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羅看着穆多夫身後的景色,這才記起她現在和穆多夫仍然停在之前交手的地方,她不由回頭一看,見荊守正安靜的站在那裡,她心中不禁一鬆,可是一鬆後,她又不由感到擔憂了起來。
雖不知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可是眼看她現在整個人在穆多夫的掌控之中,荊守卻仍然默默的站在那,那並不是荊守冷漠,而是荊守根本沒有辦法搭救她。
當然,令她比較疑惑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知道她在強行使用未完全狀況的暗夜的洗禮並遭到反噬後,不是躺在荊守的懷裡嗎爲何現在又在穆多夫的控制下,浮在他面前的空中,還有,爲什麼她沒有死以暗夜洗禮的反噬,她相信自己整個身體迅速會壞死,但現在她並沒有感到自己身體有任何異樣,僅僅是她現在不能使用暗黑魔法罷了。
難道是他救了我
娑羅看着面前的穆多夫,心中不禁叫了起來。
她並不是胡亂猜測,之所以沒有猜是荊守救了她,是她清楚,在暗夜的洗禮下,她的身體會全身壞死,荊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救的了她,而短時間內能救的了她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使用禁咒級別的治癒術,而荊守暫時還不具備這種使用禁咒的能力。
穆多夫看着娑羅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笑了起來,道:“強行使用暗夜的洗禮後,你本應該死亡地。
不過你的夥伴用冰冰住了你,延緩了你的死亡,而我則把你從他手中強行搶了過來,用浴火重生救了你。
”
他並不屑抹殺荊守的功勞,所以他把荊守的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來。
荊守站在一旁,他並沒有說話,他腦海裡在思索着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這樣的困境他不是沒有遇到過,之前他都挺了過來。
但這一次,他能肯定地是,由於懸殊的實力,他唯一地希望就是黑色秘典。
所以他現在開始在腦中回憶黑色秘典裡的所有內容,他試圖能找到對自己有所幫助的。
“你有什麼企圖”見荊守沒有吭聲,熟悉荊守的娑羅猜測荊守現在心裡肯定在想些什麼,很自然的。
她決定幫荊守拖延時間,畢竟和荊守合作過那麼多次了,這點默契要沒有,那就真的對不住荊守了。
穆多夫看着娑羅,不無讚賞道:“你很聰明,我的確有企圖,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讓我解決掉邊上礙眼地某人吧。
”
“你在意的是我的黑氣”眼見穆多夫要對荊守下手。
娑羅急道。
穆多夫停了下來,看着面前的娑羅,疑道:“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
”娑羅在心中長吁了一口氣,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倘若讓穆多夫動手,一旦荊守沒有準備。
那麼荊守就將會被穆多夫了結,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了,可是現在她猜對了,她就有繼續拖延下去的資本,儘管知道她和荊守翻盤的可能性很小。
想着,娑羅迎上了穆多夫的眼神,道:“我當然知道。
”
“不,你並不知道,你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穆多夫淡淡道,在他話音還未有說完時。
邊上站着的荊守就感到無比地壓力。
荊守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四周空氣中魔法元素對他形成的逼迫。
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在這朝他緊逼而來的魔法元素裡。
他能感覺到魔法元素所帶起的一絲魔法現象地徵兆,這預示着這些緊逼而來的魔法元素到時在他身前,會幻化成各種各樣的魔法對他進行攻擊。
可怕荊守冷汗直冒,在魔法生成之前,他是不可能猜到會是什麼魔法又有多少種魔法,而以現在的合圍之勢,他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怎麼辦荊守在心中朝自己問道,如果不能突破現在的局面,那麼就只能是坐以待斃了。
