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成良的住處,李凡已和高峰經從內城回來了,他們已經爲李立鋪好毯子,現在這兩人已經完全唯李立馬首是瞻,李立的做事能力,讓李成良父子死心塌地的追隨。
李立來到房間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從包裡摸出一盒香菸,取出一支叼在嘴上,旁邊的李成良和高峰直勾勾的看着他,應該是看着他手中的香菸,香菸在這個時代是一個稀缺品,同樣也是一個奢侈品。
看着二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李立把一包香菸扔給了他們說道:“拿去抽吧!”
對於香菸,李立空間戒指裡面還有好幾箱,以他這種煙癮,抽個幾十年都不會抽完,在安市當兵期間他學會了抽菸,只是一直很少時間抽菸,一般他抽菸都是心情煩躁的時候,現在便是這種煩躁的心情。
高峰一把接過香菸,連聲對李立稱謝,然後小心的從煙盒中取出一支香菸,放在鼻子上閉上眼睛深深的聞了一口,李成良則趕緊從高峰手中拿過煙盒快速的取出一支,像高峰一樣閉上眼前,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深吸香菸的味道。
掏出一個金屬防風打火機,甩開打火機的蓋子,一聲輕響中,打火機把香菸點燃,李立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坐在地毯上背靠在牆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李哥,借個火。”高峰看着吞雲吐霧的李立,一臉笑容的說道。
李立輕輕一笑,把手中的防風金屬打火機扔了過去,高峰一把接過打火機,快速點燃香菸,旁邊的李成良跟緊湊過來,借火點燃口中的香菸,大口大口的抽起來。
高峰點燃香菸,一臉陶醉的吸了一口,長長吐出一圈圈的煙霧,然後把玩起手中的金屬打火機,片刻後,一臉詫異的說道:“不錯,正品美國海軍陸戰隊專用防風打火機——直寶。”
在災難前,高峰不僅是個煙鬼,而且還有一個喜歡收集各種稀奇古怪打火機的愛好,什麼手雷造型的打火機、手槍造型的、自由女神像造型的等等。
“喜歡就拿去吧!”李立吐出一口煙霧,這個打火機他是在一個大型百貨商場的專櫃裡面拿的,至於什麼牌子他也沒仔細看,只是覺得比較有金屬質感。
“這,,”高峰一臉不好意思,他雖然喜歡,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收下,這個物質缺乏的年代打火機也是一種稀缺品,尤其是這種耐用的金屬打火機。
“我拿來也沒用,你拿去吧!”李立再一次說道,打火機對他的確沒有實際用途,他現在也有火屬性異能,只要他願意,散發出的火焰可以把金屬融化。
“李哥,太感謝你了。”高峰用自己的衣服不停的擦拭打火機,一臉的高興之色。
“這煙,就這樣好抽?我也想抽一下。”坐在角落的李凡,看着一臉享受表情的李成良,眼中充滿了好奇,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李成良就算餓了三天沒吃飯,看見一塊牛肉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而現在卻邊抽菸邊一臉的沉迷。
災難爆發的時候他才14歲,而且由於當時學校管理嚴格,公共場所的禁菸令已經開始比較嚴格的執行,他還沒有親身抽過香菸。
李成良長長吐出一股煙霧,瞟了李凡一眼說道:“抽菸,還是算了,一旦抽習慣了,沒有抽的就難受了。”
“爸,我不怕,現在不讓我抽我就難受。”李凡看着李成良手中的一盒黃色天子香菸,一臉的嚮往之色,尤其是看到在角落處吞雲吐霧的李立時,這一種嚮往更濃,李立的臉龐在煙霧的繚繞上顯得那樣的神秘和酷比,而李立本來就是他的偶像。
而李凡並不知道李立抽菸是因爲心煩,他進入內城看見紙醉金迷的酒吧男女,又看了看被張虎暴打的高雅母女,再看見那些爭搶張虎嘔吐物的倖存者,一種深深的悲哀涌上心頭,同時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感也出現。
他不是一個聖人,也不是救世主,他救不了世人,但是從小他便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看不慣頭髮花白的老人和幾歲的小孩的街上乞討,遇到老人乞討他會給錢,遇到小孩乞討他不會給錢只會買一些食物給小孩,在他還在讀書時曾爲一個災區捐了500元,爲此吃了一個星期的泡麪,最後在後來的幾年裡,以至於他聞到泡麪就會吐。
凡是在街道上遇到乞丐他都會多少給點,不是因爲他有錢,他也知道遇到的這些個乞丐中,至少有一半是專業乞丐,但是還是有那麼一小半是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他給別人幾元錢,他沒什麼損失,但是也許這幾元錢就可以讓一個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不用捱餓,就算遇到專業乞丐,幾元錢的損失也不會讓他吃不起飯。
雖然災難的爆發,三年的生死考驗,把他淬鍊成爲一個鐵血殺戮的獵殺者,但是最本質上的善良,還是多多少少的影響着他的思維,對待仇人、兇狠的人,他可以以更狠,更暴力的方式解決,但是對於那些可憐的人,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世道,可憐人太多了。
李立再一次吐出一大口的煙霧,看着對面李凡說道:“李凡,你喜歡高雅嗎?”
