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巖侖還是帶着蓋老向着宿城的方向奔去,畢竟在宿城還有着近乎五千的族人在哪裡等着他。
溫清夜看着白巖侖的背影,心沒來由的一番感慨。
蓋老現在不在他身邊了,那麼他被帝釋天和曹飛揚遇到,只有死路一條。
白青在旁低聲道:“壇主,我已經發送玉簡給天冬了,他說天合宿州,天香帝州沿途都已經設下了關卡,無數南方仙庭修士正在搜尋我們的消息”
“而新任的天香帝州州王不是別人,正是張斜月”
白青說完,看着溫清夜始終一動不動的看着遠處,好似根本沒有聽到自己的話,當下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溫清夜深吸一口氣,道:“你也去吧,前往天合宿州,我的身邊並不安全”
“壇主!”
白青有些惶恐,秀眉當帶着幾分焦急。
她知道,溫清夜現在唯有離開南方仙庭一條路可以走了。
溫清夜道:“等我回來好”
看着溫清夜的臉龐,白青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白青會等待壇主歸來的”
白青說完,也縱身一躍離去了。
偌大的林子當,頓時只剩下了溫清夜一人。
“曹飛揚,侍九魔,斷天,封祈,易陽月......”
溫清夜嘴絮絮叨叨,心心念念,旁邊有些失神的白青都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當下好問答:“壇主,你說什麼?”
“你知道嗎?這個時代不適合我們了,因爲我們太懷舊了”
溫清夜說完,臉沒有絲毫的表情,轉身向着遠處走去了。
........
隨着封祈仙君和莫虛仙君在豐城的言和,東方仙庭和南方仙庭之間的大戰也徹底結束了。
東方仙庭從西窮涿州撤了出來,但是山海林州卻永遠成爲了東方仙庭的領土。
與此同時,溫清夜也消失在了南方仙庭,無跡可尋,這樣一點都沒有消息的失蹤了。
南方仙庭大部分修士都在談論着這場大戰還有那個消失的人。
絕對大數人認爲他永遠不會出現了,同時被兩大仙帝排擠,在南方仙庭當還是獨一份。
也有一部分人認爲,溫清夜並沒有離去,而是躲在南方仙庭某個角落隱修,以溫清夜性格,他是不會灰溜溜的被‘趕’走的。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衆人議論的浪潮也逐漸平息了,而溫清夜也成爲了人們口的一個過往。
只要兩大仙帝在,南方仙庭會無恙,其餘人不過都是配角。
天都豐州,豐城。
煙輕語站在園林央,看着前方假山池水,游魚細石,眉頭時而緊促,時而舒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侍女匆匆走了過來,道:“州王,莫虛仙君走了,正陽仙君業已到了前廳了”
“我知道了”
煙輕語聽到侍女的話,深深吸了口氣,隨後緩步向着豐城前廳走去了。
走進前廳,正陽仙君站坐在央,神情悠閒,平靜,和平常並沒有多少不同。
正陽仙君看到煙輕語走了進來,笑眯眯的道:“喚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東方仙庭和南方仙庭大戰結束,正陽仙君準備離開豐城,回到南方神州。
其實煙輕語在南方仙庭關係最好的是這正陽仙君了,當年她初到仙界,正陽仙君對她的提攜最大。
雖然沒有收她爲徒,但是關係也不差了。
不過,這關係,仙界知道的並不多。
煙輕語神色有些複雜,道:“溫清夜倒了,真是讓我難以置信”
這場兩大仙庭大戰,高手無數,但是南方仙庭最後真正出彩的是溫清夜,如果東方仙庭是被南方仙庭打退的,他們絕對是首功。
但是溫清夜並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反而成爲了兩大仙帝眼釘,肉刺,這大大出乎了衆人預料。
“時也命也”
正陽仙君聽到煙輕語說到溫清夜,搖了搖頭,道:“可能是他太過妖孽了,也可能是他的性格使然,總之,他這樣的人物,是要遭受磨難的”
“因爲他不會低頭”
“不會低頭?”
煙輕語眉頭微皺,呢喃自語道。
正陽仙君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不會低頭,註定會頭破血流”
煙輕語一聽,頓時覺得正陽仙君說的很對,特別符合溫清夜的性格和命運。
正陽仙君有些怪的道:“怎麼?你是看了那小子?”
