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枷鎖,是阻擋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並不是強制,只是理所當然的判斷。所以,韋伯發出號令。他心情輕鬆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發揮魔力之後消失。 「再次以令咒發出號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聖盃。」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爲這種閃光感到一絲痛心。現在住手還來得及,這種毫無意義的迷茫掠過他的內心——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猶豫。 「最後,我以令咒發出號令。」 韋伯堅定地舉起畫有最後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騎在馬背上的王。至少,現在這一瞬間,自己能夠毫無怯色地與他對視。這是身爲Master最後的,也是僅有的榮耀。 「Rider,你一定要奪取全世界。不允許失敗。」 迅速解放的三枚聖痕發散出潛藏的魔力。捲起旋風之後消失了。身爲魔術師的韋伯,恐怕此生再無機會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這樣,他依然從心底感到這是有生以來最痛快的行爲。沒有任何後悔。作爲失去一切的報償,這已經足夠了。 韋伯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刻在手上的契約之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一來,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 韋伯低着頭,看着腳下說道。他並不想知道現在征服王以什麼表情看着他。也許是對韋伯放棄戰爭這種怯懦行爲感到驚訝,也許是爲自己從無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來而露出安心的笑容,無論是哪一種,韋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征服王把兩人邂逅的經過忘掉。 「去吧。無論去哪裡都行,你已經……」 唔,平靜的回答聲響了起來。 接下來,就該聽到在大地上飛馳而去的馬蹄聲了——韋伯正這樣想着,卻被領口拎了起來,下一個瞬間,他做到了布塞法魯斯的背上。 「我當然會立刻趕去——不過,既然發出了煩人的號令,你也下定決心了吧?來見證號令實現
的時刻吧。」 「你,你,你白癡啊!我說,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輕易地被改變,韋伯尷尬地大叫起來。布塞魯法斯以鼻子發出粗獷的嘶鳴,彷彿在嘲笑他的慌張一般。區區一匹馬,嘲笑人的方式卻和騎手一樣,想到這,韋伯在一種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憤怒驅使下,大叫起來。 「我已經沒有令咒了!不當Master了!爲什麼還要帶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這點不會改變。」 韋伯知道,這句伴隨着和往常一樣的笑容說出的話語,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一瞬間,他心中最強硬的部分瓦解了——儘管拼命保護着,破壞卻僅僅需要一瞬間。 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絕,從鼻子流下的時候,與鼻涕混在一起,讓他感到難以呼吸,發出聲音更是困難的事,即使這樣,他依然哽咽着問道。 「……我……我這樣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邊嗎……」 「與我共赴戰場那麼多次,現在還說這種話幹什麼。你這笨蛋。」 征服王如同聽酒宴上的笑話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淚,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與我共同面對敵人的男子漢嗎?那麼,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韋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對明日的膽怯以及面對死亡那一瞬間的恐懼。 「戰鬥勝利」這一無可動搖的信念,在他的心中紮下了根。 不會失敗,沒有屈辱,他現在與王在一起,只要相信並奔馳與霸王之路上,無論多麼不可靠的雙腳,都將踏上世界的盡頭——他如此堅信着。 「那麼,該對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睜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 「……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看着的!」 傳說中的駿馬發出必勝的嘶鳴,開始疾馳,帶着心連在一起的王與魔術師,奔向決戰的死敵。 狼煙所示之地,是未遠川的河對岸,冬木第四靈脈所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