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愣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愣了幾分鐘纔出去。
打開門,看到寧遠散漫的倚靠在門口,被嚇了一跳。
聽到寧遠淡淡的開口,“沒事吧”
安然搖搖頭,“我沒事,我想回去了。”
“好,我送你。”
“不用。”
寧遠一把拉過安然的手,不容她拒絕,突然又想起,她身上的衣服,停下腳步。
“你等等。”寧遠轉身走進另一間臥室,拿了一件連衣裙出來,遞給安然,“換上。”
安然遲疑了一下,纔看看自己的身上,才發現自己穿的是寧遠的襯衣,因爲很長,遮到她的大腿處,之前沒有發現。
下一秒,小臉上唰的一下紅起來,拿起衣服,趕緊折回臥室。
寧遠看着她的動作都被她逗笑了,居然這麼迷糊,如果不是他看到,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纔會發現自己穿的他的襯衣。
這女人,寧遠低頭笑着,搖搖頭。
安然換好衣服,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想到那在他的衣帽間沒有看到任何女士的衣服,還以爲
原來不是,只是放在了另一間房間裡,想必經常會有女人在這裡過夜吧,想着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隱隱有點疼。
可能是寧遠對她太好,讓她慢慢習慣了。
彎起脣笑了笑,提醒自己不要多情。
寧遠開車送她回安家,下車之前,安然想起寧遠說過的話,脣湊過去,卻沒有想到寧遠突然把他的脣湊過來,正好兩個人的脣緊緊的吻到一起。
寧遠伸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安然被吻的腦袋一片空白。
這樣的吻,似乎她也很喜歡,讓她也有點捨不得分開,但是她不可以貪戀,這是毒藥。
寧遠感覺到她快不能夠呼吸才放開她。
底下自己的額頭,緊緊的靠在她的額頭上,兩個人都有些急促的呼吸,瞬間,小小的距離之際縈繞起層層旖旎。
良久,寧遠離開她,伸手撫摸上那晚安然被自己咬過的地方,安然不自覺的往後退。
寧遠臉上露出一抹難過、自責,還是再一次撫上,深紅的印記留在那裡。
嘴上卻淡淡的開口,帶着命令的口吻,“安然,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你的身上也只許有我的印記、痕跡,如果讓我知道有別人再在你的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亦或者是吻你,我是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你,你要相信我寧遠是說一不二的人。”每一字每一句說的很輕,卻是那麼的堅定。
安然點點頭,她相信寧遠是那樣的人,看似柔情,實質是一個不擇手段,心狠之人。
安然想起自己在澳門時,做下的決定,回來要好好和他談談關於他們期限的問題。
現在看來更有必要好好談談,他會結婚,她也會結婚,她不想到時候斷的不乾淨。
她本是一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也很理智,知道她和寧遠不可能這樣一輩子,他也不會娶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把自己賣給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