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父母所居住的老式小區離營地大概有30分鐘的路程,在沒有出租車和交通工具的情況下也算是比較遠的路程,一路上冷冷清清的,除了隊隊巡邏的士兵幾乎看不到人影,顯得格外的蕭瑟,安市的娛樂場所已經關閉了大半,只有很少一部分還在營業,而且營業的對象也不是普通人。
走在昏暗的街道之上,李立可謂是感慨萬千,想起從怪物入侵泉城到現在的經歷他有點恍惚,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他的生活軌跡完全變了,從溫飽線掙扎的流水線操作工到現在擁有三階實力的中尉,這樣的改變就好像過山車般的迅猛,讓他的思想有些反應不過來。
每走一段路李立都會看見一羣穿着醉漢和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街上摟摟抱抱打情罵俏,而巡邏的士兵往往對這些視而不見,就像本該宵禁的時間裡看着在路燈下閒庭散步的李立一樣直接無視,他知道這些都歸功於這套一槓二星的尉官制服。
夜深人靜,這個時間段是李立思緒最爲活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不爭氣的又想到了李菀盼,也想到一片茫然的未來,想到可怕的人形魔怪,如果安市守不住他和父母又該該何去何從,越想越是煩惱,最後他走到一家正在開門營業名叫尊的ktv門前,心不在焉的走了進去。
李立徑直來到吧檯向裡面的美女吧員說道:“給我一包煙。”
美女吧員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遞給李立一包軟中,李立接過煙後從吧檯盒子裡抽出一個印有尊皇電話和地址的打火機說道:“多少錢。”
“十斤糧票。”美女吧員悅耳的聲音說道。
“除了糧票還可以用什麼支付。”李立一愣,不過很快恍然道,現在實行物質管制有點類似以前的計劃經濟,原來的紙幣已經不再流通,一切物質購買全部拼票據。
“三斤肉票也可以。”美女吧員看到李立發愣,以爲對方身上沒有糧票。
“我的意思是說除了票據之外的用其他物質。”李立眉頭微皺,他的空間戒指裡面黃金多,糧食也多,零食一大堆就是沒有票,因爲他還沒去領工資。
聽到李立此話的美女吧員頓時面露難色,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誤以爲對方是來鬧事的,就在這時一位身穿西裝的禿頂中年人走過來,首先看了看李立的肩章上的而槓一星,然後笑容可掬的說道:“這位大哥,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這包煙就算請您的。”
李立看着這位禿頂男沒有說話,原來這位禿頂經理以爲李立是那種吃霸王煙的,但是看見對方肩章上的而槓一星,想了想沒必要爲了一包煙得罪一位此人,便送他香菸,息事寧人。
禿頂中年人見李立沒有回答,反而是直勾勾的看了過來,他笑容凝固片刻,然後連忙掏出一支中華遞給李立說道:“兄弟,你還需要什麼就給我說,你們也辛苦,要不是你們在前線拼死拼活,哪有我們現在安逸的日子,剛纔上去哪位楊師長是我們老闆的朋友,楊師長還特意給我們打了招呼要特別照顧來這裡消費的戰士。”
這禿頂男能當大堂經理看來真有點本事,他的話軟中有硬,真是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就算是存心來鬧事的人也不敢再鬧下去,其實禿頂男這句話的重點就是楊師長和老闆是朋友,楊師長都親自發話要特意照顧手下的兄弟,你還不長眼睛來鬧事不是打楊師長的臉嗎?
李立不笨他一聽就明白這話裡面的意思,接過禿頂男遞過來的香菸,禿頂男連忙掏出火機給李立點燃,李立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劇烈的咳嗽從他的喉管發出,嗆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禿頂男見狀馬上叫美女吧員給李立倒杯涼開水。
李立擺了擺手,手伸入褲包裡面,趁機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塊金條扔在吧檯上,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是煙錢。”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大廳,留下一臉茫然的禿頂男和美女吧員。
出來後來到河邊,聽着嘩嘩的流水聲,看着寬闊的河面,聽着河邊雜草中不斷傳來的蟲子的鳴叫聲,頓時覺得不在那樣煩惱,打開新買的那包軟中抽出一支點燃,慢慢的學起吸菸,在經過幾次劇烈的咳嗽以後,終於可以正常的吞雲吐霧了,看着手裡發出嫋嫋青煙的香菸喃喃自語:“怪不着世界上有這樣多的人都迷戀香菸。”
在抽了差不多半包煙後,李立才起身向營地宿舍走去,等回到宿舍都已經差不多晚上十二點了,洗了個熱水澡安靜的躺在牀上點了支香菸,神情自若的抽了起來。
抽完香菸,李立關了電燈進入夢鄉。
“咚咚咚!”一陣快速的敲門聲把李立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衝門外喊了一聲:“別敲了,來了。”
說完便穿上衣服向門口走去,一打開門便看見穿着少尉軍服的王維和穿着一級軍士長標誌軍服黃天強,王維看見李立出來一臉興奮的拿着一套嶄新的軍服說道:“李隊,快換上今天我們要去接受採訪。”
李立莫名其妙的看着興高采烈的的二人,黃天強看着發愣的李立首先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李隊,由於我們一次上交結晶過多,引起了上級的注意,就派人問我們結晶怎樣得到的,我們就把那天的伏擊戰,詳細告訴了上級,上級很快就派人告訴我們每人升一級,還要爲我們做個專訪。”
“李隊快換上,專訪就快開始,兄弟們都在等着你,昨天我找過你幾次都沒找到你。”王維連忙插嘴道,昨天他們就得到了消息。
聽到黃天強的解釋李立總算明白了,原來軍隊爲了鼓勵士氣,把他們昨天的事蹟作爲正面教材宣傳一下,李立接過黃天強手裡的衣服回到宿舍。
不一會兒穿上嶄上尉軍服的李立和整個第九小隊的人出現在一間會議室裡,裡面還有孫楊、蘇志和一個戴墨鏡五十來歲的中老年軍人,其中墨鏡男坐在會議室正中,蘇志和孫楊分別坐在兩旁。
墨鏡男緩緩取下墨鏡,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爲李立等人營救江天穹做動員的陳貴彬,兩槓四星的大官。
陳主任環視了坐在會議室的李立等人和顏悅色的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貴彬,蜀都要塞駐安市防禦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