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光年要塞的時候,在金色天域,一個叫白雲城的休閒城市中,有個年輕人正將一干行李搬進了他剛剛租到的地下室中。
行李並不多,兩個裝衣物的大箱子而已,地下室面積也不大,是由業主的兩個連在一起的3個懸浮車位改裝而來,也就四十多個平米。
“小夥子,雖然這裡的環境不算好,但我這房子是剛裝修的,住起來還是挺舒服的,一個月收你200星幣也不算貴,你可千萬注意着點,不要弄壞了房間裡的東西。”
全息通訊裡,房東喋喋不休地叮囑着。
年輕人自然就是張遠,他口頭上不斷答應着,目光四處掃視,觀察這個地下空間的情況。
這個地下空間是一個半荒廢大廈的地下停車空間,面積很大,至少有50畝,高度也有8米多,寬敞的空間是張遠選擇這裡的主要原因。
因爲大廈很老舊,近乎荒廢,大廈裡的住戶也非常少,這個地下空間零零散散地也就停了3,4輛懸浮車,而且還都是老舊不堪的那種。
時不時會有風,風會吹動地上的各種垃圾,發出聲響便會周圍牆壁上的傳感器,全息廣告壁便會緩緩亮起,各種歡快的廣告聲便充斥在這地下空間中。
‘喔~~~呀吼~~’
一陣鬼哭狼嚎從另一邊角落傳來,隨後便有幾個衣着前衛的年輕人踩着光芒閃爍的漂浮滑板在張遠身側飛快劃了過去,途中還擺弄出各種高難度的驚險動作。
這些年輕人也都是這個地下車庫的租戶,事實上,這個地下停車空間被大廈業主們私自改裝出了許多房間,專門用來租給那些喜歡四處冒險,暫時尋找落腳點的年輕人。
“嘿,夥計,剛來的,看着很面生啊。”一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踩着滑板繞着張遠轉了一圈,然後停在張遠身前,斜着腦袋看着張遠。
張遠微微一笑:“對。一直聽說白雲城是白雲之都,風景絕美,便決定在這裡遊歷一番。”
“哈哈,還挺文藝~”年輕人指着張遠大笑起來,行爲舉止透着一股粗魯。
張遠沒搭理他,拖着行李,轉身朝自己房間走過去,光年要塞之戰即將爆發,飄雪現在就在強化身體,等強化完成,她估計就會上戰場。到時候,駕駛末日級機甲的飄雪將是他最強有力的臂助。
所以,他得儘快將機甲弄出來,要是晚了這事就沒意義了。
“嘶~”身後傳來聲音,剛纔那年輕人踩着滑板追了上來:“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這麼走啦?”
“你說吧,我聽着呢。”張遠打開了自己房門。
“我說,光年要塞的事你聽說沒,大家都在備戰,你倒好,竟然來這看風景,倒真是有閒心啊。”年輕人大聲嘲笑道。
張遠拖着行李進了房間,進門後,他轉身看向年輕人,隨意反問道:“你不也一樣,別人都上戰場,你卻在玩滑板鞋。”
“你!”年輕人大怒,揮手就要打人的樣子。
“砰~”張遠關上了門,將對方隔絕在外。
隨後,他從空間摺疊手環裡拿出一個銠磁探測鈕釦貼在牆上,房中的天網監控便宣告失效,同時,張遠還保持了對房間外情況的監控。
做完這事後,張遠飛速從空間摺疊手環裡拿出他一直藏着不敢用的3d打印機和各種材料。
這些東西是他從星光照耀之地帶過來的,原本是怕暴露身份,這些好東西只能躺牆角吃灰,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金色天域已經被他強行帶進了機甲時代,而現在也沒人監視他,他可以盡情地發揮。
同時,也這有這些來自星光照耀之地的高科技裝備,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打造出最優秀的末日級機甲。
按照他對戰局的預估,光年要塞的大決戰應該會在43小時後爆發,所以他必須在43小時內完成機甲。
‘咔噠~~哐當~叮~’
一個又一個先進裝備出現在房間中,3d打印機,能源核心、高精度裝配機器、超級量子智腦等等,這些裝備出現後,張遠花費了十幾分鍾時間將它們鏈接在一起。
隨後,張遠又打開超級量子智腦的數據庫,在其中搜尋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機甲設計圖庫。
這些機甲設計圖是張遠在金色天域的時候輸入的,大部分設計圖來自玉玲瓏給他的記憶藥丸中的經典設計圖,少數是張遠的靈感之作,之所以輸入智腦,就是爲了使用的時候方便提取。
在這些機甲設計圖中尋找了一番,張遠三臺機甲設計圖。其中兩臺是經典的末日級機甲,一臺他自己的靈感之作,這三臺機甲都非常優秀,但卻都不適合飄雪,所以需要進行調整。
具體該怎麼調整,張遠在租房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他準備將三臺機甲的優點提取出來,融爲一臺全新的機甲。
這些東西全都在他腦子裡,他現在要乾的,就是將這些東西輸入這臺超級智腦,然後設置自動生產流程,之後,他只要等上個十幾個小時,這臺機甲就會自動打印出來。
時間不多,張遠一刻也不耽擱,立即就全心投入其中。
就在他忙着打造機甲的時候,在他房間門外又來了一夥年輕人,這些人全都面色不善,他們圍成一圈,將最開始和張遠說話的年輕人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30多歲,滿臉橫肉的中年人走前一步,邪笑道:“李誠,別以爲把自己打扮成這個鬼樣子,我們就認不出來你了......別急着走,上回你放了我們老大鴿子。我們老大很生氣啊。”
“刀疤,我現在沒錢,真的。等我有錢一定就還。我決不騙你!”這個叫李誠的年輕人急聲道,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後退,但沒退出幾步,就被兩個年輕人擋住了去路。
“你這話可不是第一回說了啊,我們怎麼信你?”刀疤臉呵呵笑着。
“我.....我這些天也一直在想辦法啊,疤哥,給個機會。”李誠拱手求饒,一臉的卑微相,和剛纔對張遠的囂張態度早就無影無蹤了。
被喊做刀疤的中年人搖了搖頭,對左右一使眼色,幾個年輕人就走上來,將李誠手腳抓個牢靠。
李誠不敢掙扎,只是苦苦哀求:“疤哥,求你了,我求你了。上回我本來有錢的,可我姐的病又犯了,我沒辦法啊。”
“呵呵,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哥幾個,把定位器給他吞下去,免得他跑嘍!”
一個年輕人就跑過來,一把捏住李誠嘴巴,將一個鈕釦大的東西強行塞進他的喉嚨,等塞完了,刀疤笑眯眯地道:“有了這個。你哪也別想逃。記着,明天中午,世紀之星娛樂場有一局滑板賽。你去比賽,贏個冠軍過來,我知道你有這本事。”
李誠似乎極不願意參加這所謂的滑板賽,他喃喃道:“不,不,我不能幹那個了,那太殘忍了,不,我不能幹了。”
刀疤臉已經勝券在握,他伸手拍了拍李誠的臉,呵呵笑道:“李誠,你可要記得,你是能一走了之,但你姐卻不行,她那病吧,嘖嘖,反正你一走,我們就算不動她,她也得玩完。”
這話說完,一夥人便散了個乾淨,只留下李誠一個人無神地站在原地,就和失了魂似的。
他退後兩步,背靠着張遠房間的牆壁,緩緩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一動不動,似乎受了極深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