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煙的家,樑天成只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從浴室裡走出來,換上了一套曲如煙幫他準備的衣服,很合身,看得出,她很用心。
曲如煙也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外套,低聲道:走吧,我們去殯儀館。
嗯,確實應該去看看。樑天成的神色一黯,歸根結底,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無論是曲如煙母女,還是柳如夢和她的父親,都是受害者。
現在,曲如煙母女被救回來,但柳如夢的父親卻遇害身亡,於情於理,兩人都必須得去看一樣,送老人家最後一程。
浴室門口,樑天成敲了敲門,大聲道:欣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和你媽媽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你在家別亂走
話還沒說完,浴室門忽然被拉開,曲欣欣的頭上和身上還有很多泡泡,只是抱了一條浴巾擋住胸口,就出現在樑天成的面前。
樑天成一陣口乾舌燥,差點沒噴出一股鼻血。明明心裡是告誡自己,不能看,不能看,可眼睛卻不受控制,愣是挪不開,更捨不得閉一下。
小丫頭的皮膚,白裡透紅,粉嫩嫩的,好像掐一把都能捏出水來,天真的面容,無邪的眼神,卻幾乎赤果果的站在她面前,這種誘惑,簡直比一個蕩婦沒穿衣服還要誘人。
曲如煙的臉色一變,正要上前阻攔,可一想到母女倆剛剛經受到的綁架事件,又猶豫的停下腳步。
唉順其自然吧
曲欣欣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就知道臭大叔是裝的,他心裡,其實是喜歡自己的。也是,像咱這麼漂亮的小蘿莉,哪個男人能不喜歡壞大叔,假正經。哼
別看曲欣欣人不大,但鬼心思還不少,這個時代的女孩,大多都早熟,對男人的瞭解,比一般的成熟女人都多。雖然,她也想和母親方凌菲那樣,能讓樑天成抱着她睡,但是,她又不想讓母親傷心。所以,這個事情,得慢慢來,水煮青蛙,讓母親一點點適應。
你們等我一下,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曲欣欣的俏臉扉紅,羞澀得趕忙把門又關上,就好像剛纔那是太心急了,才把自己暴露在樑天成的眼前。
幻覺,肯定是幻覺。
樑天成搖搖頭,剛纔,她明明看見曲欣欣臉紅了,可她會知道害羞尼瑪,那太陽肯定得從西邊出來。
曲如煙走過來,勸道:既然欣欣要去,那就等她一會兒吧,畢竟,柳伯伯是因爲我們母女才遇害的。
樑天成摟住她的腰,低聲道:事情不怪你們,主要責任在我,唉,希望柳姐能原諒我們吧。
沒多久,曲欣欣裹着薄薄的浴巾跑出來,都沒敢看樑天成兩人,就急匆匆的跑進房間,十分鐘左右,就換好了素雅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
媽,大叔,我們走吧
好
曲如煙鎖門,跟在樑天成身後,一起下樓離去,駕車趕往殯儀館。在殯儀館的儀容瞻仰大廳內,見到了躺在上好棺木內的死者,還有跪倒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柳如夢。
樑天成三人上前幾步,把手裡的鮮花,小心翼翼的放到棺木中,死者的身上,後退兩步,深深的鞠上一躬。
隨後,曲如煙上前幾步,跪倒在柳如夢的身邊,哽咽道:夢夢,對不起
柳如夢搖搖頭:不怪你,也不怪樑子,都怪我自己,我怎麼會相信那幫壞蛋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你們或許,爸爸就不會死,你們娘倆也不會被綁架。
柳姐,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雖然我已經給伯父報了仇,可他卻不能活過來了。樑天成滿臉的愧疚,沉聲道:我知道,說什麼也彌補不了給你帶來的痛苦,但我還是要說,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全力幫你完成。
柳如夢心如死灰,繼續搖頭:不用,什麼都不需要了。
曲欣欣哭着撲上去,抱着柳如夢,大聲哭道:柳姨,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心裡難受就哭出來,我陪着你哭
柳如夢心中的悲傷,被曲欣欣的哭聲給引動,就像是引燃的炸彈,猛然爆發開來,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悲痛欲絕,那種生離死別的哀痛,讓樑天成這個七尺男兒都忍不住鼻子發酸,眼睛發紅,差點掉下眼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都是自己太貪心了,才惹出的禍事。必須送走,這才只是開始,再這樣下去,下一個指不定輪到誰的頭上。
這時,方耀海帶人急匆匆的趕到,樑天成正要打聲招呼,畢竟,他是方凌菲的父親,那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不能不表示一下尊重。
可兩人還不等說話,就聽到曲如煙母女的驚呼聲傳來:夢夢,夢夢你醒醒,醒醒啊
柳姨,柳姨暈倒了,快叫救護車
方耀海一把推開樑天成,率先一不搶上前,彎腰抱起柳如夢,疾呼道:如夢,如夢你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身體不算強壯的方耀海,竟然就這麼橫抱着柳如夢跑了出去,那速度叫一個快,好像平時他自己也沒跑這麼快過。
樑天成和曲如煙等人看得面面相覷,這裡面,好像是有事,如夢,叫得可真夠親密的,他倆不會
兩人四目相對,好像都明白了一些,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正需要方耀海這樣的男人,來給柳如夢安慰。而對於方耀海的人品,大家都熟悉,雖然有時候喜歡去酒吧,身邊也不曾少了美女,但他的內心還是渴望能找一個如意的伴侶。
他們倆年紀相仿,地位也差不太多,要真能走到一起,還真是件好事。
柳如夢不在,曲如煙是打算接手,把老人的後事辦好,可沒想到方耀海卻迅速回來了,以女婿的身份,把老人風光大葬。
一直忙碌到快黑天了,樑天成等人才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醫院,看望柳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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