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凡搖搖道:“我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活的很失敗。”
葉天宇道:“你哪裡失敗了,我怎麼不覺得,你看看你,來廣東這麼多年,又不偷,又不搶的,憑自己的本事掙錢養活自己,怎麼就沒出息了,怎麼就失敗了。你再看看我,整天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我都沒覺得自己沒出息,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經過葉天宇一陣安慰,木凡的心情沒有絲毫好轉,他黯然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來廣東這麼多年了,認識了很多人,也交了朋友,但是我知道他們其實在心裡面是很瞧不起我的,不過我也不在乎。因爲,朋友有你一個就足夠了,因爲我知道你是真真正正的當我是兄弟,當我是朋友,所以我不管你是殺人放火還是販毒幹啥的,我都不在乎,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所以,有很多事情,我只能跟你說,也只有你纔會來幫我。”
葉天宇聽了,笑笑道:“知道我們是好兄弟,還說這麼多屁話做什麼,你今天比較反常,以前我是從來都沒有聽過你對我說這些酸溜溜的話的,趕緊的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到底這麼了?你不告訴我,我這心裡就一直沒譜,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
深吸了幾口煙,木凡吐了口氣道:“小宇,有些事情很奇怪,很詭異,不知道你信不信?”
葉天宇看了木凡一眼,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聽完他這話,木凡心裡面覺得很舒服,他擡頭看了看牆上的古畫,神情迷戀的道:“我上次從北郊回來的路上,撿到兩樣東西,一枚戒指和一幅古畫。”
葉天宇心中一動,指着牆上那幅古畫問道:“難道就是這幅?”
木凡點了點頭,只是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幅古畫。
“那枚戒指呢?是黃金的還是鑽戒?”葉天宇聽說木凡還撿了枚戒指,在他心中還是對那枚戒指感興趣一點,因爲這幅古畫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而裡面的紅衣女子雖然畫的很傳神、很逼真,但是這年月外面造假的古董太多了,誰知道是不是假的。
但是戒指就不一樣了,是黃金的還是鑽石的,憑葉天宇的眼力一看就能分出真假,所以他就想搞清楚木凡撿得那枚戒指到底是不是件值錢的事物。
見葉天宇想要看看那枚戒指,木凡只好把左手的無名指擡了起來,指着無名指上的那道銀白色淺淺的痕跡,道:“這就是那枚戒指,自從上次我撿到它並且把它帶上以後,就一直都取不下來,前幾天早上它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後,就和我的手指長成一體了,就像鑲嵌進去了一樣。”
這話要說換做別人說,葉天宇肯定不信,但是從木凡的口中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雖然說有點匪夷所思,但他還是被那枚戒指奇怪的現象給吸引住了,不由得問道:“竟然還會這麼奇怪事情,那這枚戒指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那對你身體也沒有危害的情況發生。”
木凡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它經常性的會發出一道冰寒徹骨的寒氣,向我的全身擴散,有時候我很擔心的,生怕會有什麼影響,但是經過最近這幾天的觀察,好像又沒什麼事情發生。”
葉天宇覺得有些奇怪了,道:“竟然沒什麼事情發生,那爲什麼你最近的氣色這麼差,而且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木凡聽了,一時間竟沒有說話,他低着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片刻方纔說道:“最近我老是做着同一個夢,夢見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結婚禮服,站在一片楓林深處,好像在等一個人,而且等的那個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我的新娘。”
聽到這裡,葉天宇忽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他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怎麼就確定她是一個女,難道你在夢裡面見過她?”
木凡點了點頭,道:“剛開始做夢的時候,老是見不到她,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可是,就在前幾天早上的時候,我做又做一個相同的夢,這次,我終於見到她了……”
“什麼?”葉天宇心中一驚,急道:“你說終於見到她了,那她是誰?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說到這裡,葉天宇忽然發現木凡表情很是複雜的望着牆上的那幅美人古畫,他心裡面涌起一陣奇怪的感覺,道:“你……你……你不會是夢見了那畫中之人吧!”
木凡不語,只是眼中流露出來的那隻眷戀與迷離,讓葉天宇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此刻,葉天宇心中就有一個念頭,就是這幅古畫一定有古怪,而木凡這段時間的精神不振,很有可能和這幅古畫有關,木凡他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突然間,葉天宇心裡很亂,他不知道心中該怎麼辦纔好,因爲他從來就沒有碰到這麼邪門的事情,一下子就失去了往日的精明與沉穩。
這時候,木凡忽然開口了。“我剛剛在蘭湖邊上的那座涼亭裡面,碰到的那位老人,他幫我看了下相,他說我是惡靈纏身,最多七日之內,我和我身邊的人必遭橫禍,乃大凶之兆,他還讓我五日之內再次前去涼亭那裡找他,他說他可以幫我消災解難,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竟有這種事。”葉天宇心中一動,暗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到時候還是要木凡去找找他,看看那個老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幫木凡化解危機。如果那老頭子是騙子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他了。
想到這裡,葉天宇的心中不由的稍微的寬了些,他安慰木凡道:“木頭,我看你是這段時間想的太多了,纔會做那樣的怪夢,你只要安下心好好的休息,保證一切都沒事。還有,我就是覺得掛在牆上的那幅古畫肯定不是什麼吉祥之物,所以我建議你等下還是把它扔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木凡聽了,也覺得葉天宇說的在理,他沒有再說什麼,突然他想起了自從手機丟失了以後,都沒怎麼給爺爺大電話,現在正好葉天宇在這裡,不如趁現在給爺爺打個電話,問他在家裡可安好。
想到這裡,木凡馬上就拿起了葉天宇的手機撥通了家裡的固話,響了半天后,奇怪的是竟然沒人接。
這下,不禁讓木凡的心有些緊張了起來,現在正是午飯時間,按照往常爺爺的習慣,他一般都在這時候在家裡面休息吃飯的呀,怎麼會電話沒人接呢。
於是,不甘心的木凡接着又撥了過去,還是沒人接。
這下,木凡真的有些急了,在他心底不怎麼的,對今天那個坐在涼亭裡面老人說的什麼七日之災的話,始終還是有些顧慮的,所以現在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唯一的親人出什麼事。
連續撥了幾次都沒人接,木凡開始提心吊膽了起來,他馬上撥通同村裡面一個叔伯的電話,問問爺爺這幾天還好吧。
叔伯家的電話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那頭的叔伯,一聽到是木凡的聲音就急了。“凡子,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啊!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出來車禍了,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搶救,聽醫生說……恐怕……恐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