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嚴復輕輕的叩開了們,將門推開之後,他看到了許多平常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比如說青木市地下競技格鬥中心的負責人、駐青木市第一特種旅的旅長、第四海軍旅的旅長、青木市職業中心的負責人……
當然,也許他不認識的傢伙。比如說那個坐在左邊第三個穿着黑色披風的傢伙,在他進來之後,這個看起來並不太老實的傢伙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着他沒什麼可看的手指。
邢嚴復心中暗暗不爽,他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一個猖狂的傢伙,他不喜歡,若是栽在他手中的話,哼哼,他會讓他好看的。
“遙市長!”邢嚴復對着遙遠寧輕輕的點頭。
遙遠寧同樣的對邢嚴復點了點頭,然後他轉過頭對着坐滿一桌子的人道:“這位是邢嚴復,他剛剛被我提升爲刑偵科的科長,這一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主要由他負責。”
邢嚴復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其它的表情,但是心中卻是非常高興的。事實上,被提拔本身對他來說就是意外的驚喜了,沒想到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開始而已。
似乎是一直留意着那個穿着黑色披風男子,邢嚴復在不露聲色高興的時候,下意識的去看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而看過了一眼之後,邢嚴復心中頓時憤怒了。
就在剛纔他心中竊喜的時候,那個穿着黑披風的傢伙居然對着他露出了一絲冷笑。邢嚴復咬緊了牙齒,這個混蛋是在挑釁他嗎?
“好了!”忽然遙遠寧拍了拍手,長桌前進入了一種和諧的安靜之中。但是,所有的人依舊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黑披風在打量着自己的手指,那兩個旅長一個在看着懷錶,一個則是拿出了一枚兩幫的鐵棱勳章在把玩……又是一個在炫耀自己的功勳的傢伙。
剩下的人依舊沒有把這個會議當做一回事,包括這裡面僅有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邢嚴復並不是都認識。認識的那個他知道是青木市職業中心的負責人,她這個時候正在一張白紙上面作畫,山水已經被勾勒出了簡單的輪廓。
另外一個金色捲髮的女人邢嚴復就不認識了,她此時正拿出鏡子,對着鏡子輕輕的塗抹着脣膏。
邢嚴復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青木市真的能夠被託付在這羣看起來懶散的傢伙的手中嗎!”
讓邢嚴復感到失望的是,對着這種情況,遙遠寧並沒有任何憤怒的意思。甚至還露出了輕柔的笑容。遙遠寧面帶微笑着說道:“關於之前的那件事,諸位都有些什麼看法?”
黑披風收回了手,擡起頭看着所有人的表情。那兩個旅長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摸懷錶的摸懷錶,玩勳章的玩勳章,倒是那兩個女人。動作全部停了下來。
只不過,這個時候,圍在這桌子前的十三個人,卻是沒有一個打算開口發言的。
而此時,邢嚴復忍不住了,青木市如何能夠交託給在這羣人的手中。他舉起了手,遙遠寧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看到又像是沒看到,他的視線在所有人的面前繞了兩圈,收了回來,然後用着一種溫吞吞的聲音開口道:“嚴復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是的,市長先生!”雖然說眼前的這羣傢伙讓邢嚴復感到討厭,但是他依舊有所緊張。場中的每個人的身上都一種特有的氣質,這也是唯一讓邢嚴復看高他們一眼的地方。
“我是這樣想的,市長先生。”邢嚴復目光看着遙遠寧。快速的說道,“這一羣從外面來的傢伙不僅會產生各種危害,而且還衝擊了青木市的經濟。更加可惡的是,他們其中的很多傢伙都是心懷不軌之徒,就比如之前懷揣着謀奪權力的那些人……”
邢嚴復看到遙遠寧一邊聽一邊點頭,心中激動了起來,他擡高了嗓門。讓所有的人都能聽清楚他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微笑着打量邢嚴復黑披風接到了一挑來自地下競技中心負責人的無線電,值得一提的是,掌握這種能夠在市政府會議廳傳遞無線電信息的人。青木市絕對不超過五個人,而地下競技中心的負責人,就是其中的一個。
消息非常的簡單,只有一句話:看來遙市長是打算將外來者趕出青木市了。
黑披風嘴角輕輕的勾出了一個微笑,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在市政府會議廳發無線電不被發現的能本事,不過,他也並沒有打算反駁。
擡起頭的時候,黑披風發現那個金色捲髮的女人正在看着他,黑披風捏了捏手指,剛纔那不超過五個人中其中還包括這個金色頭髮的女人。
黑披風嘴角微微的一勾,他不喜歡這個女人。
邢嚴復也不喜歡這個女人,因爲他發現在自己說話的時候,這個坐的離他最近的女人居然沒有看着她,而是較有興趣的去看着那個穿着黑色披風的傢伙。也許……那個傢伙的身上的確有着一種吸引人的味道,但難道這個女人一點尊重都不懂嗎。
邢嚴復把話說完了之後,地下競技中心負責人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我反對!”
