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弈城看着應景堯臉上的怒意,只是輕飄飄的笑,從他喉嚨裡滑出的聲音卻冷寒如冰,“不想滾怎麼辦?”
阮辰剛奔到停在酒樓外林肯車裡拿來簡涼彤放在包裡的藥回到酒樓給簡涼彤服下,因爲跑得急,他英俊的臉龐上掛滿了汗珠,看着簡涼彤漸漸平復,只是那雙捏緊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一雙潤紅眼眸仍舊死死盯着酒樓入口。
阮辰鎖眉,循着她的視線看去,便見隨容墨琛等人而來的,還有一名身着黑色風衣,身形清瘦的男人蠹。
他同樣看着簡涼彤,只是那雙眼睛露出的,更多的是狼性的掠奪和嗜血的瘋狂。
阮辰斂緊眉,飛快朝勢同水火的應景堯方向看了眼,用胸膛擋在簡涼彤眼前,溫熱的指腹摁了摁她僵硬的臉,說,“帶着昊昊離開這裡。髹”
簡涼彤臉色滲白,一雙紅.脣此刻也透着病態的蒼白,杏眸露出彷徨不安,“可是橘子”
“自身都難保,還想着別人?”阮辰輕嘆。
“她不是別人。”簡涼彤輕聲說。
阮辰抿脣,“如果是別人帶走你的橘子,或許還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但若是帶走她的人是容墨琛,那你大可放心,他不會對你的橘子做什麼。”
阮辰耳朵動了動,扯脣,灼灼盯着簡涼彤,幽聲說,“他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簡涼彤眼眸裡露出很深的惶恐,手指顫.抖,看着阮辰。
阮辰盯着她驚駭的小臉,眼中快速閃過什麼,微彎身,一把將昊昊抱起,塞到一旁不知何時出現的手下手裡,沉聲吩咐,“帶簡小姐和小公子去我那兒。”
頓了頓,“務必平安送到!”
“好。”那人應下,盯了眼簡涼彤,抱着昊昊朝酒樓外走了去。
簡涼彤看着他將昊昊抱走,睫毛抖了兩下,不再遲疑,快步跟了上去。
“簡涼彤!”
一聲冷喝從後傳來。
簡涼彤猛地捏僅手,背脊挺得筆直,雙.腿反是更快的朝外走。
“站住!”
男人俊臉冷彘,雙瞳猩紅如牛血,拽拳便要躍身追上去。
阮辰冷扯了下脣,姿態閒適的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步伐一頓,沉眸冷盯着他,“你是什麼東西,敢擋我的路!”
阮辰眉峰輕挑,“素聞霍家二少爺性子古怪,喜怒無常,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虛。霍二少爺,久仰。”
霍承今身條瘦長,長相在男人中也並非拔尖出衆,可氣質上卻自有一股陰邪混痞之氣,讓人在容墨琛等人一堆容顏出衆的男人中,絲毫不會被比下去,反而自有他獨特的氣勢,不容小覷。
霍承今擰擰眉,看了眼酒樓入口的方向,簡涼彤和簡澄昊已被帶走,此刻追出去,恐怕也來不及了。
思及此,霍承今繃直的脣角緩緩鬆開,薄刃的嘴角輕挑勾了起來,眼眸裡的陰鷙瞬間消失殆盡,似笑非笑的凝着阮辰,“我脾氣這麼好,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說我性格古怪,真是不想活了!”
霍承今語調輕鬆,彷彿玩笑似的說。
阮辰盯着霍承今,也笑。
兩頭笑面虎就這麼對視了會兒,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兩人頭頂上颼颼的響。
好一會兒,兩人幾乎同時轉身。
霍承今走到雷弈城和顧言身側,阮辰則在應景堯身側,兩方人皆是嚴陣以待,一觸即發
靳橘沫被力大無窮的男人一路又拖又摟的拽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房門被男人一腳踹上,靳橘沫也隨即被男人桎梏在門板上,捏住了下頷。
靳橘沫眼神兒閃躲看着男人寒冽可怕的臉,掌心裡傳入神經末梢的麻疼感提醒着她剛剛做了什麼。
消瘦的肩頭被男人一隻手掌用力鉗住,輕輕發着抖。
容墨琛捏起她的下巴,狠戾盯着她的視線彷彿綴了毒火,“靳橘沫!”
