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亦城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連忙擡頭,看向他的背影不甘道,
“爲什麼對我這麼冷,可對唐夏天,你不這樣?”
話音剛落,雷亦城步伐微頓。
他皺了皺,正欲邁步,耳邊再次傳來蘇景媛的聲音。
“亦城,我現在想起來了,當初那個女同學說對方姓唐,眼睛還很漂亮,是唐夏天對不對?弄碎你手鐲的人,是唐夏天對不對?”
蘇景媛不明白,雷亦城明明知道弄碎手鐲的人是唐夏天,可他爲何還對唐夏天那麼好。
“……”
雷亦城沒有迴應,只是眉頭微微蹙了蹙。
漆黑的眼底,眸光暗了暗。
蘇景媛見他不說話,就等於默認。
她冷笑一聲,望着他的背影認真道,
“那手鐲,是你母親留給你唯一的禮物。可卻是被唐夏天弄碎,你怎麼可以輕易原諒她?這樣你怎麼對得起你母親?”
蘇景媛清楚雷亦城對手鐲的在意。
他重要的東西被人踐踏,這是雷亦城不能忍受的。
她這麼說,只是想提醒雷亦城,他對唐夏天一絲好,都是錯的。
他必須要有負罪感。
“不是她。”
簡短的三個字,從他清冷的嗓音裡吐出。
雷亦城轉過身,目光冷冽的看向蘇景媛。
蘇景媛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肯定,她心底微微詫異了一分,可卻還是堅持道,
“怎麼不是她?當初明明……”
“我會查清楚。”
雷亦城目光冷了冷,一字一句的從齒間吐出,
“一旦查到那個人,我絕不會姑息。”
蘇景媛心底一陣冷顫,卻還是冷靜下來,目光平靜道,
“好,就算手鐲的事不是她,那陳學長和她的關係你真的不在意嗎?”
說完,她擡起楚楚可憐的眸子看向雷亦城,果然,他眸色一凜。
男人不可能不在意,他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
所以她嘴角淡淡一笑,輕聲道,
“陳氏集團的案子被擱淺,我實在奇怪,就去問了陳學長,後來才得知,陳學長曾經和唐夏天是男女朋友。
亦城,你難道就真的不在意,唐夏天和別的男人好過?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曾經甚至有過肌膚之親!”
最後四個字,被蘇景媛輕輕的吐出。
可聽在雷亦城的耳邊,卻異常刺耳。
他冷下眉眼,眸色完全暗了下來,
“這與你無關。”
淡淡的一句話,好似完全不在意。
說完,他轉過身,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蘇景媛不甘心的望着他走開的身影,微微咬牙。
雷亦城,你在意對吧?
你不可能不在意。
就算你掩藏得再好,可你越是愛她,越會在意她和別的男人有絲毫的瓜葛。
我會等,等你厭惡她存在的那一天。
雷亦城,終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爬上我的牀,一定會。
……
回到房間,雷亦城扭動門鎖,發現門關了。
他眸光波瀾不驚,對於唐夏天這種行爲已經見慣不慣了。
轉身去了書房拿了門卡後,咔的一聲,門自動打開。
邁開修長的步伐走進去,雷亦城慢條斯理的扯開領帶丟在大廳沙發上。
環視一圈無人大廳,繼而邁開步伐走向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