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對於咬娑羅的毒物倒是非常的好奇,不明白何以會有這樣的效果
好奇歸好奇,他倒不會覺得不可能,亞比斯大陸那麼大,奇聞怪事可是多着呢。
娑羅在荊守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已經爽約了,如果再繼續拖下去,說不定他們會失去耐心等我,今天之前一定要趕到三坪口,荊守,這樣好了,要不我們共乘一騎地龍吧。
”
“好。
”荊守也沒有廢話,而是直接應了下來,他不會去說這樣不好之類的話來表示自己的正人君子,現在這種情況下,共乘一騎地龍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伸手扶起娑羅上地龍,荊守身形一躍,坐到了地龍的後面,然後再次上路了。
身子和荊守緊緊的kao在一起,娑羅不由擡頭看了一眼荊守,然後身形往後一kao,整個人kao在了荊守的身上,她的身子本來就是嬌小玲瓏型,如今這一kao,她整個弱小的嬌軀都躺在了荊守的懷裡,說不盡的小鳥依人。
荊守察覺到面前娑羅的變化,他也沒有在意,只是當娑羅之前那樣坐着累,仍然專心的趕着路。
慶幸的是,今天老天還算開恩。
並沒有下雨,二人得以順利地趕路。
到傍晚的時候,二人來到了三坪口。
三坪口位於法倫國最北邊的卡莫城,之所以會叫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就算是三坪口想成爲通往三個不同地方的中樞,也是不可能。
因爲法倫國北方所處的是連綿不絕的森林,這片森林可以說是亞比斯大陸最大地森林。
叫作綠光森林。
綠光森林很大,據亞比斯大陸上的高級法師飛到森林地上空目測,綠光森林足有近乎兩個哈拉沙漠之大。
如果不是慣於在林中穿梭的人,一進入綠光森林深處,很容易就會迷失,因爲綠光森林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綠光森林裡樹林和草叢的茂盛。
絕對不會愧對綠光二字的。
荊守帶着娑羅來到三坪口時,三坪口四周根本沒有人煙,顯然娑羅約的那些隊友因爲她的失約,並沒有在這等她。
“去城裡吧,他們幾個人在一起,因該很顯眼的,只要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娑羅道。
荊守嗯了一聲,看着不遠處地綠光森林。
道:“地下城就在這片林中”
“是的,在這片森林裡的深處,你不要以爲它只是普通的森林,它叫綠光森林,有兩個哈拉沙漠那麼大如果一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在裡面走失。
不過好在有你在,我也能夠放心,要不然我可真不敢和他們一起進去。
”娑羅笑道,和荊守探過兩次險了,對於荊守識路的本事,她是從來不會懷疑的。
荊守並沒有回話,而是朝一旁綠光森林冷喝道:“誰”
“咦,你怎麼會發現我的。
”荊守這一喝,一道身影從他所望地方向躍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他和娑羅的面前。
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他身形非常瘦削。
一張還算俊秀的臉比正常人的血色要蒼白一些,在他地下巴上。
有着黑而密的鬍鬚,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手非常的修長。
娑羅看到來人,連忙朝荊守道:“他叫貝次,是我們這次探險的成員之一。
”
“看樣子應該是隊伍裡面的那名盜賊吧”荊守心裡暗忖道,貝次能夠藏在他附近讓他不發現,不是他分心沒有察覺到,而是貝次的隱藏實力過於高明,以這樣級別的隱藏能力,荊守自然把貝次往盜賊上想。
事實上,貝次的確如荊守所料是隊伍中地盜賊,由於娑羅爽約,一行人都回到了附近地卡莫城,不過此行去地下城的帶路人是娑羅,所以他們也不得不留個人等娑羅,爲此,於是一干人決定讓貝次留在三坪口守候,以免娑羅到了後遇不到人。
“娑羅,好象我並沒有聽你說要帶別地人來啊”貝次看着荊守一臉疑惑道,他一眼就看出荊守只是一個二級劍士,此次任務的難度係數隊伍中的衆人都非常清楚,他實在不明白娑羅爲何會帶一個菜鳥來,難道是姘頭