“不是”
煙輕語搖了搖頭,隨後躊躇了一番,道:“其實我覺得這一次有一個人很怪”
正陽仙君眉頭一皺,道:“你是說張斜月?”
“沒錯,是他”煙輕語點了點頭:“我總感覺他和以前有許多的不同,從說話的語氣,氣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是他的修爲,我竟然看不穿了”
這一次,張斜月帶着南方仙庭的仙衛到達了天都豐州之後,兩人又重新見面了。
但是這一次見面,煙輕語發現,張斜月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性情卻是變化了許多,像是遭到了巨大打擊甦醒一般。
“變得更加成熟了”
正陽仙君微微吸了口氣,道:“他這個樣子是讓我都有些琢磨不透,感覺像是下一位仙帝一般,但是這不是好事嗎?他乃是仙主的徒弟,傾南方仙庭之力培養的天才,從其心成長,足以看到他未來可期,我南方仙庭的未來也是一片光明”
聽到正陽仙君的話,煙輕語微微點了點頭,但是眉頭始終都是緊鎖着的。
她總感覺張斜月發生了一絲變化,變得更強了,但是也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了。
.........
魔窟,魔脈。
一個巨大的黑色土包之下,乃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礦洞,在那礦洞當到處長滿了黑色尖銳的石頭。
石頭尖端散發着令人刺眼的光亮,還有遠處那傳入耳水滴之聲。
吳其仁只覺得全身一片痠痛,像是散架了一般,整個身體都不是他的了一樣。
“這是哪?”
吳其仁雙目微微睜開,隨後艱難的扭動着自己的身軀,頓時一團灰色的氣流從他的身軀當涌動而來。
這灰色的氣流是什麼?
吳其仁心露出一絲疑惑,他的眼界自然能夠感受得到,這灰色的氣流其蘊含的能量真氣要恐怖的多。
但是這灰色的氣流在他的體內本不該兼容的,但是最後卻能匯聚在他的神國之處,這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難道是.....吳其仁想起了那時幾個怪異的身影對着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搗鼓。
那些人身影到底是何方種族,爲何在他的記憶當沒有絲毫印象。
還有這地方到底是哪裡?
吳其仁的心充滿了疑惑。
在這時,周圍空氣當好似飄蕩來了數十道灰色的氣流,這些灰色的氣流瘋狂的涌動而來,向着吳其仁的體內衝去了。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灰色的氣流全部涌進了吳其仁的身體當。
隨着那灰色氣流的涌入,吳其仁頓時感覺全身一片冰寒,好似身軀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只見的其全是的血管都是暴露出來,在那血管當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竄動,纖毫畢現,好似要把血管撐爆了一般。
吳其仁也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好似要爆炸了一般。
要不是吳其仁毅力驚人,恐怕早痛暈過去了。
在這時,吳其仁身體當涌現出一片片冰涼色的光芒,原本匯聚在吳其仁體內的灰色氣流逐漸都被冰涼色的光芒吞噬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吳其仁體內的灰色氣流都被那冰涼色的光芒吞噬了。
一道清明,靈動的氣息瞬間充斥在吳其仁的腦海,隨後以肉眼看見的情況下,吳其仁的修爲出現了一絲增長。
吳其仁看着自己的手掌,眼浮現一絲喜色:“這灰色的氣流竟然能夠讓我的修爲增長?”
原本他還以爲那灰色的氣流會是有害的東西,但是沒想到這灰色的氣流竟然能夠提升他的修爲。
而且看樣子,周圍灰色氣流無窮無盡,源源不斷的向着自己的體內涌去。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吳其仁的心充滿了疑惑。
在吳其仁思索的時候,周圍灰色的氣流瘋狂的向着他體內衝了過來。
灰色的氣流霸道絕倫,極具摧毀力,但是沒到灰色的氣流膨脹到一定程度,被吳其仁體內冰涼色的光芒融化了。
每當灰色氣流消失,溫清夜的修爲則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增長。
在又吸收了一輪灰色氣流的時候,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吳其仁的視野當。
那人影似乎是在向溫清夜。
隨着人影靠近,溫清夜終於看到了那人影。
那是一個年男子,其雙眸妖豔無,一身灰色的長袍破爛不堪,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腰間,掛着一個黑袋子。
年男子看到吳其仁,眼浮現一絲精芒:“又新來了一個嗎?”
那年男子眼,帶着一絲玩味和戲謔,像是猛虎看到了獵物一般。
吳其仁看到來人,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