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石虎是完全無視陳林的存在的,聽見這話,嘴角抽了抽,把目光完全聚焦在陳林身上,陰陰一笑:“本來我還說解決掉這個女人就放你一條生路,小子,奈何你自己卻活得不耐煩了,好吧,我這就送你見閻王老爺。說着,只是一個眨眼,石虎手中的小刀就變成了手槍,指着陳林的腦袋。
“不要!”蘇晴叫了出來。
“喲,蘇大小姐,你倆什麼關係,你不是才死了男朋友,這麼快又勾搭上一個了?”石虎嘴角噙起很邪惡的笑意,由於年輕時受過愛情創傷,導致他心理有點扭曲,特別喜歡折磨戀人,這種感覺讓他很是受用。
陳林哈哈笑了起來,用一種很是鄙夷的語氣道:“石虎,虧你還在黑街稱王稱霸,只會欺負女人,我看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有種的話,我們兩個單挑!”
“單挑?哈哈哈……”石虎大笑了起來,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差點笑出來,好不容易打住了,再看向陳林,那目光與看個死人無異,對着外圍努了一下嘴,立馬就有個嘍嘍上前給陳林解開手上的繩子。
看着陳林從椅子上站起來,石虎將手中的手槍往後一扔,外圍的一個傢伙趕緊接住。“小子,也是我今天心情好,咱們就來打個賭,看見我手中的刀了嗎,你只要能躲過去,你今天就能活命。”石虎掂量着手中的小刀,語氣中充滿着強大的自信。
外圍圍觀的黑社會份子們已經將陳林看成是死人了,對於石虎的飛刀必殺技,他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是飛刀一出,見血封喉,至今爲止,他們還沒見過能在石虎的飛刀絕技下活命的。想當年石虎只是個小混混,處於社會最底層的那種,整天靠坑蒙拐騙過活,如此過了四五年,始終是個一文不名的小混混。但在08年的某一個夜晚,他的名字卻震動了京北的**,原因很簡單,京北市的一個小黑幫的老大死在了他的手裡。
從那時開始,石虎就進入了十二生肖會,從一個跑腿的幹起,憑着一手飛刀絕技,慢慢的坐到了現在生肖會寅虎堂堂主的位置。
再說陳林,他之所以這樣做,實在是極其無奈之舉,石虎槍都掏出來了,面上雖然毛都不抖一下,心中卻着實害怕。一向以真小人自居的他,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死,一想到自己死後,無數本該屬於自己的漂亮MM將投向高富帥的懷抱,他就更怕死了。此時此刻,如果不出現奇蹟,那麼自己必死無疑,唉,多管閒事死得早,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想到自己前幾天的遭遇,天空墜物沒砸死自己,橫穿馬路沒撞死自己,陳林就決定賭一下,這是賭命,贏則生,輸則死!心中默唸了無數句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外加天靈靈地靈靈,再擡起頭來時,那臉上裝出來的自信,比石虎還要強大。
“一言爲定,出刀吧!”
那臉上的自信,在石虎看來就是鄙視了,心中怒氣值騰地往上串,罵了一句“不知死活!”,右手隨意的那麼一揮,寒光如電,一閃而過。陳林根本就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刀的,就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再也不能爲社會主義的大廈添磚加瓦了。
一股尖銳的氣流刺得鼻子臉龐生疼,自己的眼皮底下橫空的出現了一把小飛刀,就那麼詭異的停在空中一秒,然後陳林本能的側身……
一個眨眼的功夫,身後就是一聲慘叫,圍觀的人中一個傢伙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先是出現了一條很細微的口子,卻突然間有紅色的液體噴了出來,一時間,血流如注。石虎震驚了,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躺下的竟是自己的兄弟,而那小子,還一臉木然的好端端站着。
陳林心中一片空白,剛纔,是什麼力量使那飛刀停頓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像是時間停止了一般,而在這時間停止中,只有自己的時間是獨立而且正常的,所以自己能動,才能躲避掉那下一秒的刀鋒。就這麼一秒的時間,卻是生與死的兩個極端,陳林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卻又激動莫名,這絕對不是奇蹟,聯繫到前兩次自己的安然無恙,這都是有原因的。至於這原因到底是什麼,陳林一無所知,至少目前是一無所知……
無論如何,自己贏了,並且活了下來,這纔是最重要的。