眼看着四周魔法元素的臨近,荊守知道除了硬扛已然別無他法,他一咬牙,心一橫,讓自己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始放鬆自己的心靈。
“呃。
”在和娑羅說話的穆多夫臉上lou出了一絲意外之色,而這之中,砰砰的爆破聲從荊守身旁傳起,娑羅迴轉過頭去,卻見荊守整個人已然被白茫茫的煙霧和爆破所淹沒了,根本讓人看不到他裡面地情況。
“荊守”娑羅叫道,想上前去幫忙,可是現在地她,別說幫忙,連身體動彈都動彈不得,也只能無奈的看着荊守被爆破所淹沒。
穆多夫讚道:“他地反應能力還真的是驚人,這一招我根本沒有留有餘力,已然是打算讓他一擊致命,不過他居然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這還是我近二十年裡的第一次失手,也算是死的光榮了。
”
在他說話中,爆破聲戛然而止,而荊守整個龐大的身軀此時已然重重的摔到了遠處,在他那壯碩的身上,此時已然是血肉模糊,讓人看了頗有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荊守讓自己安靜的躺在地上,儘管身上受了許多傷,可是這些傷都還沒有傷及筋骨,他的實力還保存着,仍然有一戰的能力,不過他知道就算有一戰也沒什麼希望了,因爲穆多夫現在正對着他笑呢,那笑裡面所表lou的含意,讓他感覺自己根本逃不拖穆多夫的手掌心。
“放了他和珍妮弗他們”娑羅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荊守,而是一臉肯定的朝穆多夫叫道。
穆多夫淡淡道:“你認爲你能命令我”
“只要你放了他們,我會給你想要的否則地話。
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娑羅並沒有因爲穆多夫的話底氣就顯得不足,仍然是一臉肯定道。
穆多夫臉上lou出了一絲不屑,道:“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我,你也不能。
”說着他的心念一動,下一刻,一聲慘叫聲就從荊守嘴中傳了出來。
“該死的”從來都能讓自己保持冷靜的荊守在慘叫中也不禁咒罵了起來,他根本沒有一絲機會反應。
就被穆多夫給操縱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來了一記,就象胸口中了一劍一樣。
劍
荊守倏地一頓。
他突然記起了黑色秘典裡地一頁圖案,在那一頁裡,仍然是漫天的點點,可是他突然能夠清晰地看到那點點裡的一副圖案。
在那無數的點點裡,鮮紅的血液把不同的點點聯合在一起,這一刻,他腦海裡赫然升起了一招劍式。
荊守的手不自覺的拿出了暗羅刀。
然後他整個人輕盈地飄浮了起來。
“這是”穆多夫看到荊守站起來,整個人臉色不由一變。
同樣注視着荊守的娑羅也是臉色不由一變,因爲她看到荊守居然感覺荊守整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般,這實在是一種太過於玄奇的感覺了。
荊守出刀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荊守這一次出刀,娑羅和穆多夫都只覺整個世界靜止了,爾後。
荊守的刀就已然來到了穆多夫的面前。
穆多夫眼見荊守的暗羅刀攻到自己的面前,來不及多想,伸手就給自己使了一個火系禁咒法術火樹開花,但見滿天地火花騰空出現,護在了他的面前,這個魔法的防禦能力可是超強。
就算是一個劍聖末期的高手全力一砍,也奈何不了它。
荊守的暗羅刀碰到了火樹開花,只聽滋滋聲傳來,整個虛空居然裂了開來,然後那火樹開花生生被如從中砍開了來。
“破碎虛空”穆多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道,驚呼歸驚呼,他的手底下卻並沒有閒着,他赫然朝一旁逃去,可惜地是他快。
荊守的刀更快。
荊守的刀在他起身的一瞬間,已然碰到了他的身體。
他只覺身體一痛,整個人在起勢的時候,一個不穩,身形不由晃晃跌跌的躍了開去。
叱,一聲撕裂聲傳出,穆多夫右胸口處的衣服生生裂開一道刀痕,在這道刀痕出現後,他的胸前也裂了開來。
啊穆多夫痛苦的叫了起來,沒有人能知道他地痛苦,因爲就在剛纔,他地左肩骨等都廢了,可以很肯定的說,他現在整支右手都被廢掉了,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地是,他現在居然不能對自己使用治療魔法,因爲他的身體被荊守剛纔一刀給切斷了與空間魔法元素的聯繫。
