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處的世界毫無意義。
而活在這裡的我們也毫無意義
沒有意義的我們還想着這個世界
而明知道就算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意義
本身
也毫無意義
車已經開始發動,我坐在靠窗的坐位,而杜芸就坐在我的旁邊,我希望在我回去之前還能再見過莫言和莫鈴。我僅僅才離開那個城市三天,才三天,我想應該沒那麼快,也許我去了會改變些什麼?
我們剛開始下車就被一羣警察圍着,莫明其妙的圍着,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你不就是那天被害者嗎?”那個警察問我。
“你們爲什麼這樣做?”
“我們懷疑那天出車禍的事跟你旁邊個這人有關,因爲之前她也用了同樣的方法撞紅綠燈,而且得到證實那天開車的人是杜芸小姐。”
那麼莫鈴現在應該沒事,我心裡終於有平靜了。而她墨鏡下面的嘴脣勾出了嫵媚的笑容。
“你跟她什麼關係?”那個警察問。
“我跟她唯一的關係就是沒關係。”我準備閃人,她說了句“真是夠狠的女孩,帶你玩了這麼久還沒關係,最起碼朋友也算一個了吧!”儘管我離開人羣但還是聽到了。
“我從來沒有朋友。”瀟灑的離開。
回到莫鈴租的房子的那個小區,那個神經病婦女還在呆呆的看着天空,頭上還插着朵花,我在想她是不是在幻想和那個男生結婚呢?我從她身邊走過,她注意到我之後又掉頭就跑,難道我真那麼可怕,還是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東西,而且還跟在我後面。
莫鈴果然沒事,她正在做飯,說要送去醫院的。
“這二天去哪了。”她帶着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
“和杜芸去了S城,那裡美極了。”看着她的身體一點點的透明,我知道這又是我的幻想,我雙手抱着腿慢慢滑倒在地上,看着牆上曾經她的照片,失去一個弟弟,現在又失去一姐姐和一個哥哥,上天對我似乎太不公平了一點。
我向上帝發暫我真的想忘掉過去,可是上帝知道我忘不掉。
我走進房裡換了一件黑色的裙子,是莫鈴給我買的,她好像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用到。我戴上黑色的草帽把門鎖上,打了個車史向莫家。
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而筆直的西裝,整齊的站着聽着那悲衰的音樂,莫言和莫鈴放大碩倍的相片微笑的擺放在桌子上。我靜靜的走到他們的面前,問“是不是成了水鬼了呢?”
有的人驚奇的擡起頭看着我,但很快雙低了下去。歐陽琪也在,莫小和也在,應該在的人都在我扯着嗓子喊“爲什麼死的人不是我?”
“雪,不要離開媽媽。”她走過來抱着我哭了。
“是不是覺得失去很痛,其實我一點也不心痛。我只覺得不公平,爲什麼每次去死的都不是我。”
“我不准你死。”對,就因爲她不讓我死,所以我一直痛苦到現在,所以我一直都要面對別人的死亡。
第三天他們都要下葬了,我一直沒有哭,我不應該流淚, 那對內心來說,等於是身體的敗北。 那只是證明了 ,在我心裡的確有這件事的存在 ,而眼淚根本就是多餘的。
我到優小承的花店了一束黑玫瑰,但她還是裝瘋賣傻的,現在是她的媽媽來照顧她。我也終於瞭解一點關於優小諾的事。優小諾的家基本上和我差不多,優小承跟着媽媽,優小諾跟着爸爸。至於優小承她媽媽只看得到她的笑臉,其於的好像她什麼都不會,優小諾是個溫柔的女生,她想什麼你根本看不出來,也許在她的笑容裡藏着一把倒刀也不一定。我想如果連一個母親都這樣評價她的孩子的話,那隻能證明她們真的沒有任何感情。
面對她的母親我能感覺到我的心隱隱作痛。
我把黑色的玫瑰放到他們的墳墓前,說“我想她應該轉世投胎了,你呢?等我去替換你吧!”風吹着我墨黑的頭髮,我回到家打開電腦寫了一篇《黑玫瑰花的葬禮》放到了那個‘沉淪的靈魂’的網站,如果我沒記錯莫言和莫鈴後來也加進了這個網站,而這個網站已經離去了三個人,我想接下來還會有一個離去,那一個就會是我。
突然一個叫‘承諾天使’的女生加了進來,她發的第一句話是“我們一定都會死的,用各種不同的方法去死?”
芸裡看花:你們的以後都會用不同的死亡來證明你們生命的存在……
很久沒上,原來已經有這麼多人了。
突然我的電腦上又呈現出優小諾那幅畫,一聲尖叫!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