本還在想向父親李成良討要香菸的李凡,聽到李立此話,他臉色有些紅潤了起來,右手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不好意思,而旁邊的高峰和李成良則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李立。
“這樣問你吧,如果高雅願意跟你,你會不會把她當人看。”李立平淡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他知道正常情況下一個青春期的少年,一般都會對一個還算漂亮的同齡女子有好感,但是這種好感僅僅是生物求偶的本能,只要得到時間一長,好感隨之消失,哪怕曾經海誓山盟,把你當一個寶,但是得到之後好感消失你還是一根草,甚至那些比你還醜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比你有吸引力,這是生物的本能。
所以李立並不指望李凡一生一世把高雅當個寶,只要把他們母女當個人看即可,不要動不動就是一陣暴打。
“當然會。”李凡一臉的信誓旦旦,又說道:“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李立面色如常,目光平淡。
“我打不過張虎,還有就是我也養不起高雅母女。”李凡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他這樣的實力,能養活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在這個時代要養活一個女人不容易,那還得有能力保護,而且高雅還有母親。
“沒事,這個我會幫你解決的。”李立輕笑一聲,這個問題很快便會解決,在他心中一個龐大的計劃慢慢形成,他不僅控制外城,還要控制內城,把隴南變成他的一個基地。
而作爲第一批見證隴南變化的李成良父子,在他完成計劃後,雖然不會天天錦衣玉食,但也是衣食無憂,而且也會成爲隴南管理層中的一員,到時候養活高雅母女輕而易舉。
“真,,真的?”李凡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李立,高雅的年齡和李凡相仿,而且長相也過得去,高雅的長相和內場裡面的女人沒法比,但是在荒野和外城,高雅的長相算是比較出類拔萃的了,只要打扮出來也算是一個美女,李凡正處於青春期整天面對都是全身髒兮兮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所以他不對高雅產生好感纔怪。
“真的!”李立輕輕的點了點頭。
還沒等李凡反應過來,旁邊的李成良趕緊提醒道:“還不快,謝謝李大哥。”
李成良四十多歲的年齡,又經歷了災難的三年,腦袋自然不笨,很快就從李立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東西,如果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能說出此話,那麼這事一定就能成。
對於高雅的情況,李成良也並不嫌棄,她也是爲了生活,才被張虎包養,三年的災難生活,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挑剔,對於他們的情況李成良很清楚,如果沒有李立的幫忙,他的兒子很可能一輩子都這樣單着,一輩子光棍。
“謝,,,謝謝李大哥。”李凡反應過來,一臉激動的感謝道,想到以後能和高雅在一起,他心中就是忍不住的一陣激動,高雅在外城也算頗有姿色的女人。
“跟我來。”李立站起身,平淡的對李凡說道。
李凡點了點頭,快速站起身來,跟在李立身後走向屋外,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高峰和李成良二人,他們沒想到李立做事情雷厲風行,說做就做。
李立帶上李凡走過院子出了大門,直接來到旁邊高雅的房門外,李立看了看坐在房門口的高雅母親,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大娘,高雅在嗎?”
高雅母親楊秀芬微微睜開雙眼,打量了李立二人,一臉警惕的說道:“你們找雅雅幹什麼?”
這時李立才完全的看清楚了高雅母親的相貌,這個女人約莫四十多歲,一臉的麻木,滿臉的髒兮兮,她的雙腿斷面很不整齊,顯然是被怪物咬斷的,一陣陣臭味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