遠和文成伍是主考官,就只是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就看着他們幹活。
不多時,衆簾官們就已經檢查妥當,就整齊的站在兩人面前等待宣示。
這些事情都是文成伍來做,李牧遠就只是一個看客,喝茶看着就好了。
在隨後院外的衆多考生就在皇家親衛們的帶領之下緩緩的依次進入考場。
每一個考生都是一個小屋子,一個兩平方不到的小屋子,每個小屋子都坐滿了人。
大家都靜靜的等着,等着聖旨到來。
等了沒多久,就見到一隊皇家親衛帶刀護衛的士兵手上捧着盒子來到考場的中央。
接旨的人自然也是文成伍,李牧遠就只是做做樣子的站在一旁跟着看。
試題已經到了,自然是衆簾官們各自到自己的負責區域宣告試題,讓考生們開始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