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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依然,矗立蒼穹中。
這是破壁術,道家法術,能夠在山峰石壁上面破開門戶,待破壁術消失,破開的門戶就會自動癒合,如同從沒有出現過門戶一般。
雲崖仙府!
這是鄧元覺的大師兄李海龍的仙府,李海龍是他的俗家姓名,如今皈依道家,修行五臺劍派的無上秘法,也早已把俗家姓名棄之不用,取了道號,天誠道人。
“師弟,你不隨師父身邊修道,怎麼有空閒到我這地方來了?”一個道人,身材修長,玉樹臨風,一身仙風道骨,輕笑着,大踏步,向着鄧元覺迎了上來。
這道人,身穿水雲八卦衣,手中握着一柄拂塵,纖塵不染,清淨明亮,見了鄧元覺後,很是熱情,視之如兄弟。
“見過師兄!”鄧元覺見了道人,不敢怠慢,這道人是脫脫門下的大師兄,統領脫脫門下的一切弟子,在師兄弟中,有着極大的威嚴。
“你我都是師兄弟,何必多禮,你來我這裡,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的話,我這裡恰好得了數顆千年朱果,對我們的修爲,大有裨益,不如招了其他的師兄弟們前來,開一個靈果盛會,也好論道一番,互補有無。”天誠道人一揮手,一股渾厚的元氣噴薄而出,使正在施禮的鄧元覺沒有稽首下去,便已經起身。
“師兄的道行,更加精深了!”對於這位大師兄,鄧元覺很是崇拜,他道行精深,遠超衆多的師兄弟。
“只是這靈果盛會,怕是舉辦不成了,我這一次前來師兄的洞府,是奉了師父的法旨,師父讓我把五毒神劍交給師兄,然後讓師兄下山,爲死去的慧通師弟報仇去。”鄧元覺說着話,把五毒神劍取了出來,雙手捧着,遞交給天誠道人。
天誠道人見了師尊的神劍,怎敢怠慢,忙神色恭謹的接了五毒神劍,收入紫府中。
“師弟,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可查的清楚,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殺我五臺劍派的弟子,莫非是不怕我五臺劍派的報復嗎?”
天誠道人很是謹慎,敢殺五臺劍派的弟子,要麼是其他的不比五臺劍派差的門派的弟子,要麼就是一介散修,不知道天高地厚,肆意妄爲。
若是其他門派的弟子,卻是要小心對待,以免陰溝裡面翻船。
鄧元覺把自己所知的消息,事無鉅細的向着天誠道人說了一遍,更是着重提起一件事,“師兄,師尊說過,這衆人中,其他的人,都得殺了,用他們的血,祭奠死去的慧通師兄,唯有那喚作林雷的修士,還需要高擡貴手,只是想他索取了屬於慧通師兄的寶物,倒是不需要動手了。”
對於脫脫大師爲何要放過林雷一馬這件事,鄧元覺心中也是不解,按照所得消息,正是這林雷親手割下來慧通的人頭,乃是殺害慧通的元兇之一。
可是師尊的決定,自是有着其中的道理,鄧元覺自然是不敢違背。
“這慧通,想不到如今如此的放肆,在紅塵中仗着修爲肆意妄爲,難免會遭受劫數,只是他卻是不應該就此死在天星戰士的手中。”
“慧通死在陳國,若是我五臺劍派無動於衷,必然會讓天下修士嗤笑,從而看輕了我五臺劍派的修士,覺得五臺劍派是一盤散沙。”
“這個仇必須得報,既然師父說了,饒那林雷一命,我自是不會取他性命,我此番前去,倒是希望林雷硬氣一些,他要是執意不歸還慧通的法寶,我也好藉着理由狠狠的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我五臺劍派的威嚴,絕不容許一個散修褻瀆。”
天誠道人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慧通很是不滿,在外作惡多端,消耗師門的福德、氣運不說,更是被一些紅塵散修斬殺,降低了師門的威望。