邢嚴復臉立刻擰住了……這些混蛋的傢伙,不僅不在爲青木市的考慮,相反還在他維護聯邦利益的道路上上施加阻礙——實在是太可惡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駐青木市第一特種旅的旅長也開口說話了,他對着邢嚴復道:“之前外來者的暴動,不是已經被很好的處理掉了嗎?”
“開什麼玩笑!”邢嚴復心中大怒,對方得過且過一樣的話讓他非常的生氣,他立刻大聲的說道:“這位外來者一天不滾出青木市,青木市就一天不得安定,現在我們青木市監禁的所有人中,其中的90%都是該死的外來者。”
“但是他們也沒有犯下什麼不能寬恕的罪過。”這句話是職業中心負責人說的,聽到這句話之後,邢嚴復立刻覺得這幅典雅的東方女性優美的面孔十分可憎。
“僅憑這一點是不夠的,若是我來做你的位置。我可以讓被監禁的人中99%都是你放過的那些‘良好市民’。”金色捲髮又拿起了小鏡子,輕輕的塗起了脣膏。
“媽的!”邢嚴復的臉都青了,這tm這兩個女人都怎麼回事,尤其是他面前的這個,打扮的那麼花哨,難道趕着去做婊子不成。
就在邢嚴復陷入窘迫境地的時候,第四海軍旅的旅長忽然開了口:“我同意。”
邢嚴復看了一眼第四海軍旅的旅長。這個時候他已經將懷錶收了起來,端莊的坐在座位上,一股軍人的鐵血氣質立刻被展現了起來,僅僅在這一瞬間,邢嚴復立刻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壓力。
邢嚴復一愣,立刻激動了起來。之前對第四海軍旅旅長的偏見立刻一掃而空……這樣的人才應該是聯邦的頂樑柱,纔是聯邦未來的締造者。
不過第四海軍旅的旅長又開口道:“但是要把這些傢伙趕到什麼地方是一個問題,他們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個麻煩,我不懂上面的人是怎麼想的!將這羣人徹底從聯邦中抹去纔是正道。”
邢嚴復立刻激動了起來,果然,這樣的人才是聯邦值得託付的對象。
但就在邢嚴復才高興一小會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並且讓邢嚴復的心情變得異常的惡劣。
“方旅長。請注意你剛纔說的話!”黑披風微笑着看着正好坐在他正對面的第四海軍旅的旅長,靠右邊第一個是青木市城市安全系統的負責人,他從回憶開始到現在都在玩着一個看起來怪異的電子板。
“如果被落入某些不該落入的人的耳朵中,方旅長你或許有些小麻煩吧。”黑披風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第四海軍旅旅長。
邢嚴復見狀,立刻發表來的聲援:“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些外來者對聯邦造成了多大的破壞,社會安全,經濟……”
“等一下!”地下競技中心負責人擡起了手,微微一笑。“經濟上我怎麼只看到了好的影響,莫非我得到的數據比你得到的數據來的真實?”
“可是……”邢嚴復轉過頭看向了遙遠寧,“這羣外來者的智慧並不差,他們極有野心,不把他們除去我們永遠得不到安定。”
“砰、砰”兩聲,黑披風收起了扣桌子的手,開口道。“作爲一個小小的科長,這種事情不是你需要關心的……”
邢嚴復最無法忍受的事之中便包括被別人質疑身份,聽到黑披風的話之後邢嚴復立刻憤怒了,他對着黑披風道:“沒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刑偵科科長,但是我保證了青木市的安寧。你呢,你又是什麼來歷!”
“哦?”黑披風乜視了邢嚴復一眼,冷冷的道,“就憑你也想質問我的來歷,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給我滾!”
“你說什麼!”邢嚴復瞪着眼睛,但就在這個時候,黑披風忽然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邢嚴復頓時大吃一驚,這個傢伙怎麼能夠在這個地方攜帶這樣的武器。
忽然,遙遠寧輕輕的拍了下手掌,輕聲道:“a先生,請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黑披風輕輕的對遙遠寧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槍:“沒子彈的。”
邢嚴復聞言後心中一鬆,他剛想要質問黑披風爲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攜帶武器,但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金色捲髮的女人一邊在塗抹着脣膏,一邊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話。
“沒有子彈你就又怎麼樣,他想要殺你的話還需要子彈?”
邢嚴復身體頓時一僵,而就在此時,遙遠寧忽然開口道:“諸位,剛纔聽了你們的意見之後,我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一句話,讓場面徹底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