“”
靳橘沫心頭駭然,這個時候她比任何時候都要不想面對他,“容先生,我,我說過了,你認錯人了!”
“靳橘沫,你是不是想死在這裡,嗯?”容墨琛猛然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摁住粉紅的印子。
靳橘沫纖密的睫毛狠狠發抖,“我不是,我”
“你不是什麼?不是靳橘沫,還是不是故意扇我那一巴掌?”
容墨琛冷笑,鎖着她的黑眸蘊藏着狂風暴雨,好似在告訴靳橘沫,她若是再敢否認,便會生生拽下她的下巴!
“”
靳橘沫臉上閃過掙扎,良久,紛亂的思緒微微得以平息,捏緊那隻發麻的掌心,盯着他,“你要怎樣才肯放開我?”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容墨琛黑眸幽深,深深看着靳橘沫放棄僞裝的小臉。
“我不知道容先生想要什麼,四年前不知道,四年後更不知道。”
靳橘沫嘴角有些哀慼的輕扯,那雙總是瀲灩的桃花眼此刻卻浮滿了悲傷。
容墨琛狠絕的臉龐驟然緩和,堅.硬的胸膛卻更加用力的碾壓着她,聲線低柔,“你終於承認了。”
靳橘沫悲哀的揚脣,看着他,“我承不承認有什麼關係,重要麼?”
反正,她承認與否,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她!又何必呢!
“對我來說,重要。”
容墨琛掐着她下巴的指慢慢磨碾至她細膩的臉頰,薄脣傾軋而下,停在她輕抖的下脣,黑瞳灼灼的盯着她盈亮的眼睛。
靳橘沫迴避與他視線對接,整張臉做不到放鬆。
忽然的,在她臉頰柔碾的長指力量驀地一重。
靳橘沫的臉被他的指腹摁出一個“酒窩”,他的手指卻仍然沒有離開她的臉。
靳橘沫吃疼,本能的伸手去掰他的長指。
容墨琛瞥了眼她細長如蔥的小手,微眯眼,鬆開指,將她的手揉捏進了掌心裡。
靳橘沫看着握着她手的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心跳猛地快了兩拍,雙眼閃過排斥,用力往回抽。
容墨琛又怎麼肯讓她得脫,另一隻手攬緊她的細腰,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了一絲縫隙的身體,此刻黏得更緊了。
霎時,靳橘沫能清晰感受到他蓬勃沉穩的心跳聲,有節奏的在她胸口震動。
呼吸加急,靳橘沫耳尖炙紅,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兩下,擡眸望着他氣定神閒的臉,氣息不穩,“我有急事,容先生有什麼話改天再說行不行?”
“急事?”
靳橘沫這話卻像是惹到他了,環在她腰肢上的手再次收緊,緊到她幾乎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擰斷她的腰。
靳橘沫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睫毛尖兒越是抖動得厲害。
胸口死死抵在他滾燙的胸膛上,快要將她所有的呼吸截斷。
“爲什麼出爾反爾?”
容墨琛低沉的嗓音驀地陰冷。
“”
靳橘沫輕張脣,迷茫的看着他,因爲氣息不夠,所以聲音細得可憐,“我不知道容先生什麼意思。”
容墨琛額頭壓下,抵着她的,高挺的鼻翼重重碾着靳橘沫小巧的鼻尖兒,這下,靳橘沫的呼吸便越發的困難。
“明明說好一個月,趁我不在,就打算揹着我帶着我的孩子跑到別家去。
小沫,你說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
容墨琛語氣邪冷,薄脣微微斜揚,那神情,彷彿只是在跟她逗趣,可黑眸裡卻黏巨着深濃的怒意,以及絲絲自嘲。
靳橘沫喘息不上來,明明大冬天的,她額頭和鬢角卻沁出了層層薄汗,臉頰霞紅,印得她輕勘的粉脣更是泛着嫣然,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櫻桃傲立眼前,引人採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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