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白哥哥。”
知道是白晏打來的電話,紀小念接聽的聲音嗲嗲的,特別的嬌嗔。
對方聽着,也是一陣的無語。
無語之後,聲音淡淡道:“我在學校附近的西餐廳訂了位置,你叫上方妙齡一起過來吧!”
紀小念回頭看了一眼又把行李箱放回去的方妙齡,有些狐疑的問着電話裡的人,“爲,爲什麼要叫上她啊?”
“當然,你可以不用來。”
“不不不,我要去,好吧,我跟她說,那我們一會兒見。”
還不等紀小念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小丫頭不愉快的抿着小嘴,收起手機,走到方妙齡面前,道了一聲,“喂,你餓不餓啊,我們出去吃東西吧?”
方妙齡白了她一眼,哼道:“不稀罕。”
而後甩了紀小念一道陰冷的眼神,拉開宿舍的門,揚長而去。
留下的紀小念站在那裡,別說有多鬱悶了。
什麼人啊,連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不去就不去,她還巴不得她不去呢!
傲嬌的甩過頭,紀小念轉過身,從枕頭底下拿過鏡子,隨便梳理了下頭髮後,慌忙的趕去白晏說的餐廳。
與此同時。
餐廳裡,壞境優雅大氣,輕音樂悅耳動聽,特別的沁人心脾。
方妙齡規矩的坐在白晏對面,見自己都到了,白晏還沒開始點餐,不免有些好奇,就開口問了一聲,“白教授,難道還有人要過來嗎?”
見他目光一直盯着學校的方向,好像就是在等人的,方妙齡有些好奇,他到底在等誰啊?
“嗯,還有一個人要過來。”
白晏把菜單遞給方妙齡,“餓的話,你先點吧。”
“不不不,我也不是很餓。”
“別跟我客氣,想吃什麼就點。”白晏面淡無光,就連說話的態度,都不冷不熱的,讓人怎麼都與他親近不起來。
方妙齡慌忙接過菜單,很不客氣的點了起來。
剛點了兩樣,就瞧見餐廳門口,紀小念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她一怒,站起身來,對着跑過來的紀小念低吼道:“你,你來做什麼?”
擔心她又是來勾引白教授的,方妙齡忙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紀小念看白晏的目光。
紀小念不屑的白了她一眼,繞開她,直接就坐在了白晏的旁邊,還假裝笑着道:“呀,好巧啊,妙齡你跟白教授都在這裡用餐啊?正好我也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吧?”
方妙齡瞪得眼珠子都要流出來了,怒不可遏,“你……”
紀小念直接不理會她的憤怒了,笑着面向白晏,她伸出小手道:“白教授幸會,我們又見面了。”
白晏無語,沒去握她的手,示意方妙齡,“繼續點餐吧!”
方妙齡一屁股坐下,雙目還似刀子一般,鋒利無比的瞪着紀小念,紀小念卻全然不理會,雙目冒着桃心的盯着白晏。
他今天穿的只是一件白襯衫,衣袖被輕鬆的挽至胳膊處,看上去清爽乾淨,靠近他,彷彿還能夠嗅到從他身上溢出來的一股子迷人的古龍清香。
她陶醉的吸了吸鼻子,就那麼毫不羞澀的,直直的盯着他。
白晏不理會她的花癡狀,見方妙齡點好了餐,他開口問她,“在學校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打電話告訴我。”
方妙齡瞪着紀小念,看到她一副花癡狀盯着白晏流口水,她恨不得一巴掌拍她去太平洋。
“啊,哦,嗯,我會的,謝謝白教授。”反應過來,方妙齡語無倫次的應道。
“不必叫我白教授,叫我大哥吧,畢竟你以後要跟我一起回家的。”
“啊?好,好啊。”
“她要叫你哥,我就叫你老公。”
紀小念在桌子底下踩了白晏一腳,眨巴着大眼睛,朝他低聲道。
當然,那聲音也就只能挨着她的白晏能夠聽見。
白晏掃了她一眼,不予理會,繼續對方妙齡說:“我爸媽都是非常好相處的人,你也別太拘謹,以後完全可以把他們當成是你的家人。”
“嗯,我會的。”
應白晏話的時候,方妙齡還死死的盯着紀小念。
見她一直不要臉的盯着白晏看,她心裡更是不舒服了,臉色氣得鐵青。
可紀小念權當沒看見,在餐桌底下,不是踩白晏的腳,就是伸手捏他的大腿。
白晏被她折磨得快瘋了,伸手一把捏住她的小手,冷眼瞪着她,讓她收斂。
紀小念卻頑皮的朝他做了個鬼臉,反握住他的手,撐着一邊臉,躲避方妙齡的視線,朝他拋媚眼。
奇怪的是,白晏竟然被她那鬼臉弄得哭笑不得,想兇都兇不起來了。
兩個人的曖昧對視,讓對面的方妙齡看着,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白,白大哥,那個,你跟小念之前是不是認識的啊?”
“不認識,我們之前怎麼可能認識,我是在某年某月某天的某一刻鐘,在寧大的校園裡偶遇他,最後對他一見鍾情的。”
還不等白晏回答,紀小念搶先回答道。
說話的時候,又動手揪了下白晏的大腿。
白晏出奇的沒吭聲了,晚餐送上來後,他就低着頭用餐,什麼都不理會了。
方妙齡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可看到紀小念的不要臉,她實在氣不過,倏地站起身來,拽着紀小念說:“小念,我第一次來這裡,你陪我去下洗手間吧!”
還不等紀小念反應,整個人都被方妙齡給拉走了。
紀小念一步三回頭的對着白晏揮手,拋飛吻,低聲喊道:“等我喲。”
白晏無語,又無奈的搖搖頭,繼續低頭優雅的用着餐。
洗手間裡。
方妙齡一把將紀小念推進去,擡手就要打她,誰知道那丫頭反應極快,下意識的就捏住了方妙齡的手。
“你現在要對我動手的話,不怕我哭着跑去白晏面前告你嗎?”
“你……”方妙齡氣得臉紅,瞪着她怒呵,“紀小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上次在山莊也就算了,這次你又跟來,你到底什麼意思,存心的是不是?”
無視方妙齡的憤怒,紀小念轉過身,一邊清洗手,一邊哼笑道:“實不相瞞,我早就跟白晏認識了,據說我出生那天,除了醫生,還是他第一個抱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