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一臉漠然的看着阿爾弗雷德倒在地上,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阿爾弗雷德身上的一道讓人看的觸目驚心的刀痕,他的腦海裡不由回想起剛纔的經過,在剛纔,眼看他就要被阿爾弗雷德那驚天的一擊魔法給轟中,他不由的使出了那神乎其神的一刀。
就是那一刀,令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只有他在動,那些轟向他的光粒都靜止了,他從光粒中穿過,然後擊向了阿爾弗雷德。
但在最後,他並沒有擊中阿爾弗雷德,可是爲什麼阿爾弗雷德卻身受重傷躺地上了,看他身上的傷,很明顯是出自他之手啊
當阿爾弗雷德的領域一破,荊守和阿爾弗雷德頓時又再一次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身爲阿爾弗雷德的隊友的艾德里安三人眼見其受傷落地,看那奄奄一息的狀況,如果再不搶救,恐怕性命堪憂,當下一行三人躍進場內,當場施救了起來,而他們的入內,也宣佈着阿爾弗雷德輸掉了這場比試。
珍妮弗三人見此,也都走到荊守的旁邊,珍妮弗佩服道:“荊守,你真厲害,又贏了。
”
“是啊,看你們比試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分出勝負,真是叫人擔心啊,不過你總是不讓人失望。
”狩笑道。
荊守並沒有把珍妮弗二人的誇獎放在心上,而是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如一座雕像般矗立在比賽場地上。
他在回想,回想剛纔對阿爾弗雷德的那一刀
和之前對陣穆多夫時不同。
荊守剛纔對阿爾弗雷德再一次使出這可以讓世間一切靜止地一刀時,他腦海裡或多或少還殘留着一些印象,現在,他就要把這個摸索出來。
珍妮弗三人看到荊守的神情,不由面面相覷,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荊守這樣做肯定有原因。
也沒有出聲打擾荊守,而是安靜的守護在旁。
“這傢伙”底下站着的希澤一臉複雜的看着場上站着的荊守。
如果說荊守第一次贏了可以開啓領域的艾德里安可以算是僥倖或是運氣地話,那麼荊守現在贏了同樣可以開啓領域的阿爾弗雷德,那就說明荊守地實力已然遠在他之上了。
旁邊的黑衣蒙面人道:“他的表現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
與此同時,在聖女這一邊廂,那戴着黑鐵面具的人出聲打破了沉默,“狩所找的這個對友真可怕,居然連阿爾弗雷德都能打敗。
照這樣來看,他的實力絕對介乎於神與半神之間了。
”
他的語氣裡流lou着一絲驚訝,很明顯地他對於荊守和阿爾弗雷德的比試結果感到意外
邊上的兩個老頭聽到黑鐵面具人的話,臉上都lou出了一絲異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場上的荊守,置於聖女,她則淡淡瞥了一眼黑鐵面具人,然後朝場上如一棵鬆般的荊守望去。
看她那清澈的眼神,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
場上,經過同伴地治療,阿爾弗雷德沒有一絲血色的老臉終於恢復了氣色,他靜靜的躺在地上,享受着片刻的舒適。
他剛纔的傷非常的重,肚子被剖開了,他地腸胃都受到了大小各異的傷,好在他擁有着實力不俗的對手,在魔法與治物甚至加上鬥氣的治療下,原本奄奄一息的他還是能從鬼門關走回來。
他腦海裡不由想起了剛纔和荊守交手的場面,就在剛纔那種生死一髮之間的時刻,他再一次啓動了域,那是另一個域,和荊守一樣的風之領域。
確切來說。
他使用了雙重域。
當他進入到自己域裡面的風之領域時,原本他以爲能夠躲過荊守那一刀。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荊守地那一刀居然生生劈開了他地風之領域,並且擊在了他的身上,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那一刀就能讓他當場斃命,可是饒是如此,在荊守地一刀下,他也沒有能夠逃拖劫難,要不是他有着非一般的夥伴,恐怕他現在早就死了。
“原本以爲只有自己隱藏着真正的實力,想不到他也隱藏了實力,而且一旦他認真,自己居然連擋都擋不了。
”阿爾弗雷德在心裡感嘆道,不由伸手撐地起身,坐在了地上朝邊上望去,卻見荊守如一尊石象般站立在旁,不知道在幹什麼。