“既然是師父吩咐下來,我這就得立即去辦,這靈果盛會,他日再有空暇的時候,咱們在開懷暢飲,通同享靈果。”
對於脫脫大師的法旨,作爲大弟子的天誠道人絲毫不敢有着半分怠慢,令至即行,毫不猶豫,當即就向鄧元覺辭別。
“嗯,如此的話,我也這就向師父稟告此事。”鄧元覺隨着天誠道人到了雲崖仙府的洞口前,洞口處仍是一片青色的石壁,沒有真正的門戶。
對着青石的石壁,天誠道人伸出修長而白皙如玉的右手的手掌,手掌中的其他的手指都彎曲後收在掌心,唯有食指朝着青色的石壁輕輕點去。
這一點,便有着一道白色的光芒,向着青色的石壁上面激射而去,速度很快,便如那飛鴻一樣,剎那而至。
白色的光芒落在青色的石壁上面之後,便見那青色的石壁,便如那滷水點豆腐一樣,剎那融化了一樣,青色的石壁中間出現一個巨大的門戶,這門戶直接從石壁上面生出,足夠兩個人進出。
“走吧!”天誠道人在前,鄧元覺緊隨其後,出了雲崖仙府,雲崖仙府外,嘉樹蔥蔥,老藤放光,宛如世間仙境。
而他們的身後,青色石壁上的門戶,在二人出來之後,便慢慢的癒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彷彿石壁上面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門戶一般。
“師兄,告辭!”鄧元覺向着天誠道士辭別,身子一縱,如一隻大鳥展翅而飛一樣,消失在山野中。
“我也該去了!”
“早日完成師父的囑託,好回來繼續閉關修行,爭取使自己的道行更進一步。”
天誠道人手掌一翻,出現一柄神劍,望着空中一丟,神劍迎風而漲,化作了門板一般大的一柄神劍,那神劍綻放無量劍光。
縱身一躍,跳上神劍,催動五臺劍派中的獨特的御劍術,這神劍便如一道飛虹,從天空中飛過,速度極快,至少是三倍音速,剎那便是十多裡。
……
五雷道人辭別了脫脫道人,折返雲霧山天師祖府。
天師祖府中,林雷李翠玲已經離去,唯有何足道、林三、李臣慧夫婦在洞府中修行。
到了洞府後,五雷道人去見了李臣慧夫婦。
這李臣慧夫婦乃是林雷的岳父、岳母,身份也是極尊崇的。
一個人,年輕的時候,看父敬兒,到後來,則是看兒敬父,這林雷的身份尊貴,李臣慧夫婦的身份在五雷道人的眼中,自然也是非常尊貴。
五雷道人對這兩人,不敢怠慢。
“見過李員外!”
李臣慧夫婦雖然是林雷的岳父、岳母,但也畢竟不是鬼門龍虎天師門的人,五雷道人對兩人很少敬重,卻也是不會妄自菲薄。
“五位老神仙有禮了。”李臣慧卻是有着自知之明,忙起身回禮,這五位道人的身上都無時不刻的散發着一種極爲強大的氣息,這樣的氣息雖然強大,卻是沒有多少攝人的氣魄,彷彿是那天地間的長江大河一般平靜無波。
“這一次,五位老神仙前往五臺劍派的落英洞,是否見到了脫胎大師?”李臣慧自然是知道五雷道人去了何處,也知道所爲何事。
土道人輕輕一笑,“李員外,幸不辱命,那落英洞的洞主,五臺劍派的嫡傳弟子脫脫道友已經說了,不再追究掌門的責任,畢竟那慧通作惡多端,理應萬死,掌門是順天應道,有着功德的。”
李臣慧夫婦聽了,頓時大喜,他們都是歷經滄桑世事的人,自然能夠洞悉塵世間中那幕後的絕強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尤其是像這五臺劍派這樣的世外仙門,其底蘊簡直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不要說是一個散修得罪了世外仙門,就算是一個國得罪了這樣的仙門,也唯有覆滅一途。
“如此的話,真是太好了,五位老神仙此去定然是費盡了辛苦,我代小婿謝過五位老神仙了。”
說着李臣慧便要對着五雷道人躬身行禮。
“使不得!”
