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
呂飛揚心中微驚,呂家在武道界權勢不強,就是因爲在武盟沒有人,所以消息極不靈通,還不知道武盟已經派出雲海去桃源村調查了。但是這不影響他的判斷,雲海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很有可能因爲呂家乾的事。
如果軍方呂家還在世俗權力核心的話,呂飛揚肯定能收到消息,也不像現在這樣搞的非常被動。偏偏這個電話還不能不接,誰知道武盟的調查到了什麼程度。
“雲部長,有什麼事嗎?”呂飛揚很少用手機,自然沒有問好的習慣,再者以他練肺腑後期的實力,沒必要低三下四,就算對方是武盟分部部長。
“呂前輩,我接到上峰的命令,來綠田鄉桃源村,調查一起惡劣的屠村大案,發現一些很有趣的線索。”雲海淡淡說道,嘴上喊着“前輩”,卻沒有半點尊重的態度。
哼,給我裝什麼逼,如果不是姓方的小子不識擡舉,你們呂家早就因爲這個案子,被武盟徹底剿滅了。雲海心中冷笑,希望你們能開出個令我滿意的價碼,否則就別怪我……
“雲部長,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我呂家願意爲武盟貢獻有生力量。”呂飛揚心中微驚,立刻明白事發了,武盟肯定知道桃源村的案子是誰幹的,不過他並不緊張,無非就是付出一點代價罷了,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所以他態度大變,說的話很明確,就是價碼隨你開,不過不要太恨了,我們呂家願意貢獻的是“有生”力量,而不是“全部”力量,呂飛揚相信對方應該聽得懂。
“呵呵,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聽說呂前輩請藥盟長老司千夜煉得一枚‘沖天丹’,正好我的修爲卡在了初期巔峰,不知道能不能……”雲海立刻說道。
呂飛揚陣陣氣悶,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的,看來呂家內部肯定有武盟奸細。由不得他不惱火,因爲這粒丹藥是呂家自己找的藥材,請司千夜出手煉製,本以爲保密工作很好,誰能想到竟然泄露出去了。
“沒問題,既然雲部長需要,儘管拿去用吧。”偏偏呂飛揚還不能拒絕,呂家爲沖天丹付出不少代價,但還沒有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雲海心中冷笑,算你識相,那麼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吧。
“多謝呂前輩……對了,我們在現場發現,匪徒的死法很奇怪……”雲海立刻把戾人堂子弟死狀解釋一遍,讓呂飛揚感覺到付出沖天丹的價碼值不值。
小劈掛掌!黃榮!
呂飛揚一聽就知道是誰幹的,因爲武道界中,黃榮恰恰就是能打出陰勁的人,再加上小劈掛掌,更讓他確定,絕對是方皓天和黃榮聯手,這麼說來……戾人堂子弟全都完了?
呂飛揚怒火沖天,恨不得立刻下令,讓呂家子弟把黃家平掉,但是現在不能明目張膽幹這種事,必須找個藉口和理由,把黃家連根拔起!
掛了電話之後,呂飛揚還是陰沉着臉,心中明明知道呂橫行的死十分蹊蹺,怎麼恰好就出了車禍,偏偏司機沒事呢?但他現在不能追究,因爲家主的死,呂家正處在動盪不安的狀態中。
逝者已矣,重要的還是活着的人,不管怎麼說……橫行肯定堅持不回來了。呂飛揚飛中悲嘆,他哪知道呂橫行服用了大力丸,這種能量消耗完後,根本就找不出服用過的痕跡。
……
……
雲海等人離開後,方皓天便和江爺爺告別,開着瑞虎出了綠田鄉。銀狼王和小松早早等在村口,可是還沒等兩個傢伙跳上瑞虎,就被一輛奔馳越野車上的人看個正着。
“咦,這不是高速公路邊上的哈士奇和松鼠嗎,怎麼在這個地方?”辛佔平奇怪說道,他怎麼可能忘掉高速公路上的事,鼎鼎大名的辛公子,哪曾受過那種待遇。
“難道說那個可惡的傢伙就在綠田鄉……”柳霞波聲音中充滿了怨毒,還沒說完就見一輛瑞虎開了出來,那條哈士奇和小松鼠一前一後跳了進去。
瑞虎沒有停,從停在路邊的奔馳g級越野車旁邊駛過,兩輛車交錯而過的時候,雙方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是他!”辛佔平和柳霞波微微一愣,心說這個少年開得不是軍牌悍馬嗎,怎麼又換成瑞虎這個破車了,難道說……那個悍馬是借來的?