“我贏了!”陳林擡起目光,一臉傲然的看着石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沒必要繼續裝孫子了,說着陳林就要去解蘇晴手上的繩索。
石虎手上又變魔法似的出現一把小飛刀:“等等,我只說讓你活命,可沒說讓你毫髮無損的離開,更沒說讓你們兩個一起離開。”陳林對這句話仿若未聞,動作不停,一道清冷的光芒如電閃過,這次,陳林沒有躲。
等陳林直起身子來的時候,石虎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意思。要說有人能躲過自己的飛刀,石虎信;要說有人能接住自己的飛刀,石虎不敢相信。自己從那個無名老頭那裡學來的飛刀絕技有多麼霸道和牛B,石虎是再清楚不過了。8過,此時自己的飛刀確確實實被人夾在手裡,這讓他腦袋裡短暫的空白了一下。
陳林右手一揮,石虎趕緊側身一躲,卻是個假動作。蘇晴手上的繩索已經被鋒利的飛刀割開,再然後就是真正的一飛刀,石虎險些被陰,躲過去的同時,他身後的一個傢伙就是一聲慘叫。
人圈瞬間就圍了上來,陳林將石頭爺爺所教的無極拳運用到了極致,蘇晴也是不簡單,三拳兩腳就已經幹翻了兩三個。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佔着人數上的優勢,一人倒下就圍上來兩人,兩人倒下又來四人,拼消耗戰的話,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這一方。
和蘇晴交換了一下顏色,對方立馬會意,兩人主攻一邊,終於衝出了一個缺口,又幹翻掉幾個人之後,拔腿就往倉庫大門處跑。衝出倉庫的大門,外面就是黑街,看着前面不遠處停放着的哈雷,陳林心中大喜……
倉庫門處,有幾個兄弟正想追過去,石虎伸手攔了一下:“不用追了。”他靜靜的看着哈雷摩托消失在黑街的另一頭,目光深沉,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那表情不像是笑,反而多的是一種陰謀的味道,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回到幸福家園小區已經是深夜了,將摩托車藏在車庫的某個旮旯裡面,陳林和蘇晴這才向着A區一棟走去。
看蘇晴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還帶着幾分的痛楚,陳林這才注意到,蘇晴的右胳膊受傷了。
“蘇晴,你的手……”看着蘇晴左手捂着右臂,鮮血染紅了手掌,陳林有些擔心。
蘇晴說了一句“沒事。”之後,加快了步子。兩人進了樓棟,上了五樓,進了房間,蘇晴往牀上一坐,指了指牀頭櫃,道:“裡面有紗帶和藥品,你幫我取出來一下。”
靜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輕柔仔細地給自己包紮傷口,蘇晴那原本滿是戾氣的目光慢慢的柔和了下來,漸漸的又溼潤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幫我,現在,你只需要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便可以得到二十萬。”
給蘇晴處理完傷口之後,陳林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笑道:“蘇晴同學,像你這種美女,如果賣給非洲酋長做老婆,至少是五十萬美女,所以,要不你考慮下和我去趟非洲,到時賣到的錢分你一半。”
“討厭!”蘇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接着眼淚就跟着掉了下來。
陳林趕緊抽出紙巾遞過去,安慰道:“別哭,別哭,我不賣你去非洲就是了。”他哪裡能想到,蘇晴這種彪悍得連人都敢殺的美女居然會在自己面前流淚,見蘇晴並不接紙巾,陳林只好親自動手爲她拭去眼淚。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曖昧的動作,導致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下,瞬間電閃雷鳴,火花四射,嘴脣慢慢的靠近,最終貼合在了一起,然後兩人慢慢的倒在牀上……
舌頭糾纏在一起的同時,陳林的一隻手已經慢慢的爬上了蘇晴身體上一座傲人的山峰。一聲輕微的叮嚀,陳林突然就被蘇晴給推了起來。
“你回去睡覺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蘇晴臉色有些微紅,下了逐客令。雖然剛和這丫頭認識,對她也沒什麼瞭解,但是陳林明白,蘇晴這丫頭揹負的心理包袱很重,如何才能解開她心理上的這個包袱,只能靠她自己,別人幫不了。
於是,陳林說了一聲“晚安”之後,關門下了樓,這驚心動魄的一夜折騰得他夠嗆,身心早已疲乏,回到臥室之後,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