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不知道,他娶了風伶惜會不會幸福。
但是他清楚,現在的他,很痛苦。
連咽兩口飯就咽不下去,放下碗筷起身道:“公司那邊還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你們也別等我回來再休息了,都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說着,站起身來,拿起外套就要走。
風伶惜也忙跟着站起身來,擔心的問,“這麼晚了,還要去公司嗎?”
“嗯,坐下吃吧,我忙完再回來,不用等我。”
話音落下,直接提步離開。
風伶惜再要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紀小念則咬着筷子,鬱悶的發着呆,總覺得今天的大哥有些不對勁兒,至於哪兒不對勁兒,她又說不上來。
本來還安靜吃飯的白晏,也站了起來,看向紀小念道:“慢慢吃,我想我也得去一趟公司,畢竟這都好久沒過去看了,總不能讓阿沉一個人累着的。”
他住了這麼久的院,公司的事都是紀沉在打理。
雖說醫生讓他回來是要都調養休息,但他怎會是那種坐得住的人呢!
這不,見紀沉走了,他也急忙跟出去。
“唉……”紀小念想要叫住他的,可見他走得飛快,頓時就欲言又止,低落的垂下頭,嘀咕道:“好好的一頓飯,本來還以爲大團圓的,結果……”
風伶惜到想得開,摸着紀小念的腦袋道:“男人嘛,都是事業心比較重,我們應該要理解。”
紀小念擡起眼眸看向風伶惜,“就算有事業心,那總要好好的吃頓飯的嘛!”
“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吃啊。”風伶惜忽然壓低聲音,靠近紀小念曖昧的問,“對了,剛纔你跟晏少……怎麼那麼快啊?”
才十來分鐘吧,十來分鐘能幹什麼?
還是說白晏那方面不行?
風伶惜忙搖搖頭,不可能啊,那個男人看上去身強體壯的,怎麼可能不行啊。
一提起剛纔的事,紀小念紅了臉頰,搖頭道:“我們又沒有做。”
“啊?爲什麼呢?他不是都向你發出邀請了嗎?”
“我來大姨媽了!”
“呃~~~”風伶惜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片刻,又摸着紀小念笑道:“沒事兒,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到這兒,紀小念眸光一亮,忙抓着風伶惜滿目充滿好奇的問,“嫂子,那你跟我大哥呢,有沒有……睡在一起啊?做那種事,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舒服啊?”
紀小念想,大哥跟伶惜姐都要結婚的人了,肯定早就在一起了的吧!
嗯,向嫂子討教那方面的事,她肯定很懂的。
風伶惜,“……”
盯着眼前天真的小丫頭,她忽然難堪的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她怎麼告訴她呢,說她跟她哥還是清白的嗎?
自然是不好意思說的,於是笑笑的敷衍道:“是啊,很舒服,到時候你親身體驗就知道了,你快吃,吃了我好洗碗。”
“真的啊,我突然有點期待了呢!”
“臭丫頭,看不出來,你還挺色的嘛!”一爆慄敲在紀小念的腦袋上,風伶惜無奈的搖搖頭。
紀小念紅了臉頰,嘻嘻一笑,忙低頭用餐。
此時。
紀家別墅外,紀沉剛將車開出車庫,就看見白晏站在路邊。
他將車開過去,直接在白晏的面前停了下來。
白晏二話沒說,坐上車去。
“你來做什麼?不是想那丫頭嗎?怎麼不多陪陪她?”紀沉面無表情。
白晏瞧了他一眼,答非所問,“陸易飛去哪兒了?”
之前這傢伙都還好好的,自從陸易飛走後,這傢伙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就不怕他異常的舉止,被那丫頭看出端倪嗎!
他不覺得什麼,他都替他心急。
“他去哪兒關我什麼事兒,倒是你,上車來做什麼,跟我一起去公司?”
白晏哼笑,“少跟我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真的決定了嗎?下個月就結婚?”
白晏擔心,這傢伙只是一時之氣,到時候,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所以他跟出來,就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是啊,下個月就結婚,早結早解脫吧,反正早晚都得結,跟誰結不都是結,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所以你不必來勸我。”
他身負使命,不能違背。
只有結了婚,有了孩子,或許他纔會解脫,纔會做回真正的自己。
當然,他這麼做會傷害到誰,他從不關心,也懶得關心。
白晏看得出來,紀沉挺不好受的,默了默,他淡淡道:“要不,跟丫頭坦白吧,她要是知道你的取向問題,應該不會怪你的,或許……”
“晏。”
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沉冷聲打斷,接着道:“我說了,不許在那丫頭面前提半句,你要敢揹着我對她說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別質疑我的話,我畢竟還是她的兄長,有支配她的權利。”
而後冷了聲音對白晏道:“你下車吧,公司沒什麼事,我就想出去透透氣。”
他想,陸易飛肯定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爲了祭奠真心付出,卻又沒有任何結果的這份感情,他想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冷靜冷靜。
“成,你拿那丫頭威脅我,我就什麼都聽你的,既然公司沒事兒,那我陪你去會所吧,再叫上南宮。”
現在的紀沉,就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
白晏不想跟他計較那麼多,當然,身爲兄弟,他也有義務陪着他一起受罪。
“走吧!”紀沉出奇的應了白晏的意思,猛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
寧市最有名的高級會所。
裡面金碧輝煌,一派奢華,能來這裡的人,都非富即貴。
白晏跟紀沉特製的包間,南宮銘接到電話趕過來,剛好是晚上八點。
一進門,南宮銘眼尖的就瞧見沙發上的紀沉,直接無視白晏的存在,他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紀沉旁邊,邀着他道:“臉色這麼差,失戀了?”
紀沉心煩,一把打開他的手,“聽晏說你明天就要走,特地給你送行,今晚不醉不歸?”
南宮銘看向白晏,尋求事實,“你這是趕我走?”
白晏剛大病初癒,不能飲酒,以果汁代替,“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派人明天送你出國,今晚特地給你送行,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