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要出發了,我忘記了誰?!有了,邁叔。 我急忙把邁叔從《妹調》中招了過來,順便賜予他殺手之神的神職。 看着我身後飄揚的黑底金字“呂”的軍旗,我心滿意足地笑了! (我是型月世界的分割線) 一九八九年,是夜,間桐家。 門內一番簡明扼要而步步緊逼的脣槍舌戰後,雁夜自己走進了熟悉的間桐府中,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我似乎說過,不想再見到你那張臉了。” 在雁夜對面坐下,冷淡嫌惡地扔下一句話的矮小老人,就是間桐一族的家長——間桐髒硯。此人禿頭與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乾瘦,但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無論從外貌還是行爲上講都是異於尋常的怪人。 老實說,連雁夜也無法確定這個老人的真正年齡。好笑的是在戶籍上寫着他是雁夜兄弟的父親,然而在家譜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寫着髒硯這個名字。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統治着間桐家呢? 通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長自己的壽命,老而不死的魔術師,雁夜避之不及的間桐血脈的統治者,活在當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話都傳到我耳邊了,你還真能給間桐家丟臉。” 雁夜十分清楚,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名冷酷而強大的魔術師,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這個人,是雁夜這一生中憎恨、嫌惡、侮蔑過的所有一切的集合體。就算被這人殺了,雁夜至死仍會蔑視他。十年前的對決開始,他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氣概,所以才得以擺脫桎梏離開間桐,獲得自由。 “聽說遠阪的小女兒過繼了過來。你就那麼想給間桐的血脈保留一點魔術師的基因?” 聽到雁夜質問一般的語氣,髒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來審我?你也配?到底因爲誰間桐家門纔會零落至此? 鶴野那小子生下的孩子裡,已經沒有魔術迴路了,純正血統的間桐家魔術師到這一代已經斷絕。可是
啊雁夜,說到成爲魔術師,你這弟弟比哥哥鶴野更有天賦。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成爲間桐家家長,繼承間桐的家傳秘術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地步。你這個人……” 老人的長篇大論正說得性起,雁夜鼻子一哼就打斷了。 “別裝了吸血鬼,你還關心間桐一族的存亡?笑死人了。就算沒有人傳宗接代,您老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麼。管它一千年兩千年,您自己活下去不就完了麼。” 雁夜剛說完,髒硯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嘴角往上一拉。完全看不出任何像是人類的情緒,這簡直就是怪物的笑容。 “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懂禮貌。張嘴就是直衝衝的反問句。” “這些都是虧您教導有方,我纔不會說些大話來誤導人。” 呵呵呵……老人愉快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潮溼的聲音。 “沒錯。我老頭這條命,比你比鶴野的兒子都要長。但是,這具每況日下的軀體如何保養纔是關鍵問題。就算間桐後繼無人,代表間桐的魔術師還是必要的。我一定要將聖盃握於掌中。” “……說到底,還是爲了這個。” 雁夜已經察覺,這個老魔術師妄想追求的是不老不死之術。爲了完美實現這個需要名爲“聖盃”的滿願機……支撐這個活了數世紀的老怪物繼續活下去的,就是實現奇蹟的希望了。 “六十年的週期來年即將到來。但第四次聖盃戰爭裡,間桐已經無人出戰。鶴野的魔力不足以驅使Servant,所以直到現在仍沒有得到令咒。 不過,就算錯過了這次戰爭,六十年後仍然有勝算。遠阪家女兒的胎盤中,定能孕育出優秀的術士。我對她這個好容器可是有很大期望的。” 遠阪櫻幼小的面容,浮現在雁夜的腦海裡。 她留給人的印象,就是比姐姐凜晚熟許多,總是跟在姐姐身後的小女孩。讓這樣的孩子揹負魔術師如此沉重的命運,未免太早了。 壓住胸中涌起的憤怒,雁夜故作平靜。 在這裡與髒硯對峙交涉
,感情用事是無益的。 “——既然如此,如果能得到聖盃的話,就不需要遠阪櫻了吧?” 雁夜的話中有話令髒硯眯起了眼睛。 “你究竟有什麼企圖?” “來做交易吧,間桐髒硯。我在接下來進行的聖盃戰爭中爲你奪得聖盃,作爲交換,你把遠阪櫻放了。” 髒硯呆了半響,然後帶着侮辱的口氣失笑:“哈,別傻了。你這個十幾年沒進行過任何修行的掉隊者,想在這一年裡成爲Servant的Master?” “你手上有能做到這一點的秘術吧?死老頭,你最擅長的蟲術。” 直盯着老魔術師的眼睛,雁夜打出了自己的王牌:“把‘刻印蟲’植入我體內吧。我這百多斤肉都是出自不潔的間桐家之血,應該比別人的女兒更適宜。” 髒硯臉上的表情消失了,露出了一張非人的魔術師之臉。 “雁夜——你是找死嗎?” “難道你會擔心我嗎?‘父親’” 髒硯似乎已經明白雁夜是認真的,他冷冷地打量着雁夜,然後感慨良多地嘆了一口氣。 “的確,以你的素質確實比鶴野要有希望。通過刻印蟲擴張魔術迴路,經過一年嚴格的鍛鍊,說不定成爲被聖盃認可的選手。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爲什麼要爲一個小女孩犧牲這麼多呢?” “間桐家的事,由間桐家的人來完成,別把無關的他人捲入。” “這好勝心還真不錯。” 髒硯臉上浮現了極其愉快的、發自心底的惡作劇笑容:“雁夜,我要說,如果你的目的是不讓他人捲入其中的話,不覺得稍微有點晚嗎?你知道遠阪家的姑娘來這有多少天了嗎?” 忽然襲來的絕望,一下子刺穿了雁夜的心。 “老頭,難道——” “頭三天還能不時地哭和叫喚,第四天開始已經連聲都發出不來了。今天早上把她放進了蟲倉裡,本來只想試試她能呆多久,沒想到被蟲子蹂躪了半天,現在還有氣在,看來遠阪家這塊料子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