格林頓此時冷冷出聲道:“接下來由我來吧。
”
“格林頓,你上場沒有問題,不過記的手下留情,不管怎麼說,如果這小子願意,我和阿爾弗雷德恐怕都死了。
”艾德里安適時出聲道。
格林頓哦了一聲,道:“我會盡力而爲。
”說着他就朝邊上主持比試的暗黑拍賣會的中年男子望去。
主持比試的暗黑拍賣會的中年男子反應了過來,道:“雙方請儘快派出比試人員。
”
“怎麼辦”珍妮弗朝邊上的狩和娑羅望去。
荊守適時的睜開了眼睛,他朝邊上的娑羅道:“娑羅,你先拖延一下時間吧。
”
“不用拖了,我來吧。
”娑羅很肯定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就kao你了。
”說着他徑直朝一邊走去,現在這個時候,他的確需要時間來思考,娑羅的行爲對他而言倒是非常體貼,因爲那樣他就能放寬心的去回思剛纔自己所使的那可以謂之神術的一刀。
他看的出,娑羅是爲他着想纔會說接下來的戰鬥由她來應付,而這,也是娑羅的魅力所在
“娑羅,那就拜託你啦。
”狩道,說着朝珍妮弗望去,在後者起身後,兩人一起和荊守走到了旁邊。
格林頓在兩邊的人退下去時,這才發現自己的對手不是荊守,而是嬌小玲瓏的娑羅,這讓他感到一絲意外,他不由朝邊上的荊守望去,卻見荊守整個人盤膝坐在地上處於入定之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也好,那就速戰速決吧,反正你遲早要出來的。
”格林頓道,說着把放在荊守身上的心神收了回來,然後放到了娑羅的身上。
當格林頓的眼神放到娑羅的身上時,娑羅不自覺的一凜,格林頓的眼神並不犀利,可是這種眼神她卻再熟悉不過了,因爲格林頓的眼神和荊守的眼神很象。
“幸好習慣了荊守的出人意料,現在對付他這樣的,倒也不會再象以前那樣了。
”娑羅不由想起之前自己在林中和荊守的第一戰,她的嘴角莫名的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她一臉凝神的注視着面對的格林頓。
在格林頓和希澤進入了戰鬥模式後,荊守整個人則在靜靜的回想着當時的一刀。
那一刀是無意識的使出來,也許是因爲使的次數多了,這一次他有印象了,要知道在對穆多夫使出這一刀時,他一直有研究,而之前在房裡研究胖子白特給他的樹枝時,從狩的話中,他又推敲出自己曾經使過這樣的刀。
這讓荊守一直銘記於心,當他開始留意後,這一次使刀,儘管他仍然無意識,可是他的身體有記憶。
他讓自己整個人進入到那種回憶中,隨後他從回思中醒了過來,他不能在現象試練,因爲會被別人看到,可是感覺這個東西很重要,如果他這一擱淺,或許到時候他就不能再一次使出這一刀了,所以荊守一起身,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他是消失了,不過他並沒有離開現場,而是進入了自己所開啓的風之領域裡。
早在盤膝坐下時,荊守就有選擇地理位置,他選擇了珍妮弗和狩身後的一處位置坐下,利用狩和珍妮弗的身影作爲屏障,可以讓底下站的人看不到他的情況,而在邊上站的阿爾弗雷德他們則必須側身才能看到他的情況,所以荊守並不擔心有人看見他開啓領域。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荊守消失在珍妮弗和狩的身後時,並沒有人發現到他的失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場上的格林頓和娑羅身上,場上的局勢格林頓佔優,本來格林頓可以一擊解決娑羅,卻被娑羅以險到不能再險的情況躲過,而這之中,娑羅也暴lou了她的底細,衆人知道她是一個暗黑法師了。
暗黑法師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當衆人知道娑羅是暗黑法師後,對她和格林頓更加關注了,沒有人會去關心其他的。
荊守呆在領域裡,他掏出了暗羅刀並開始幻想着當時和阿爾弗雷德對陣的情況,這個風之領域是他的領域,在這裡,他不用擔心有異況,因爲一旦有異況,作爲領域的主宰者,他會第一時間知道,所以他能夠很專心的思考。
回想着,荊守動了,他身形一起,使出了一刀。
有感覺了,荊守可以很肯定的說,可是當他刀到途中時,那原本用來出刀的鬥氣一個反噬突的如失控了的車一樣橫衝直撞的回到了他的體內,他只覺體內一痛,啊的一聲,整個人被迫停了下來,而這一停,他所開啓的領域也在一瞬間崩潰,他回到了現實世界,撲的一聲在吐出一口鮮血後昏厥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