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樑天成帶着曾柔曾鐵牛張秀蘭去了山外的小縣城,買了嶄新的被褥傢俱等等結婚用的東西,又買了一些吃的用的,僱了兩輛大馬車,拉回臥佛村。
當然,最主要的事情也沒忘,在銀行支取了三萬塊,交給曾鐵牛,回去就交給張秀蘭的老爹。
當晚,等人幫忙把新房佈置好,都回去之後,樑天成與曾家人吃完飯,坐在炕上吃着村民送來的野果。
爹,我和樑哥的婚事還不着急,先讓哥把婚事辦了。曾柔嘴上說不急,可眼中卻透着渴望。
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把自己最美的時光,永遠的刻在自己的腦海,和丈夫的心田。可是,她卻不能,因爲,樑天成不屬於她一個人。
曾父在鞋底上敲了敲菸袋鍋,沉聲道:樑子,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曾柔要跟着去,卻被樑天成給攔住,安慰她幾句,跟在曾父的身後走了出去。
在院外,曾父接過樑天成遞來的香菸,在他打着的火機上深吸一口,緩緩把一口青煙吐出。
小柔這孩子,外表嬌柔,可內心卻十分的剛強,我是她爹,我比誰都瞭解她。曾父顫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城裡人結婚晚,不想那麼早被婚姻綁住,但我能看得出來,小柔的整個心,都系在你的身上。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已經和我閨女住一起了,這就是鐵打的事實。曾父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沉聲道:你給我句話,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娶我閨女
樑天成猶豫不決,他不想欺騙曾柔的爸爸,但這事卻實在是不太好說。
曾父緊追不放,冷聲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或者說,你有老婆
爹您聽我說
別叫我爹。曾父急了,一把抄起一旁挑水的扁擔,指着樑天成,怒罵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們城裡人以爲有幾個錢,就能隨便欺負女人嗎小柔是我閨女,長這麼大,我都沒捨得罵過她一句,你敢欺負她,我跟你拼了。
樑天成剛要躲避,可這個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卻猛然間竄過來,擋在樑天成的面前。
樑天成被嚇一跳,想都沒想,一把抱住面前的熟悉身軀,奮力的轉過身。只聽啪的一聲,曾父的一扁擔抽打在樑天成的脊背上,扁擔一頭的鐵鉤,順着樑天成的肩膀落下,抽在他的手臂上,登時就起了一條紅紅的血凜。
爹曾柔哭喊一聲,掙脫樑天成的胳膊,再次把他擋在身後,哭着道:爹,我和樑哥是真心相愛的,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
你還護着他曾父大聲道:他外面還有女人,你跟他能有什麼好結果閃開,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剛剛送張秀蘭回來的曾鐵牛被嚇一跳,急忙上前把曾父手中的扁擔搶走,急道:爹,你這是幹什麼呀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回來得正好,問問你的好妹妹,她找了個什麼樣的男人曾父氣的氣喘吁吁,渾身直顫,一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竟然被人當成了玩物,他這個心痛得好像要炸開了似的。
曾鐵牛轉過身,沉聲道:樑子,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我話到嘴邊,樑天成卻如鯁在喉,說什麼也說不出口,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外面有老婆,有孩子,還不止一個鄒廣美的父母能接受,但曾父一家人肯定接受不了。
這時,曾柔再次擋在樑天成的面前,平靜的說道:樑哥有老婆有孩子,他也曾婉言拒絕過我,是我非要跟他在一起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護着他曾父差點被氣吐血,低頭四處找傢伙兒,就要跟樑天成玩命。
曾鐵牛的手一鬆,扁擔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不敢置信道:妹,你你說的是真的
哥,我啥時候騙過你曾柔眼中含淚,哽咽道:爸,我不想騙你,纔跟你說實話的,如果我們答應你,就在這山村裡把婚事辦了,你不也不知道嗎
可我和樑哥不想瞞着您老一輩子,我們是真心想要得到您和娘大哥大嫂,全村人的祝福,我和她的老婆,親如姐妹,我們誰都不介意,您又何必這麼生氣呢
你們你們騙鬼去吧,哪有女人不吃醋的他老婆是不知道,要不然,能跟你這個搶人家老公的女人善罷甘休曾父恨恨的把剛剛抄起來的鐵鍬一扔,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幫我家鐵牛娶上了媳婦,就算跟你扯平了, 你走吧。
爹,你要趕樑哥走曾柔驚呼一聲,鬆開樑天成的胳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驚慌失措的搖頭道:不,我不讓他走,我要跟他在一起,爹,你就成全我們吧我求您了,爹
柔柔,你起來。樑天成硬生生的把曾柔從地上拽起來,溫柔的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微笑道:樑哥是不會把你扔下的,但現在,還是聽你爹的,先回去睡覺,明兒一早,樑哥再來看你。
你你要幹什麼去曾柔緊張的抓住樑天成的手,生怕他會走掉,再也不回來似的。
樑天成擠擠眼,嘿嘿笑道:放心吧,明天,我保證讓你爹大吃一驚,他要是再不答應,我就帶着你遠走高飛,讓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女兒。
你又在搞什麼鬼呀曾柔不明白,卻是放下心來,她知道樑天成的本事,既然他說有辦法,那肯定是有辦法。看現在的情形,讓他留下來卻是不行,還不得跟自家老爹和大哥打起來呀
想到這裡,曾柔反倒是怕他留下來,忙不迭的把他送上車,看着他開車走沒影了,才轉身準備回屋。
可就在這時,黑暗中忽然竄出兩個人,手拿麻袋把曾柔兜頭套下,扛起來就跑
看書罔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