兩人立刻認定這種可能,畢竟方皓天的年齡看着不大,頂多是軍首長的司機罷了,眼下看來不過是個小角色。
想到這裡辛佔平心中更加惱火,竟然被一個小角色涮了,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中,否則本公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佔平,那傢伙是個裝.逼貨啊,要不要我打電話,找人收拾他?陸海省的常委副省長鄒心鵬,因爲呂家倒臺失勢,正準備往我們這條船上靠呢,讓他出面最合適了。”別看柳霞波有點刁蠻,但這種事情還是會詢問過男朋友才做決定的。
如果她知道呂家爲什麼倒臺,鄒心鵬爲什麼失勢,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在陸海省能讓方皓天吃癟的人……真沒有幾個,就算有,也不是鄒心鵬這種手下敗將。
“不要了,好不容易來一趟,別管這些掃興的事,聽說綠田鄉的風景不錯,日本人都想來這裡投資呢。”辛佔平搖頭笑道,他哪是甘願吃虧的人,之所以不報復方皓天,是因爲來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根本就是個笑話,要不呂家怎麼倒臺了,招商引資竟然招進來個極.右.翼,還有生化軍備庫,差點把陸海省都給滅了。柳霞波不屑說道,心中卻很奇怪,怎麼男朋友今天這麼豁達,這要是在天涯省,那個裝.逼貨早就完蛋了。
“呵呵……日本人鬧出來的是笑話,我們可不會鬧笑話……”辛佔平淡淡一笑。
“佔平,你的意思是說……想在這裡投資?旅遊業就是個無底洞啊,多少資金都能給你吃進去,見效益卻很慢。”柳霞波更加驚奇了,心說如海集團不是隻涉及回收資金快的行業嗎,怎麼看上旅遊業了。
“不一定我們投資啊,如海集團只佔個股份就行了。”辛佔平霸氣說道。
柳霞這才聽明白了,原來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如果誰想投資這裡的旅遊產業,如海集團就要分杯羹,並且還一分錢都不打算掏。她並不感到奇怪,因爲這種事情不只一次了。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有個在美國註冊不久的公司,想開發這裡,就算陸海不是我們的地盤,玩他一個外資企業還不是手到擒來。”辛佔平有件事沒有說,也不能說,他來綠田並不僅僅爲了分杯羹,而是爲了——毒品加工廠。
沒錯,當初在三.河市境內,方皓天追殺溫道明翻出來的毒品加工廠,就屬於如海集團。而集團董事長辛如海,就是那個天罰的鑽石級客戶,被方皓天以“替天行道”栽贓的傢伙。
如果不是關敏傷害到了沙宣,方皓天在一怒之下將天罰覆滅,如海集團肯定遭到天罰的瘋狂報復。就算如此,這筆賬仍然被天罰秘密基地算在了辛如海的頭上,指不定哪天報復就來了。
因爲那個毒品加工廠被端掉,如海集團損失不小,爲了儘快給客戶供貨,辛如海不得不派兒子再選個地方,重建毒品加工廠。
這個時候正好發生了日本軍備庫的案子,平江市成了華夏的焦點,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辛如海座下第一狗頭軍事,就給出這麼個意見來,在綠田鄉重建毒品加工廠。
辛如海對狗頭軍師的話十分信服,因爲他一步一步打拼起來,在上層建立一個龐大的關係網,正是受了軍師的指點,否則現在的辛如海還在蹬三輪呢。
要說由黑起家到洗白,混得最好的當然就是辛如海,沙展和莊憲坤跟他一比連渣都不是。海州的兩個黑.道老大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而辛如海則是合作者,地位不同爲人處事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這就是如海集團敢黑人家股份的原因,如非必要誰都不原意得罪這麼一號人。
可惜,他們又撞在了方皓天的槍口上,不僅想黑方皓天股份,竟然還想在綠田鄉重建毒品加工廠,如此看來……如海集團和高層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嘛,竟然沒有人告訴他們,綠田鄉有個不能招惹的人?
“怎麼是他們,到綠田鄉幹什麼?”方皓天也十分奇怪,立刻向納美下達指令:“查查這兩個人的身份。”
也就十來秒的時間,只聽納美彙報道。
“男的叫辛佔平,天涯如海集團少東家,他的父親辛如海,就是天罰的鑽石級客戶,女的叫柳霞波,天涯省沙壇市委宣傳部精神文明建設辦公室主任,父親是柳相言,天涯省委副書記,兼沙壇市委書記……”
方皓天微微一愣,來頭可真不小啊,怪不得敢拿錢讓人抓小松呢。
“還有一點必須告訴您,根據分析,之前您在三.河市翻出來的那個地下毒品加工廠,有60%的可能屬於如海集團,並且辛佔平來綠田鄉,有90%的可能是爲了新的毒品加工廠選址。”
方皓天眼中立刻爆出駭人的目光,前腳收拾掉日本人,後腳又來個如海集團……竟然想在我的家鄉搞這種事!
“一號,嶽清陽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