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玉妍和喬光碧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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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龍千皇短信的指引,兩人只比樑天成稍晚了一步,但聽到這邊傳來的打鬥聲,毫不費力的就追了過來,一看之下,兩人都愣住了。
這是高手之間的打鬥嗎怎麼看起來像小孩子打架呀
就見樑天成兩人扭打成一團,在地上已經滾了好幾個跟頭,身上沾滿了灰土草葉,像個討飯的乞丐一般。
婉清呢玉妍焦急的問道。
喬光碧卻是擼胳膊挽袖子,大聲道:兒子你堅持住,小媽這就來幫你。
不用,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們快去找婉清,她應該就在這別墅的某處。樑天成說話分神,被沈衝一記老拳給打了個後仰,眼眶都青了。把樑天成給氣得,咬牙切齒道:敢打你隊長英俊瀟灑的臉,我打
乒乒乓乓兩人你一拳,我一拳,不一會兒,打得兩人都是鼻青臉腫,跟豬頭似的,眼睛眯眯着,腮幫子都腫了,嘴角和鼻子在淌血,可還是誰也不肯先躺下,照樣拳來腳往。
找到了,婉清你沒事吧一個驚喜的聲音,從最角落的一個空屋子內傳來,沒多久,玉妍就扶着玉婉清,從房間內走出來。
喬光碧還在看熱鬧,還看得津津有味,玉妍無語了,沒好氣道:到底不是你親兒子,都被打那樣了,你一點也不帶心疼的。
說完,玉妍把女兒交給她,就要過去幫忙,卻被喬光碧給拽住,示意道:你仔細看看,他倆是真打嗎
這拳拳到肉的,都打得鼻青臉腫了,還不是真打玉妍真想噴她一臉口水,你這個小媽太不稱職,但可隨後她就愣住了。
在她的感知中,沈衝的修爲明顯不如樑天成,差了好大一截呢,照理說,樑天成打他只用一隻手就足夠了,還能被打了而且,兩人這種戰鬥方式,也不正常,那有會武的人,跟小孩子一樣,滿地打滾的扭打呀
反正女兒救回來了,玉妍也不着急,拉着女兒在不遠處,找兩塊磚頭當凳子坐下,看起了熱鬧。喬光碧則是跑過去,蹲在兩人身邊,喊道:打,左勾拳對對,朝鼻子打,那地方最脆弱,打完他不但出血,還掉眼淚呢
我擦,這老孃們誰呀沈衝一瞪眼,就要朝她下手,卻被樑天成手疾的給擋住。笑話,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一個眼神,樑天成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鬆開沈衝,樑天成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喘息道:小媽,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跟他說。
什麼話,還怕被小媽聽見喬光碧皺皺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下樓去。
玉妍不用他說,自己個就站起來,帶着女兒走了,頭都沒回,更沒問是怎麼回事。男人嘛,誰還沒點隱私
現在,這裡就剩下樑天成和沈衝兩個大活人,和三個死人。擦擦嘴角的血跡,樑天成掏出煙來,扔給沈衝一根,淡淡道:說說吧,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在打了一架之後,沈衝也冷靜下來,從不抽菸的他,破天荒的把煙塞嘴裡,接過樑天成扔來的火機把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卻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半天,沈衝才緩過來,平息了一下,緩緩道:我被炮彈的餘波給震暈了,僥倖的竟然沒死。等我醒過來,南美的那幫孫子,竟然過來搜查,最近的一個士兵,都到我身邊了。
我沒有任何選擇,出手就殺了那個士兵,揹着他的屍體瘋狂逃竄,他的屍體成了我的盾牌,都被打成篩子了。可就在我到達海邊的時候,還是被槍打中小腿。
好在我命不該絕,一艘走私船救了我,並把我送回國內,給我找最好的大夫治傷,在上個月,傷勢才痊癒,但行動已經大不如前了。
樑天成盯着他,沉聲道:救你的人是鋣皇
沈衝很坦然的點點頭:算是吧,準確的說,是鋣皇的人,她叫田可欣,是鋣皇負責與南美那邊交易的代表,要不是她救我,並悉心照顧,我就算能活過來,這條腿也廢了。
是她告訴你,是我貪財,出賣了你們
沈衝沉默了,樑天成氣得狠狠丟下菸頭,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你特麼腦袋被驢踢了我是啥樣人你不清楚我什麼時候把錢看得那麼重了二愣子爲了救我爲了救我而死,他是爲救我死的,我特麼寧願死的人是我。
樑天成瘋狂的咆哮,眼睛通紅,到後來,已經泣不成聲,蹲下去痛苦的嗚咽起來。
沈衝呆住了,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當親口聽到樑天成說出,二愣子的死訊,還是心如刀絞,一股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他們七個人,雖然經常打得鼻青臉腫,但彼此間的感情卻非常好,和親兄妹一般。
想起以往二愣子的憨笑,往日的種種,沈衝吸了吸鼻子,擡頭看天,極力的忍住悲傷,沉聲道:告訴我,我們那次行動計劃,爲什麼會泄露而爲什麼活下來的是你,你又爲什麼會離開部隊經商,資金是從哪兒來的
哈哈哈,你說的對,爲什麼活下來的是我你以爲我想嗎樑天成雙目盡赤,怒吼道:我情願死的人是我,也不願意讓二愣子替我去死。特麼的,他眼睛一閉,啥都不用想了,我呢還得帶着愧疚思念仇恨責任,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你以爲消息是我泄露的,這我不怪你,因爲計劃是我定下來的,可在執行任務之前,我和組織上商討過,知道計劃的不單單是我,還有別人。
深吸幾口氣,樑天成苦笑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因爲我們是好兄弟,是可以爲對方犧牲自己性命的手足。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你認爲我還能回去嗎繼續給他們機會害我我死不死的無所謂,但我得給你們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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