使出一刀後的荊守,整個人虛弱了,他如軟泥倒在地上,他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穆多夫,他豁然意識到,穆多夫在他一刀下,肯定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穆多夫又豈會不給自己使用魔法治療,當下他就想起身,可是他才發現,他根本起不來。
荊守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不由把目光放向了空中的娑羅,想說話,可惜的是,他根本說不出話,那話只能在他心中響起。
娑羅本身就是個聰慧能幹的人,她雖然被剛纔所發生的事情驚呆,可是在看到荊守朝她投過來的眼神時,她就意識了過來,她當下就想說自己被穆多夫掌控動不了,不過突然之間她想起了荊守剛纔所攻過來的神乎其神的一刀,那一刀最開始可是砍向她的。
她意識到那一刀也許是破除她身上的禁制,她不由試着動了下身體,果不其然,現在的她能動了,她當機立斷就朝一旁跌倒在地上的穆多夫望去,可是才一轉頭,她卻驚奇的發現穆多夫此時已然朝熔岩城逃去,速度雖然不快,可是以現在遭到暗夜的洗禮反噬的她來說,想追上是根本不可能了。
“荊守,這筆賬到時我會再跟你慢慢算的。
”痛的臉扭曲成畸形的穆多夫回過頭看了一眼荊守和娑羅所呆的地方,在心裡惡狠狠道。
娑羅見自己追穆多夫是追不上了,不由來到荊守身前,扶起滿身是傷的荊守道:“荊守,你沒事吧”說着吟唱了起來。
由於暗夜的洗禮反噬的原因,娑羅現在的能力受到限制,已然倒退到一個四級魔法師的實力,她不得不借吟唱來使用魔法,這一吟唱,立時一道黝黑的光芒落在了荊守的身上,原本只是感到虛弱的荊守只覺全身一痛,整個人的臉不由青筋暴現,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問話時,痛苦萬分的他渾然沒有察覺到爲什麼不能說話的自己能說話了。
看着強忍着痛意的荊守,娑羅解釋道:“這是夜呻吟魔法,他會刺激你身上的傷口,讓你感到疼痛,不過過會後,這些傷口就會撫平。
”
荊守哦了一聲,在剛開始的強痛過去後,他果然發現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的癒合,整個人也恢復了一些力氣,這才道:“暗黑魔法果然是邪乎,不按常理出牌,剛纔我不能說話,被這夜呻吟一刺激,前面就能說話了。
”
“你現在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事”娑羅一臉關心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虛弱,現在動彈不了。
”
“那就好。
”娑羅鬆了一口氣道,回想起剛纔荊守那神乎其神的一刀,不由疑道:“剛纔那一刀是你從黑色秘典裡領悟出來的”
荊守並沒有給出娑羅所期待的解釋,而是點破現在的危急情況道:“這個事情還是到時候再說,現在的話,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我相信穆多夫也瞭解我們的狀況,他逃走後,肯定會派人來這裡捕捉我們,如果我們現在不抓緊時間,到時要想逃走就難了。
”
“你現在不能動嗎”娑羅看着躺在地上的荊守問道。
荊守知道娑羅這個動是一語雙關,指的是他的實力和本身的體力,道:“都不能動,現在只有麻煩你帶我離開了。
”
娑羅哦了一聲,攙扶起荊守站了起來,然後又開始吟唱了起來,瞬間,一團黑氣就出現在他們的身下,然後兩個人快速朝一旁飛去。
“想不到暗黑魔法還有這招,倒是跟筋斗雲有些想象呢。
”荊守心中感慨道,指導着所行的方向,照他猜測,索斯莉現在肯定還沒有逃,一定是在熔岩城的附近,而在他最開始來熔岩城時,他曾做足過熔岩城的功課,所以對熔岩城乃至熔岩城附近一帶,他都非常熟悉。
他相信,索斯莉他們一定會選擇反戈一擊,如果不這樣,只是單純的逃亡,那肯定是逃不了的,而就熔岩城四周的地形來說,能給索斯莉提供反戈一擊的地方,也只有熔岩城西邊了。
二人一路飛到西邊的平原上,正好看到黛安娜等人駕着地龍從山坡那邊趕了過來,他們倆還沒有出聲,那陪着黛安娜行走在最前頭的椰美就叫了起來:“小姐,是荊守他們。
”
黛安娜看到被娑羅所攙扶的荊守,整個人也興奮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地龍的速度,而旁邊的索斯莉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長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次的難關算是挺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