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崇禎四年,朱由檢勞心勞神,大明發生了太多的大事,無論是內政,還是外交和軍事,都向着現代國家的方向發展,這讓朱由檢得到一絲慰藉。
雖然忙碌,但除夕之夜,朱由檢還是給自己放了假,他要在坤寧宮,陪自己的皇后和妃子門過個團圓年。
到了除夕這一天的晚上,周玉鳳早早就將婉兒、胡心雪、王美玉請到坤寧宮,朱由檢直到天色見黑光的時候,才最後一個來到坤寧宮。
四女鳥雀一樣嘰嘰喳喳,圍坐在朱由檢的身邊,她們習慣了與朱由檢共餐,也享受這難得歡聚的一刻。
但朱由檢卻是孤獨的,妻妾成羣不假,但是,在這舉國團圓的日子,他卻見不到自己的母親,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了。
別說數百年的後世,就是在這諾大的皇宮裡,他也沒什麼親人,生父生母早已天人永隔,連養母在早已不在人世,自從他來到大明,這些他最親近的人,他一個也沒見到過。
“朱由檢”本來有兄弟七人,但其中的五人還沒成年就夭折了,只有他和大哥朱由校得以成年,但朱由校也是英年早逝,現在只剩下孤獨的朱由檢。
朱由檢早已習慣了孤獨,他已經學會了一個人躺在牀上,默默咀嚼自己屬於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今天是除夕,外面的萬家燈火,和連綿不絕的鞭炮聲,還是讓朱由檢有些失落。
“陛下,還有什麼大事沒有結束嗎?今天可是除夕呀!”周玉鳳從朱由檢微微皺起的眉頭中,發現了朱由檢的鬱鬱寡歡,她難得地向朱由檢拋過一個諂媚的眼神,既不像狐狸,又失去了平日的端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奧,現在是除夕,朕就是來與你們團圓的。”朱由檢有些自嘲地笑笑,是呀,今天是除夕,大家應該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想這些已經不能改變的煩惱做什麼?還不如與妻妾門喝些小酒,話些家常。
“陛下,臣妾敬陛下一杯,祝陛下身體健康,壽與天齊。”本來這第一杯酒,該是周玉鳳敬的,但周玉鳳懷有身孕,不能飲酒,婉兒只好代勞了。
“壽與天齊?哈哈,婉兒,那你們姐妹,可要陪着朕纔好。”朱由檢被婉兒逗樂了,他一揚脖子,與婉兒幹了滿杯。
周玉鳳向胡心雪使個眼色,胡心雪端起面前白裡透紅的玉杯,向朱由檢福了一福,“臣妾祝陛下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哈哈哈……”
衆女一起大笑,特別是婉兒,早笑得東倒西歪了。
到底是你們生娃還是朕生娃?朱由檢終於忍住笑,“兒孫滿堂得看你們的,難道要朕生娃不成?”說完還在周玉鳳的小腹瞟了一眼,方纔與胡心雪幹了。
輪到王美玉,她先站起身,離開座位稍稍後退,給朱由檢來段蒙古扭屁股舞,然後才汗津津地給朱由檢敬酒:“臣妾祝陛下新年新氣象,百官共賀,萬國來朝。”
“哈哈,還是玉兒會說話,百官共賀,萬國來朝,大明遲早要成爲亞洲共主,來,玉兒,
喝。”朱由檢又是一口乾了。
接連喝了三杯,朱由檢剛剛準備休息片刻,周玉鳳卻是舉起她的小玉杯:“陛下,臣妾……不宜飲酒,就用這茶水,恭祝陛下早日成爲亞洲共主,祝大明風調雨順百業興旺,祝天下的百姓都能豐衣足食。”
“鳳兒不愧是國母,還會想着天下的百姓,難得,難得,這杯酒,朕怎麼也得喝下。”朱由檢剛剛舉杯,忽然想起什麼,“最近一段時間,朕在《明報》上沒看到‘玉婉心’的文章?大明這段時間,可是大事不斷呀!”
“陛下,臣妾們也想寫些文章,可是這西班牙,還有蘇祿王國,臣妾等實在不甚了了,所以纔不敢下筆。”婉兒將話頭搶了過來。
“奧,朕還以爲,鳳兒身子不便,你們幾個就耍懶了。”朱由檢輕睨着婉兒,順手與周玉鳳乾了杯中的酒。
“陛下,臣妾哪敢耍懶呀,還不是大明現在的地域越來越廣闊,臣妾等遇到越來越多不懂的國度和政務,查閱典籍,也是找不到,不知道陛下是在哪些典籍中找到的這些知識?”婉兒真是沒閒着,可是她實在不好評定最近的政務。
“奧,這些呀,可能是典籍中的,也可能是老師們教的,都在朕的腦子裡,一時還真找不到出處,”朱由檢打個哈哈,“這些以後再說吧,還是雪兒說得好,你們要多多給朕生幾個皇子和公主,不能總是我們幾個共度除夕。”
婉兒、胡心雪、王美玉霎時語塞,連周玉鳳也是不聲不響的,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矜持,或者怕刺激三位沒有身孕的妃子。
朱由檢突然發覺,自己雖然沒有了父母兄弟,但已經有了孩子,儘管這個孩子暫時在周玉鳳的肚裡,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是自己親生的骨肉。
朱由檢喝酒打諢之間,目光就不斷瞟着周玉鳳的胸部以下。
“陛……下……”周玉鳳嬌羞,拖長了語氣,輕嗔裡朱由檢一聲,心中卻是暖暖的,她是皇后,肚裡又是朱由檢的第一個孩子,如果生下的是男孩,想不做太子都難,朱由檢不斷偷看孩子的時候,她何嘗不想孩子早日降生?
