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擔心我跟小念日久生情,怕我搶了她的話,那麼對於你這個大老闆來說,一千萬是不是少了點?”既然是送上門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但實際上,他會因爲他開出的天價,從而選擇金錢,放棄念念嗎?
不,倘若念念心裡有他,就算白晏的全部身家,也買不走他的離開。
可是現在他清楚,小丫頭心裡沒他,他註定了這輩子跟她沒有結局,既然這個男人願意爲了那丫頭一擲千金,那他何不成全他?
“哼,胃口倒不小。”
白晏瞧着對面的御聖桀,冷哼一聲,口氣冰冷,“開價吧,你要多少?”
御聖桀意外,難不成他還真依了自己?
本來一開始知道他是盛天的大總裁,心裡還是蠻佩服他的,知道念念喜歡他,定也是因爲被他的優秀所吸引。
可是現在,他卻不這麼認爲了。
他不就是想用金錢來證明,他是王者,他是所有人不可企及的一切嗎?
儘管知道自己比不過他,可御聖桀的骨子裡,還是繃着那股傲勁兒,不甘示弱一般,對峙着白晏,回道:“我要你白晏的全部身家,你給嗎?”
白晏,“……”
盯着御聖桀的那雙眼眸,陰鷙得彷彿鷹隼一般,森冷而恐怖,令人寒顫。
渾身更像是騰昇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御聖桀知道,他心裡,現在定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吧!
死對他而言,何懼之有?
笑笑,他雲淡風輕的又道:“於我而言,念念可是無價之寶,你既捨不得棄自己的金錢跟地位,選擇跟她雙宿雙飛,那麼就別一副王者的姿態,來命令別人做事。”
御聖桀輕笑如風,“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何況,本人是澳洲人,你就算再有錢,我若下定了決心,不打算離開念念,你能奈我何?”
沒人看見,白晏的臉色,黑得如同陳年舊館,彷彿隨時都會要人的命一般,整個冰冷倨傲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慄。
可他卻正襟危坐,一句話都沒再說。
反倒是御聖桀,又笑着道:“看來,你是金錢地位,美人全部都想要啊。”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公平競爭,別用你高貴的氣勢來壓迫我,讓我知難而退,因爲那……不管用。”
站起身來,御聖桀盯着餐桌上,被白晏吃了一口的早餐,他哼笑一聲,繼續道:
“白大總裁,這份早餐,本是我爲念念而做的,既然被你吃了,看在我們是情敵的份上,給你打個九折,你給我九百萬就好,記得在走之前,把賬給結了,我相信,你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老闆,不可能賒賬連份早餐都付不起的。”
“你慢用,我先去洗碗了。”
說着,御聖桀推開椅子,笑笑的就朝着廚房的方向走了去。
留下的白晏坐在餐廳裡,冷氣逼人,卻該死的,竟是無言以對。
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說得啞口無言的,還被坑得自掏腰包。
什麼破早餐,一份要九百萬。
不給的話,顯得他白晏小氣,給的話,那不冤得慌嗎?
這小子,真是聰明至極,竟然給他下了個連環套。
不過,他真以爲,他能套得住他?
冷哼一聲,白晏起身,丟下一張信用卡,拉開椅子又往樓上走了去。
他可以給他錢,可以不讓他走,那麼就只能讓那小丫頭跟自己離開。
於是,白晏再次來到了紀小念的房間門口,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紀小念換好了衣服,也洗漱好了,可是因爲心裡難過,便就一直坐在牀頭,抱着膝蓋發呆。
回想着昨晚白晏說的話,她真的發現,自己從未了解過那個男人。
越想心裡就越難過,一難過她就想哭。
眼淚剛掉下來,就聽見有人開門進來了,擡頭一看是白晏,她有些意外,忙不迭的又伸手抹掉眼淚,急忙避開他的視線。
儘管她動作再快,但還是逃不過白晏的火眼金睛。
他走過來,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俯瞰她,聲音低沉,“怎麼了?”
她剛纔流淚了,他看得清清楚楚。
紀小念低着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沒什麼啊,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走吧,陪我去上班。”
他伸出手去拉她。
紀小念擡眸,看着他的大掌出現在自己眼前,如果不是心臟還一陣陣地在抽痛,她差點就激動的握着他的手,高高興興的跟他去公司了。
想到昨晚他對自己的說的話,她咬緊牙關,回拒道:“我不想去。”
我不想去……
聽到這簡單的四個字,白晏臉色驀然暗下,皺着眉頭,胸口彷彿堵了一塊大石頭般。
他看着她,又道:“爲什麼?你不是時時刻刻都想呆在我身邊嗎?現在讓你陪我去公司,怎麼就不願意了?”
在他的世界觀裡,這丫頭就是死心塌地喜歡着他,不管何時何地,他讓她做什麼,她定是會屁顛屁顛的趕緊去做的。
現在突然回拒他,白晏心裡,那是前所未有的不舒服。
“我就是不願意,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紀小念擡起頭來,雙目怨恨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胸口明明痛如刀絞,可她還是憋着,賭氣的說道:“再說,你幹嗎叫我去啊?你不是有方妙齡嗎?你去叫她啊?我去了只會影響你工作,只會給你添亂不是嗎?”
明明是昨晚,他親口說的,叫她別學那些下三濫的女人勾引他,叫她別搔首弄姿,整天腦袋裡只想着男人。
現在她不勾引他了,她離他遠遠地總行了吧!
“紀小念,你到底怎麼回事?我讓你陪我去公司,你提別人做什麼?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頭次遭受這個小丫頭的拒絕,白晏心頭沒由來的氣了火。
一生氣,他就控制不住脾氣,對她兇了起來。
他一兇,紀小念心裡就委屈,撅着小嘴要哭了。
“我說了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我憑什麼要陪你去公司呀,我不去。”她哭着對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