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場的雕像前面,李立和李菀盼並排站立,李立的右手輕輕的摟在李菀盼腰間,在他們二人的前面,江緣認真的拿起鉛筆在紙上不停的揮動,時而擡頭看向二人,時而低頭認真作畫,這動作完全不像一個五六歲小女孩。
一陣秋風拂面,一縷青絲漂到額前,李菀盼輕輕的把額前的青絲挽到耳後,太陽慢慢的鑽出雲朵之中,把陽光灑滿大地,陽光照耀在李菀盼的眼中,讓她微微的眯起雙眼,更顯嫵媚。
十幾分鍾後,三人圍在一起,李菀盼手中拿着那一副剛畫好的素描,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這副素描畫的恰到好處,栩栩如生,十分傳神,尤其是在陽光下的李菀盼看上去充滿了聖潔美麗。
“江緣,這是你的報酬。”李立打開皮包,抽出一萬新幣用一個袋子包好遞給了小女孩,其實李菀盼叫這個江緣幫助作畫,其實就是想通過勞動付出的這種方式幫助江緣,這一點,李立怎麼會看不出來,所以直接拿出一萬新幣。
“不,不,不,哥哥這錢太多了,我一般收費只是1元新幣。”江緣把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晃,小手伸在身前急忙的搖晃起來,一萬新幣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她和她的姐姐江玉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到100新幣。
“江緣,你收下吧,哥哥說你的畫值這個價,就值這個價。”李菀盼把包裹新幣的口袋塞到了小女孩的手中,蹲在小女孩身前認真的說道。
同時,李立走到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伸右手,一個手提袋出現,這個手提袋裡面裝滿了壓縮餅乾,他再一次回到小女孩的身邊,把手提袋放到小女孩手中說道:“這個就當哥哥姐姐送你的禮物。”
“好了,我們幫你把東西搬回去。”李立不等小女孩說話,幫她擡起桌子向店鋪門口走去。
李立和李菀盼幫江緣放好桌子,微微一笑和江緣再見,然後向遠處走去,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好可愛的小女孩。”李菀盼挽住李立的手臂,回頭看了看還站在門口發呆的小女孩,現在的江緣看上去萌萌噠。
“是很可愛,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可愛吧。”李立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李菀盼的臉頰。
李菀盼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她的童年李立並不知道,她也不想和人說起,這些經歷說出來,別人也不可能理解,她也不想得到安慰,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二人就這樣手挽手的慢慢遠去。
“先生,請您等等。”就在兩人不斷的遠去的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在二人的背後響起,二人回頭看一眼竟然是那名叫江玉的營業員,手裡提着李立拿給江緣的手提袋,一臉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
“先生,這是您的東西。”江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把手提袋和裝有新幣的袋子遞了出去,臉頰因爲剛纔的跑動變得紅撲撲的,讓她看上去青澀中充滿了一絲成熟的韻味。
李立沒有接過,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給江緣的報酬,也是她應得的。”
“先生,您的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江玉依然保持遞出東西的姿勢,這些東西對李立來說沒什麼,也不值一提,但是對於這對姐妹來說實在太貴重了。
一萬新幣就不用說了,那整整一手提袋的90壓縮餅乾早已經在市場上絕跡,這些東西早就被調配了,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畢竟上海普通市民的主食便是合成糧食。
合成糧食的技術是柯伊諾聯盟幫助實現的,糧食生產已經實現了工廠化,通過基因技術把植物放在專門的大棚裡面,然後給予一定的輻射和強光刺激,讓其瘋狂的生長,長出的果實也遠遠超過以前,生產週期被大規模縮短,只要不到一個月便可以從種子變爲果實。
然後再經過一定的加工,出廠的時候便成爲合成食物,不過合成食物的味道卻不怎麼樣,而且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缺陷,一般上層社會的人是不會吃的,這些合成食物是針對普通人。
“妹妹,你就收下吧,我們都很喜歡江緣這個小朋友,這就當是我們送給她的禮物吧。”李菀盼上前一步,輕輕的把手提袋按下,讓江玉心安理得手下東西。