貝次的疑惑並不止於此,在剛纔,他一直潛伏在邊上綠光森林的樹冠上,在看到共乘一騎地龍趕過來的荊守和娑羅時,他並沒有立即出來,而是藏在邊上想偷聽下二人的說話,不過令他驚奇的是,當他換了一個偷聽的姿勢時,荊守居然發現了他
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以他敏捷的身手,他自問就算是黃金劍士在旁,也百分百察覺不到自己的動靜,可是荊守這個二級劍士卻做到了,這自然讓他非常的疑惑。
娑羅咳嗽了一聲,道:“她是我的侍從。
”
“侍從”貝次冷笑道:“娑羅,你不是不知道這次任務的艱鉅,你還帶一個拖油瓶來嗎你認爲大傢伙會答應嗎更何況你爽約了,你該怎麼跟我們大家一個交代呢”
娑羅聽到貝次的話,真的覺得好笑,如果要說拖油瓶的話,誰都可以說,唯獨荊守不能,只是她叫荊守來是別有用心,自然也不想把荊守的情況說明,道:“放心好了,他只是我的侍從,不會有一份的。
”
荊守知道娑羅說的一份是什麼意思,估計娑羅和貝次他們商量好了,到時任務成員後,所得的東西均分,娑羅這樣說話,無疑是打消貝次的排斥心。
貝次語氣稍緩道:“娑羅,這件事情還是會和大家會合再說,走吧,我們去城裡。
”
娑羅朝荊守望了一眼,後者一拉繮繩,跟着貝次朝附近的卡莫城行去。
卡莫城離三坪口並不遠,只有十分鐘的路程,當荊守三人來到卡莫城時,集市已然散了,街上的人並不是很多,顯然,在這個時間點,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回去吃飯了。
貝次帶着二人來到了城裡一家小酒店旁,道:“大傢伙就在酒店裡。
”說着也不顧二人,徑直朝裡走了進去。
娑羅看着貝次的態度,朝荊守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神情。
“你現在能自由行動了嗎”荊守對於貝次對他們的態度倒沒有什麼,而是詢問娑羅的身體狀況道。
娑羅有點鬱悶道:“不太好,感覺沒什麼力氣,你扶我下去,讓我走下路試試看。
”
“嗯。
”荊守翻身躍地地龍,然後把娑羅從地龍上扶了下來,鬆開了手。
娑羅朝前走去,邁了幾步後,她的右腳一軟,整個人不由向前倒去。
邊上的荊守眼疾手快,一個踏步,伸手扶住她,道:“看來還是不行,我扶你吧。
”
娑羅點了點頭道:“麻煩你了。
”說着讓自己的整個身形依偎在荊守那厚實的肩膀上。
二人朝裡面走去,酒店裡人是有些,不過並不多,很顯然,這也是爲什麼貝次他們會選擇這間酒店的原因,畢竟小酒店,他們那麼多個人的存在,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朝店裡打量而去,荊守卻見貝次等人坐在店裡的角落處,六個人在那角落處,顯得有些擁擠,在他們進來後,除卻貝次在那吃東西外,另外五個人都看着他們。
荊守迎着衆人的目光,扶着娑羅朝他們走去,剛來到旁邊,穿着牧師長袍的女牧師就出聲道:“娑羅怎麼了”
“她被不知名的毒物咬了,身體沒有力。
”荊守解釋道,他這話一出口,衆人就明白到娑羅爲什麼會帶他來的原因了。
女牧師道:“我看看”說着起身來到娑羅旁。
荊守讓娑羅坐在邊上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所遞上來的凳子,然後讓女牧師爲娑羅檢查。
女牧師熟練的替娑羅檢查了下身體,道:“你體內的血液似乎受了什麼的影響,活性很低,這讓你整個人受到了影響,可以說說那咬你的毒物是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當時我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什麼情況時,整個人就昏過去了。
”娑羅回道。
邊上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cha嘴道:“那他現在的情況能夠治療嗎”
“可是可以,可是那需要練製藥劑,其中有幾種藥劑一般的藥材店是沒有的,我不確定這城裡的藥店有沒有,倘若沒有的話,那隻能讓其身體自我調結,大概三天左右應該就沒事了。
”女牧師非常專業的回道。
邊上吃東西的貝次回道:“既然如此,尖鼻女,那你還是去找找吧,我可不希望帶上一個包袱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