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呀!”就在杜崢拿起伏特加酒瓶滿上一杯的時候,一個有些帶有外國腔調的聲音在杜崢耳邊響起,因爲這句話只有一個平調,而漢語有四個語調,這句話雖然十分流利,但是依舊可以分辨語言的主人是一個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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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杜崢頭也沒擡,直接拒絕,他來此喝酒,並不是找人陪,他是一個不需要陪伴和安慰的人,就一頭荒野中的狼,只會在孤獨的角落添自己的傷口。
杜崢幾乎很少會獨自喝酒,他的內心足夠強大,內心足夠理智,往往不會爲事情而煩惱,而這一次不同,新安鎮和鐮刀魔一戰中,他差點隕落。在面對鐮刀魔時,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就像一隻螞蟻面對大象,即使螞蟻再兇悍,也打不過大象。
神階強者就是一把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利斯之劍,現在這一把劍已經斬下,要躲避達摩利斯之劍,唯有突破瓶頸成就真神,不過早在兩年前,杜崢便達到九階巔峰,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任憑他使用任何辦法,都無法觸摸到神階的門檻,更別說突破瓶頸成就真神,如果不成就真神,那麼他在神階強者面前永遠都是螻蟻,命運也只能被別人掌握。
杜崢拿起桌上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在擡頭飲酒的時候,看到剛纔聲音的主人,這是一個金髮藍眼的外國女人,這個女人一頭微微卷曲,彈性十足,象徵高貴的金黃色頭髮,一雙藍寶石般的眼中,如同蔚藍的天空一般。
這個女人皮膚十分白皙,像大多數白種人一樣,不過這名外國女人最爲引人注目的是身材,女人身穿一條緊身黑色皮褲,上身是也是一件緊身低胸的衣服,一對飽滿的兔子可以讓人沉醉,尤其是胸前白皙的溝壑給人一種一探究竟的衝動。
外國女人的上身往往短於下身,比例標準勻稱,眼前這個外國女人不是那種骨幹性的,不胖不瘦,給人一種激發腎上腺素的肉感,很想觸摸一下緊身皮褲下的身體。
這個外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爲了避開怪物攻城,從哈爾濱南下的白俄羅斯美女——塔提雅娜。
杜崢仰頭喝酒,雙目看向塔提雅娜的同時,塔提雅娜掛起迷人微笑,用藍寶石般的大眼睛凝視杜崢,杜崢目光接觸到塔提雅娜的時候,在他眼眸伸出突然出現一絲詫異,不過隨即消失不見。
塔提雅娜看到杜崢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寶藍色的美眸似乎也像是在說話一般,她輕輕坐在杜崢對面,拿起坐下的酒瓶爲杜崢倒上一杯。
“美酒雖好,如果有佳人陪伴,那不更醉人!”塔提雅娜身子前傾,把頭靠向杜崢,口吐幽蘭的說道。
隨着塔提雅娜身子前傾靠近,一陣若有若無的芳香撲面而來,這種芳香很是奇怪,聞到這股芳香似乎便可以判斷這是女人的體香,一種可以激發荷爾蒙的芳香,就像動物在繁殖季節,可以通過氣味分辨雌雄。
“不需要!”杜崢拿起塔提雅娜滿上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對於眼前尤物直接無視,似乎他的眼中塔提雅娜和其他女人沒有什麼區別,籠罩在塔提雅娜身上的美女光環在這一刻失效了。
“真的不需要?”對於杜崢的拒絕,塔提雅娜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甚至再一次微微前傾,把一雙飽滿、堅挺的雙峰完全呈現出來。
“如果你想喝酒,直接叫服務員,我買單,不要在這打擾我!”杜崢瞟了一眼塔提雅娜胸前的波濤洶涌,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語氣淡淡的說道。
“難道你們中國人就不懂得紳士風度?”塔提雅娜這一次臉色有些變化,不再是先前那種風清雲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對於杜崢直截了當的拒絕,她有些意外,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拒絕。
“紳士?紳士風度不過是男人想和女人上牀之前,表現出來一種忍耐而已,我又不想和你上牀,爲什麼要對你表現紳士風度?”杜崢輕輕一笑,似乎聽到好笑的事情,的確,所謂紳士不過就是忍耐力強一些的狼罷了,在他眼中美女和其他女人都一樣,甚至女人和男人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因爲他並不想和女人發生點什麼,自然不需要去區別男人和女人,只要威脅到他,不管是美女還是男人,他都一視同仁。