“可,,可是,這東西實在太,,,”江玉一臉猶豫,對於這些東西她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她最開始以爲是這二人忘記的,不過現在看見二人這樣堅決,心中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別可是了,都送給江緣了,我們怎麼可能再拿回來。”李菀盼打斷江玉的話語,東西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菀盼我們走吧!”李立拉了拉李菀盼,又對江玉說道:“幫我們謝謝江緣,就說她給我們畫的素描,我們很喜歡。”
說完,李立拉起李菀盼向遠方走去。
“等等,你們叫什麼名字?”江玉見二人越走越遠,一咬下脣,大聲喊道。
“李立、李菀盼。”二人沒有回頭,慢慢的融入人流之中。
“李立、李菀盼。”江玉看見二人消失的背影,默默的唸叨,這些新幣和食物足以爲改變她們現在的生活狀況,一萬新幣就算她不吃不喝十年也賺不到,她極爲小心的把這些新幣放到了包裡。
江玉和江緣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上海人,本來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外科醫生,災難爆發後,父母便隨軍隊離開上海前往陝西地區,成爲戰地醫生。
她們父母所在的軍隊,再一次戰役中全軍覆沒,她們父母在前線搶運傷員的過程中也犧牲了,便留下她們姐妹二人相依爲命,她和妹妹小小年紀就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擔。
離開萬達廣場以後,二人又在上海一陣閒逛,最後來到一家標誌爲gucci的意大利品牌的店鋪,李立在這裡爲李菀盼買了一套襯衣,在這裡李菀盼本想爲李立也選一件衣服,但是李立並不喜歡穿歐式風格的衣服,而且這裡的衣服樣式比較正式,他也不太喜歡。
二人又來到附近一家柒牌男裝,在這裡李菀盼爲李立選了一件中華立領,有點像中山裝的黑色衣服,這一件衣服李立也感覺比較合身,他終於脫下了他的野戰服,看起來稍微融入了這一個城市。
幸虧現在特殊時期,不然他的這一身野戰服恐怕也引來不小的騷動,不過這一身野戰服也讓他看去來多了一絲殺氣,一般身穿野戰服的人都是經歷過荒野歷練的,也就是見過血的戰士。
李菀盼站在李立對面,認真的爲李立整理身上的新衣服,片刻以後,李立站在試衣鏡面前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身立領的衣服讓他看上去十分的精神,這一套做工精緻、面料上等的衣服在災難前至少需要幾千元,但是現在卻只需要不到二百新幣便可以買下。
除了這一身中華立領,李立的野戰靴也被脫了下來,換上了一雙休閒的皮鞋,這樣一身從頭到腳換下來,他的樣子便煥然一新,身上的**絲氣息瞬間就沒有,取而代之是一種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
這一身行頭也讓李立原本有些稚氣的臉孔,看上去變得沉穩了許多,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於先前,現在他就像一個充滿內涵的男人,此刻再挽上美豔無比、優雅穩重的李菀盼瞬間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他一下子就從**絲逆襲爲了男神,不得不說,人靠衣裝,打扮、包裝很重要。
尤其是李立一身穩重黑色的行頭,在加上他這幾年無數的殺戮,以及體內被他隱藏極深若有若無的龐大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神秘,尤其是雙眼開合之間,隱約可見的犀利眼神讓人有一種摸不透他的感覺,他現在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不簡單。
對於李立這種包裝出來的沉穩,李菀盼則是顯得更加的從善如流,她在東皇集團位居高管的幾年時間,以及在美國留學的時期,她完全被打造成爲一個與衆不同的女神,無論是神態、舉止、說話都是那麼的優雅、含蓄,當然雖然接下來和李立這幾年多多少少有些變化,被李立的吊絲氣息同化了不少,但是如果她願意,依然可以變回以前一樣。
對於行爲舉止,李菀盼倒是沒有刻意去規範自己,她只是根據場合的不同而改變,就像跟隨李立一起流浪荒野的時候,她便搖身一變成爲一個身手矯捷的女戰士,可以說她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回得臥房的女人。
就像在她和李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李立被長舌爬獸按在地上生死一線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猶豫,沒有逃跑,沒有慌亂,果斷的抱起一顆大石頭狠狠的砸在了長舌爬獸的腦袋之上,爲李立脫險提供了幫助。
要知道那時候災難剛剛爆發,很多人第一次看見如此恐怖的怪物,在那樣的情況下,李菀盼在幾秒鐘的時間裡面就分析出了利弊關係,很快做出了果斷的動作。
李立換好衣服以後,兩個人手挽手再一次漫步在上海繁華的街道之上,今天的任務就是開心,只要開心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