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肯尼斯的視角) 帶着一洗雪恥(被未婚妻說教)的決心,我來到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裡,本着他們和我一樣擁有高貴的血統上,我緩緩走了進去,可是正當我走在半路上時,我突然被打昏了,偷襲,不過,作爲擁有崇高威望的名門艾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又怎麼會採用那麼下流的手法呢。同爲以魔術名門而自豪的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一事實。但是——現在卻已經不由得我不信了。昨夜對我的工房使用卑劣至極的手段進行破壞的爆破師,現在就潛伏在這個城中。 一定是那個卑劣的魔術師殺手下的手,一定是這樣,沒錯! 我混混沌沌的大腦開始清醒起來,無數線索串聯起來,這一定是針對高貴的肯尼斯大人的計劃,因爲他們害怕我!(你想多了!) (我是亞巴頓的視角) 可惡,可惡。我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人類(衛宮切嗣)戲耍了,不可饒恕,算了,先把那個被我一招打敗的弱小人類(肯主任)教訓一下,放鬆一下心情吧。 這樣想着的我開始向艾因茲貝倫城堡趕去。 (我是正常視角的分割線) 亞巴頓來到艾因茲貝倫城堡後,發現被她打了一拳的肯尼斯還沒死,現在開始迷迷糊糊地起來了,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我要讓你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亞巴頓一個“瘟疫氣息”打入肯尼斯的體內,可憐的肯尼斯還沒完全清醒就又痛得昏了過去。 “真是不經打呢!算了,將就一下。”亞巴頓一邊抱怨着一邊繼續折磨肯主任。 (我是分割線) 憤怒像硫酸一樣,一點一點着實地腐蝕着肯尼斯的內心。 他是一流的魔術師。本來是絕對不會因爲感情而喪失冷靜的。在真槍實彈比試的局面中更是如此。 實際上,如果這是一流的魔術師同行之間的秘術決鬥的
話。肯尼斯應該會和怒氣什麼的無緣吧。應該會感嘆、敬佩對手的手腕,冷靜地推斷其真正價值,專心施展作爲對敵人秘術相應回禮的魔術。那樣高貴而充滿誇耀的紳士遊戲,纔是kns所知道的“戰鬥”。他賭上使用聖盃的權利,和遠阪時臣、間桐髒硯(他們不知道櫻是Master),還有尚未謀面的四名優秀對手們競爭。來到了這個極東的偏僻之地。 可是——右肩傷口的疼痛陣陣襲來。彷彿在嘲笑肯尼斯、侮辱他一樣持續疼痛着。 這不是因爲戰鬥所負的傷。絕對——那種東西不配被稱爲“戰鬥”。 就好像踩在了腐爛的地板上、就好像打翻了煮鍋一樣、就好像僅有的一件好衣服沾上了泥巴似的。 對手是不配被稱作敵人的螻蟻之輩,是連進入視野都覺得污穢、不愉快的垃圾。(他還一直以爲敵人是衛宮切嗣) 這種事情只是瑣事。類似被野狗咬了這種程度的事情。 只是運氣不好。當作倒黴一笑而過就好了。 就算這樣說服自己——肩膀的傷口還是痛苦不堪。像一點一點被火燒的劇痛苛責着凱奈斯的驕傲,蠶食着他的自尊。 肯尼斯冰冷的臉像面具一樣面無表情。既沒有叫罵也沒有咬牙切齒。在旁人看來,那決不是“憤怒者”的表情。 沒錯。他沒有憎恨任何人。那憤怒全部都指向自己內心。只是被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態——被不可能、不合理的事情惹火了而已。 “不可能——” 無處可去的怒氣變成破壞衝動沿着月靈髓液傳播,肯尼斯用刃之鞭擊打着周圍一帶走廊的牆壁。 “那種下賤的廢物使我流了血……不可能的!決不應該的!” 肯尼斯用夢遊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衛宮切嗣。只有不定型的水銀塊代替主人的內心,充滿殺氣地追隨着他。 對阻擋去路的門不是推開,而
是用水銀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繪畫也好、雅緻的傢俱也好,看到的裝飾品全部粉碎破壞掉。 途中有許多的陷阱。用繩子拉住肯尼斯無防備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絨毯裡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彈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彈。那時,瞬間擴展開的水銀防護膜便會奮不顧身的全部將其遮斷。 設置的陷阱就好像騙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讓肯尼斯覺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聲,同時又在嘲笑着被玩具一樣的騙小孩把戲弄傷的肯尼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樣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羅德.艾盧美羅伊值得誇耀的禮裝,不是爲了這種愚蠢的兒戲而使用的東西。他的水銀應該是接下槍彈、彈開靈刀、突破魔術的炎、冰和雷擊的武裝。應該是讓仇恨他的魔術師在驚歎、敬畏的同時抵達死亡的秘術纔對。 那麼,現在他的醜態算是什麼呢? 發揮自豪的禮裝追蹤的對手,卻是不知名的一隻老鼠……每一分一秒的經過都讓他感到屈辱。肩膀的傷口越來越疼。 毫無止境的歇斯底里惡性循環——不過,那個也終於看到了結局。 就算再怎麼廣大的城堡,在逃向樓上時退路就變得很有限。老鼠終於被追趕到了三樓的走廊盡頭。肯尼斯提前派出的索敵水銀流這次準確地發現了其位置。目標看來已經死心一動不動。應該是打算在那裡和肯尼斯進行最後的對決吧。 對決——肯尼斯在腦裡浮現出那個詞彙,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看來敵人還沒有放棄。原來如此,曾經讓凱奈斯受過一次傷。如果再次被同樣的僥倖惠及的話,也許還有勝機。應該是以窮鼠咬貓的氣概做出了決斷。 正當肯尼斯這樣想着,一道黑光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衝了過來。 亞巴頓瞬間出現——肯尼斯.艾盧美羅伊的命運也到此爲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