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視頻上的內容,紀小念嚥了咽口水,完全傻眼了……
白晏也瞥了一眼視頻,見是那種低俗的三級片片,眉頭不由得蹙起,心頭怒火從燒。
扭頭看向旁邊的小丫頭,他語言冰冷,“你就喜歡這種?”
想到那天晚上她的主動,有可能就是跟這片子上的人學的,白晏心頭就不舒服。
這小丫頭,還是那個單純得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嗎?
當真上了大學,就長大了?
白晏覺得,這樣刻意去改變自己的小丫頭,讓他覺得心裡反胃噁心。
聽聞聲音,紀小念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把視頻關掉,除了整個面紅耳赤外,心砰砰砰地跳得更加的厲害,而且,好緊張。
她忙對着白晏搖頭,解釋,“不,不是的,晏哥哥,我不知道光碟裡是這種內容,我同學說很好看,可她又不跟我說講的什麼,所以我就……”
怎麼會想到,是那種片子。
天哪天哪,怎麼會是那種片子?
這下好了,晏哥哥要誤會她了。
“紀小念,那天晚上的事,我就當你不懂事,不跟你一般見識,可現在的你,讓我很失望,滾下車去。”
白晏面無表情,不再看她,將車子靠邊停下,冷了聲音呵斥,“下車。”
他真搞不明白,這麼一個小姑娘,不好好學習,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竟然敢在他面前放這種片子,白晏覺得,身爲兄長,老師,他是有必要給她點教訓了,不然以後真學壞了,那還得了。
“晏哥哥……”
紀小念還想要解釋,男人冰冷的聲音,驀地打斷道:“我讓你滾下去。”
紀小念被他暴吼的聲音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她剛下車,那男人就丟下她,豪華轎車,無情的絕塵而去。
紀小念站在那裡,呆呆地看着遠去的轎車,撅着小嘴,滿臉的委屈。
她真不知道光碟裡是那種內容嘛,要知道是那種內容,打死她都不會在晏哥哥面前放的。
嗯~~她會偷偷的躲着放。
算了紀小念,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指不定他不過也是一時之氣,過兩天,等把這事兒忘了,你們之間又和好如初了呢!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家後,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趴在牀上,一直把玩着手機,想要打電給白晏解釋,可一想到他剛纔在車裡氣成那樣,她頓時又蔫了。
在紀小念的記憶裡,白晏還從來沒對自己生那麼大的氣過。
紀白兩家是世交,從紀小念有記憶以來,她就是趴在白晏背上長大的。
以前不管她做什麼,白晏都不會跟他計較,也從來不會生氣,可是今天……
她無奈的搖搖頭,不就是在他面前放了那種片子嘛,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小氣鬼。
房間門,忽然被推了開。
紀小念擡頭望過去,只見保姆站在門口,聲音親和,“小姐,大少爺他回來了。”
紀小念一聽,雙眼冒金星,倏地坐起身來,頭髮也不梳,蓬頭垢面的光着腳,奪門而出。
紀沉剛出差回來,外套都沒脫,就見一個像瘋子般的小東西,從樓上火箭般的衝下來,徑直到他面前,一頭栽進了他的胸懷裡。
“歐巴,你終於回來了,嗚嗚……你再不回來,我都快瘋了。”
紀沉皺緊眉頭,嫌棄的推開懷裡的小東西,“說話就說話,別老往我身上膩歪。”
脫了外套,丟給旁邊的保姆,他闊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喉,這才道,“你不是早就瘋了嗎?整天都在神經兮兮的。”
紀小念又一屁股坐過去,抱着他的胳膊,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晏哥哥生我氣了,他不理我了,本來是接我回家的,結果把我丟在了半路,你剛回來,一定要去他們家看望叔叔阿姨的吧?我陪你去,順便你再幫我在白晏面前,美言幾句?”
白晏跟自己的大哥關係最好,當然,外面人都傳,白晏喜歡她的大哥,可是經過那天晚上的事後,紀小念很肯定,白晏是正常的。
而且她也相信,大哥纔不會跟她搶男人呢!
紀沉,“……”
瞧着身邊的小丫頭,他一爆慄,很不客氣的扔在了她的腦袋瓜上。
“紀小念,你纔多大,整天腦子裡都裝着男人,我就想不通,像我這種禁慾系的男神,怎麼有你這樣的妹妹?”
“哼,我都十九歲了,成年了好不好,喜歡男人也很正常啊,我不管,你必須去白家,跟白晏說今天在車上,我不是故意的。”
紀沉無語,又品了一口茶,靠在沙發上,雙腿疊交,姿態慵懶,一邊理着紀小念凌亂的黑髮,一邊問:
“那你到是說說,他怎麼把你丟在半路了,你對他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對他做啊,反正你就跟他說,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都沒做,他會莫名其妙的丟你下車?紀小念,我跟白晏是生死之交,我出差的時候,讓他幫我照顧照顧你,他不可能莫名其妙不管你的,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一切免談。”
說着,紀沉站起身來,提步離開,“行李箱裡有給你帶回來的禮物,自己拿。”
而後,上了樓,消失在紀小念的視線裡。
紀小念瞪着消失的男人,氣得咬牙切齒,什麼破歐巴,簡直就是她紀小念的天敵嘛!
……
紀沉回房間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拿出手機,給白晏打了個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聽,男人極富磁性的聲音,溫潤悅耳的響起,“回來了?”
“嗯,回來了,你在家的吧?一會兒我過去見你。”
“在,你過來吧!”
掛了電話,紀沉這就要出門了,經過客廳的時候,見他家小丫頭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停下腳步,悠悠的道了一句,“不是給你帶禮物了嗎?不喜歡?”
紀小念看都不看他,繼續生着悶氣,低頭抱着膝蓋,抽泣的說:“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爸爸媽媽死得早,沒人疼。”
說着說着,就要哭了。
紀沉瞧着,胸口猛然一窒,忙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摟過她道:“誰欺負你了?對你真是沒轍了,不是要見白晏嗎?趕緊梳理一下,我現在就要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