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話,讓白晏一陣吃驚。
轉眼看向紀小念……
紀小念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老人說的什麼話。
什麼叫每年月圓之夜前,都能跟他們家少爺重逢啊?
她不明白,忙對着老人質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們家少爺重逢了?”
她恨那個人恨得要命,她怎麼可能會跟他重逢。
這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老人看紀小念的反應,似乎是真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他也不慌不忙的拿出一疊照片,丟給她,“自己看吧!這是你每次來少爺身邊,我拍下的。”
紀小念驚詫,忙拿起照片看。
還不等她反應,照片就被白晏奪了過去。
當看到照片上的畫面時,白晏愣了。
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因爲每一張照片上,都是紀小念跟南宮銘……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拿着照片質問紀小念,“你怎麼解釋?”
她竟然,經常跟南宮銘往來,她竟然……跟那個害死他們孩子的男人,有過這些接觸。
難道她就不恨那個人了嗎?
她怎麼就……
白晏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怔怔地盯着紀小念,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着眼前的照片,紀小念啞口無言。
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她跟南宮銘,而且這拍攝的角度,好像也不是正面拍的,都是側面躲着偷拍的。
那爲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怎麼可能會跟南宮銘在一起呢?她明明恨他入骨的啊。
她不知道要怎麼跟白晏解釋,轉而看向老人,她心裡恐慌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把他叫出來,我沒有跟他見過面,這些照片,肯定都是你們合成的,你讓南宮銘出來見我。”
老人笑了,又漫不經心的拿出平板電腦,遞給紀小念,“如果說照片是合成的,那麼紀小姐,視頻總不能合成了吧?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紀小念一把奪過電腦,點擊播放視頻。
頓時,電腦上,就出現了這樣一段視頻。
紀小念身穿一條淡藍色長裙,帆布鞋,身姿輕盈的走進一幢豪華莊園,見到南宮銘的時候,她微笑如風般的迎了上去。
“銘,你今天好些了嗎?”
南宮銘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笑容俊美,“你過來,我就好得差不多了。”
隨後,便摟着她消失在莊園大廳內。
看到這裡,紀小念呆了,愣了,傻了。
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的腦袋裡,明明沒有這種記憶的,可是爲什麼她的人,會出現在南宮面的面前?爲什麼……
爲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小念,難不成你沒有回來的六年裡,都是跟他在一起?”白晏也看了視頻,簡直難以置信。
照片上的人跟視頻裡的人,分明就是他的妻子紀小念。
她分明就跟南宮銘見過面的,而且關係還那麼好,她怎麼能否認呢?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丫頭,跟睡在一起不好,爲什麼偏偏是一個害死他們孩子的男人?
爲什麼?
白晏的內心深處,抑制不住的都要崩潰了。
驚詫的盯着紀小念,真的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紀小念看着那視頻,簡直百口莫辯了,盯着老人,撕裂的叫喊道:“我說讓他出來見我,這一定是你們做的陰謀,我根本沒有跟他在一起過,自從他的陰謀被我拆穿後,我就沒見過他,你現在讓他出來見我啊。”
紀小念清楚,就算這六年裡,她真見過南宮銘,那也是他們故意陷害她的。
他們有不得了的本事,能讓她忘記一些事,或許每次她見了南宮銘之後,那段記憶就會消失不見了。
她在六年前被南宮銘困在美國的時候,就聽他們說過的。
她一直不敢相信,他們真有那個能力。
可是現在,有視頻跟照片爲證,紀小念清楚,她或許真的見的南宮銘,只是,只是忘記了那段記憶而已。
“我們家少爺在忙,現在還沒時間見你,你先去休息,晚上的時候,會如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你面前的。”老人面不改色的說道。
紀小念怎麼能等到晚上,猛地推開老人,拔腿就去找。
在整個偌大的莊園裡,一邊跑,一邊嘶喊着南宮銘的名字。
白晏沒去管她。
因爲現在的他,頭緒很亂,不願意相信自己看見的視頻是真的。
小念有六年沒回國,六年裡,他幾乎也對他不聞不問,只是偶爾聽紀沉說過,她在國外過得很好。
可又怎麼會想到,她沒有回來的六年裡,跟南宮銘有了牽扯。
看看視頻裡的畫面,兩個人分明就好像是那種關係一樣,那麼的和諧。
再想想南宮銘的爲人,那麼變態,雖說他喜歡紀沉,可當初是紀沉動手殺了他,也難保他還對紀沉念念不忘。
或許是徹底的放下紀沉了,所以才把心思轉在紀小念身上的呢!
白晏越想心裡就越難受,也恨不得趕緊見到那個人,這一次,他不將他碎屍萬段,真的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白總,不瞞您說,紀小姐早就跟我們少爺好上了,前段時間,看到你們倆結婚的消息,少爺很生氣,所以刻意把你們引到這兒來。”
“我們家少爺的意思是,只要你能留下紀小姐,那麼方可讓你平安離去,倘若你不願意留下紀小姐,那麼你也別想走出這裡一步。”
老人看着白晏,很不客氣的說道。
儘管這些話,一句都不是少爺說的,可是爲了少爺能夠平安,健康的活下去,他必須不擇手段,把紀小姐給搶回來。
“讓我留下小念?你癡人說夢話嗎?讓南宮銘出來見我,否則,我將踏平這裡。”白晏一字一句,面色扭曲,眸色如同火焰般,彷彿要迸發出危險的光芒來。
老人看着他明顯極其憤怒的模樣,笑了笑道:“成,想要見我們少爺的話,那跟我來吧!”
說着,老人便轉身走了。
白晏滿腦子裡只有南宮銘,只想見到他後,將他五馬分屍,所以想都沒想,便跟着老人走了去。
殊不知,這不過就是一場調虎離山之計。
他前腳剛跟着老人離開,後面,紀小念在莊園的另一角,便見到了南宮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