五雷道人忙閃身躲過了李臣慧的這一禮。
“李員外是掌門的長輩,按理說也是我們的長輩,怎可以向着我們行禮,再說爲掌門做事,是我們做弟子門人理應做的事情,屬於份內的事情,不需要答謝的,還請李員外以後且慢再向我們行禮,不然的話,被掌門得知,豈不是要怪我們亂了禮數,壞了輩分。”土道人忙開口,向着李臣慧說着。
修行中人,不同於世俗,對於師門,傳承,極爲看重,視若生命,不容僭越,若是有人不顧師門傳承禮儀,就會被視爲大逆不道,往往會被追回傳承。
李臣慧笑笑,“我不是你們師門的人,只是林雷他的長輩,卻不是你們的長輩,咱們各交各的,不用在意。”
“不過,你們來的有些不巧,他已經帶着小女出了天師祖府,不知道去向了何處,你們若是尋他,不如去肥城府衙中好好打聽消息,估計是會有着林雷的消息。”
五雷道人想了一下,也是應該把這件好消息告訴林雷,免得林雷日日的提心吊膽,提防着五臺劍派的人來襲。
“也好,既然掌門不在,估計是有着事情要做,我們是作門人弟子的,豈能任何事情都讓掌門親勞親爲,豈不是顯得我們這些門人弟子都是無用的廢物。”
“我們這就去尋掌門,李員外就此告辭。”
林雷不不在天師祖府中,五雷道人有些欣喜的心,也便逐漸的平靜下來,出了白雲迷障,向着肥城趕去。
在肥城中,沒有用多久的時間,便已經打聽清楚,這些日子裡肥城中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情。
“陳國的朝廷中,竟然混入了妖孽,俗話說,國之將亡,必生妖孽,看這情形,陳國的國運即將終結,新主估計如那潛龍一樣正在集聚屬於自己的力量吧,一旦力量足夠,龍蛇起陸,百舸爭流,最終滅掉其他的潛龍,集天下氣運於一體,成就開國太祖。”
自從修行以來,五雷道人對世俗中的王國,已經不是很在乎,他們可以長壽百歲、千歲,而這世間卻是沒有千年的皇朝。
“想不到,掌門氣魄如此大,又當着衆人的面,斬殺了兩個披着人皮的妖精,要知道這妖精來自國師府,那國師怕也是異類得道,來敗壞陳國氣運來了。”土道人的眼角眯着,這些年來,他修行之餘,也是看過許多古籍,知道每當一國末運到來的時候,會有着許多妖魔鬼怪順天應道,前來敗壞國運,賺取氣運和功德。
若是能夠迎來新主,獲得新朝氣運加身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霞舉飛昇,成爲天仙一流的人物。
“只是現在掌門怕是已經隨着那臨波府的知府上路了,我們也應該追上去,讓掌門折返回來,這一次天使降旨,很明顯便是讓那參與了覆滅慈雲寺的天星戰士前往五臺劍派送死。”
“經過此事之後,天星閣的天星戰士必然寒心,從此分崩離析,煙消雲散,沒有了天星閣的守護,必然有着大量的妖孽混跡陳國,吞噬陳國的氣運,陳國的距離那滅亡之日不遠了。”
土道人搖了搖頭。
“咱們還是趕緊追上去,掌門緊隨臨波知府,應該是走不太遠,畢竟那臨波知府是肉身凡胎,需要吃喝,休息,想要去五臺劍派,沒有幾個月的腳程,是到不了五臺劍派的,而且就算是他們到了五臺山,能不能找到五臺劍派還要看五臺劍派的修士願不願意見他們呢?”
“要是五臺劍派的修士,不願意見臨波知府,就算臨波知府找上一輩子,也是找不到進入五臺劍派的門戶。”
五雷道人打聽清楚,臨波陳知府已經前往五臺劍派,自己心中算計,自己的掌門怕也是心中正義感爆發,也隨着那臨波陳知府去了。
“掌門不是那種迂腐的人,若是事不能成,定然也是不會妄自送死的,必然是有着準備,但無論怎樣,咱們都要趕上去,最好攔住掌門,不讓掌門再參與此事。”
五雷道人明白五臺劍派的強大,不想讓自己的掌門因爲不理解五臺劍派的強大,而妄自招惹了五臺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