“看看也不行呀?你們都是朕的女人,怕什麼?再說了,朕只是看看,又沒摸,”朱由檢誕着臉,目光轉向婉兒,“婉兒,朕陪你喝一杯,這段時間,皇后身子重,宮內的事,你就多擔待點,辛苦了。”
“皇后姐姐安排得極爲妥帖,臣妾不辛苦。”婉兒微微有些動容,她一口灌下杯中的酒,又低下頭,心中似乎不暢快。
朱由檢發現了婉兒情緒上的變化,估計是自己訂着周玉鳳的肚皮,刺激了她,於是他伸出大手,輕輕握住婉兒的雙手,在嫩滑無骨的小手上撫摸着,又悄悄褪下自己的長靴,偷偷在婉兒的金蓮上輕輕擠壓。
婉兒感到手上腳下的變化,她輕輕咳嗽一聲,螓首差不多低到飯桌下,這纔看到是朱由檢在作怪,不覺面上一紅,一朵桃花迅速在臉上散開。
她擔心周玉鳳她們看到,還以爲是她在勾引朱由檢,那就跳
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得將小手從朱由檢手裡抽出來,又收縮腳面,卻是縮不動,她又不敢用強,只好任由朱由檢胡作非爲。
朱由檢有抽空陪胡心雪、王美玉喝了些溫熱的水酒,她們倒沒有婉兒的那些想法,朱由檢批閱奏章、處理政務、謀劃大明的發展,能有時間陪她們喝喝小酒就不錯,她們也難得享受到這樣溫馨的時光。
周玉鳳已經有數個月的身孕,因爲要陪朱由檢用膳,坐的時間長了些,她不時用小手掐腰,不知道是疲勞,還是提醒自己端正身子,不要壓着腹中的胎兒。
“鳳兒身子不便,我們快些結束晚膳吧!”朱由檢乾了杯中酒,便讓太監宮女們去準備主食。
“陛下,沒事的,臣妾哪有那麼精貴?再說,孩子還小,不礙事的。”周玉鳳有些不捨,朱由檢除了在後宮留宿,平時就是忙,白天連見一面都難,更不要說像這樣陪着她們姐妹喝酒閒話了。
“鳳兒,我們先用了晚膳,然後朕陪你走走,不要老是坐着,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朱由檢像是八婆。
聽說朱由檢陪着她們姐妹,周玉鳳這才點頭,讓宮們女上些主食,今晚的主食,根據朱由檢的意思,和普通人家一樣,也是水餃。
除夕吃水餃,本是北方人的傳統,象徵着全家像水餃那樣團團圓圓,像水餃那樣的金銀元寶不斷,但朱由檢卻偏偏祝願四女像水餃那樣白白美美,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放凹,惹得衆女又是一頓笑罵。
用過晚膳,婉兒絲毫沒有睡意,她想起了和朱由檢在延綏度過的那個除夕,“陛下難得陪伴我們姐妹,今晚又是除夕,陛下就陪我們姐妹去放放鞭炮禮花吧!”
“放禮花?好,我也去。”王美玉拍着小手歡迎,她是蒙古人,很少見到放禮花,能在漆黑的夜晚,綻放出一朵玫瑰一樣的禮花,她早就聽胡心雪說過。
“那好,鳳兒、雪兒也一起來吧!”朱由檢是個很重家庭氣氛的人,婉兒與王美玉向他撒個嬌,他沒有理由不接下來。
婉兒飛快的取來煙花鞭炮,看來,她早就準備好了。
朱由檢一手牽着周玉鳳,她是有身孕的人,另一手要攬她腰身的時候,被她拒絕了,五人緩緩出了宮門,準備去宮門外熱鬧一番。
平日裡,宮門早在天黑的時候就上鎖了,但今天是除夕,皇帝要與民同樂,宮門一直要到子時纔會關閉,宮牆內外都是點燃了蠟燭的紅燈籠,將皇城的低空照得如同白晝。
“婉兒,朕在旁邊看着,你來點吧!”
“臣妾不敢,還是陛下點吧!”婉兒像個孩子,既喜歡禮花綻放時的絢麗,又害怕禮花爆炸時的巨大響聲,她只得滿懷期待地將禮花遞給朱由檢,誰讓朱由檢是皇宮中唯一的男人呢?
朱由檢輕笑着看了婉兒一眼,婉兒的臉蛋在宮燈的映襯下,格外像一個完全成熟的紅富士,她勇敢地沒有收回目光,閃撲撲的大眼睛似乎在告訴朱由檢,你是男人,就該爲我放禮花,哄我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