很多男人經常把我從不打女人掛在嘴邊,這樣僅僅是想獲得異性的好感而已,吸引異形注意力,正如相親節目上,男嘉賓爲了獲取女嘉賓的好感,往往有才藝表演。
這樣的事情其實和動物差不多,鳥兒在求偶的時候,往往會對雌鳥鳴叫歌唱,其實就是相親節目上的才藝表演,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時候,往往要請女人吃飯,也就是鳥兒在求偶時候,雄鳥會把蟲子叼在嘴裡,拿給雌鳥,博取好感,所以一個男人堅持請一個女人吃飯,而這個女人願意赴宴,那麼總會有一天,一定會把這個女人請到牀上。
人類也是由動物進化而來,很多習性的表現形式,雖然已經和動物完全不一樣,但是究其本源,依舊和動物差不多,主題依舊是生存與繁衍。
塔提雅娜被杜崢這一句話噎住了,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塔提雅娜從小出生在白俄羅斯一個富有家庭,加之長相美貌,一直都如同明珠一樣,何時被人這樣拒絕過。
就在塔提雅娜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從一旁款款走來,這個女人五官精緻,身穿和服,臉上掛着禮貌的微笑,這是一個十分標準的東方美女形象,這個女人便是野泉·百合子。
百合子和塔提雅娜都是很漂亮的女人,一個是金髮藍眼的西方美女,另一個是溫柔禮貌的東方美女,二人的美完全不一樣,塔提雅娜給人性感、狂野,百合子給人溫柔、含蓄。
塔提雅娜身高接近一米八,而百合子身高僅僅只有不到一米七,塔提雅娜足足比百合子高了半個腦袋,而且百合子看上去溫柔而又弱不禁風,但是塔提雅娜在看到百合子的時候,卻有一股極強的危機感涌上心頭,在美眸深處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就像遇到剋星一般。
“原來你已經約了佳人,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塔提雅娜看到走過來的百合子,轉頭看向杜崢,擠出一個笑容,完全沒了剛纔那種野性美女的風格,像躲瘟神一樣慌忙離開。
看着慌忙離開的塔提雅娜,百合子走到杜崢身邊坐下,淺淺一笑說道:“把美人給你嚇跑了,不怪我吧?”
“怎麼會怪你,這個女人不簡單!”杜崢看着塔提雅娜消失的方向,面露思索之色,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或許其他人察覺不到塔提雅娜的異常,但是卻逃不過他犀利的眼睛,塔提雅娜是一朵嬌滴滴的玫瑰,不過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而且還是毒刺。
“你怎麼來了?”杜崢轉過頭,看向百合子,這一段時間的並肩戰鬥,已經和百合子關係相當不錯,算的上是朋友。
“聽說你要去承德,去配合雷神李立抵抗第二路怪物大軍?”百合子從桌上盤子裡面取出一個空酒杯,爲自己倒上一杯烈酒,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消息挺靈通,我也是下午才接到玉京要塞的通知,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杜崢苦笑,這一道命令表面上是玉京要塞下達的,實際上是柯伊諾聯盟的戰略部署,所以只有接受。
在錦州-葫蘆島防線,杜崢和百合子聯手抵抗怪物大軍,擊殺無數中高階怪物,二人聯手之下幾乎可以抗衡半神存在,二人也進入了柯伊諾聯盟的視線之中,而這一次柯伊諾聯盟明顯要把二人調離。
“要不我去承德,你還是留在新安鎮。”百合子端起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新安鎮經過前幾天的大戰,已經暫時安全,在一段時間裡面都不會有惡戰。
“你?”杜崢擡起腦袋,疑惑的看向百合子,他實在不明白百合子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難道你覺得我不行?”百合子嫣然一笑,偏頭看向杜崢,在單對單戰鬥上,百合子幾乎是無敵的,她的超能力也是唯一能攻擊到神階強者的技能。
“爲什麼?”杜崢雙眼盯住百合子,似乎要把百合子看穿,對於百合子代替他前往承德協助李立,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是一個毫無動機和邏輯的選擇。
“你傷勢還沒有痊癒。”百合子同樣以清澈的目光迴應杜崢,上一次和鐮刀魔一戰中,杜崢身體前後被鐮刀劃傷,這種傷勢對於一個王階異能者本不算什麼,但是鐮刀魔攻擊非比尋常,傷口處瀰漫黑氣,不斷阻止傷口復原,原本三天便可以痊癒的傷口,經過黑氣的腐蝕,至少需要一個月,在一個月的時間裡面,不能進行高強度的戰鬥,不然傷口直接會被崩裂,那兩條傷口可是相當於腰斬的切口,深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