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早晨。
高帥再次被拉去小辦公樓裡開會,還是第三會議室,跟之前比起來,與會者少了一個--黃保忠還在騅市接高帥的父母沒回來。
“雙胞胎的母親找到了?”在聽到朱長有的開場白後,高帥鬆了口氣。昨天高帥一晚上都沒能閤眼,雙胞胎睡一個醒一個醒一個睡一個,交替班的哭着鬧着要媽媽,偏偏高帥又不敢搭茬,惟恐一不小心被收了去。
至於說甩手不幹那就更不可能了,畢竟雙胞胎再小也是神通擁有者,小胳膊小拳頭雖然遠比不上高帥,但比常人的力氣還是大上很多,再加上那剽悍的能力,擱誰家裡都不放心。
所以高帥度過了一個從出生以來痛苦的夜晚,連網都沒上--他本來還想看看網友怎麼誇自己來着。
也正因此,聽到雙胞胎的母親被找到,高帥很高興,他太高興了,高興壞了。
“她現在在哪?爲什麼這麼久都沒露面?”高帥問道,畢竟是孩子的母親,出了那麼大事竟然都不來看看,這已經不是盡不盡責的問題了。
“她現在在通省。”朱長有說着,開始播放幻燈片,投影在幕布上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寫字樓樓道。
“通省?”高帥一愣,通省在申國的中南部,是個內陸省份,多山,距離兆市的直線距離在兩千公里以上。
“對,就是通省。經過我們的調查,雙胞胎的母親自昨天上午就已告失蹤,根據她同事的描述,她是在公司走道里瞬間消失的,只不過當時只有她同事一個人目擊,所以沒人相信。”朱長有指着圖片說道。
不過高帥以及在座的人都相信,擱以前如果有人跟高帥說他看見誰誰誰“piu”的一下就消失了,高帥也許會和其他人的反應一樣,如果有能力的話再給那傢伙買盒nc片,不過現在嘛,他身邊就有兩個能做到的。
“這個就是毛蘿蘿和毛莉莉的母親毛安妮,兆市人,八零年出生,今年三十二歲。”這時候朱長有點開下一副圖片,圖片裡是一個高挑身材,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
“三十二?”高帥心說雙胞胎的母親看起來還真年輕,保養的不錯,而且……
“她也姓毛?”高帥奇怪道,是跟丈夫同姓還是說雙胞胎隨母姓?
“毛蘿蘿姐妹跟母姓。”朱長有給出答案的同時又翻到下一副圖片,左邊還是毛安妮的照片,右邊則是個高大的男胖,然後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人是毛蘿蘿姐妹的生父,通省一家知名的公路施工承包商,身家不小,他名字叫張則開,七一年生人,今年四十一歲。”
“這傢伙真胖!毛安妮的前夫?”高帥吃驚於男胖的身高體重。
“不是,他跟毛安妮並沒有結婚,實際上這個男人在認識毛安妮之前就已經成家,妻子是通省前高官的女兒。”朱長有說着,再次打開一張圖片,上邊顯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胖,感覺比男胖張則開還胖,而且身高還遠遠不如,目測一米六左右。
“這可真是,嗯,怎麼說呢,有夫妻相啊。”高帥慶幸自己還沒吃早點。
“也不能這麼說。”朱長有繼續翻了一頁,一對新婚男女的結婚照出現在幕布上。
是誰奪去了你那陽光般的笑容?
是誰奪去了你那流線形的肌肉?
高帥虎目圓睜!因爲他認出了那張結婚照上的陽光型男,沒錯,就是張則開,就是那個體重四百斤的男胖。誰會想到十幾年前這傢伙如此青蔥?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不過,這把殺豬刀也有失手的時候,那隻女胖就屬於此類,看的出其體重自結婚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至於爲什麼一個當年一米九的陽光型男會跟連歲月這把殺豬刀都奈何不了的神一般的女胖湊到一起,用腳指頭想都想的明白。
“對,張則開的事業就是從這場婚姻開始的。”朱長有給出了答案,很合理很科學的答案,一點都不內涵。
“這麼說來,雙胞胎的母親是二奶了?”高帥忍不住又看了看年輕的張則開,跟現在的差距也太大了,難道是婚後生活不和諧,所以報復性長胖?
“性質和二奶差不多,不過按照目前的資料顯示,毛安妮已經是第五個和張則開有着穩定關係的女性。”朱長有儘量避免五奶這個聽起來就節操滿地的稱呼。
“喔,這個人渣!”連處還沒破過的高帥摸着下巴,腦門上的神通印記金光閃閃,似乎對某人動了殺機。
“再看這個。”朱長有說着,繼續下一副圖,場景是個已經坍塌了的隧道口,一條未修完的公路從遠處延伸過來,似乎要穿山而過,不過現在看起來是穿不過去了。
“這是通省的石山隧道,原計劃今年七月份貫通,不過就在昨天凌晨左右,隧道發生坍塌事故。截止到目前爲止,總共兩人重傷,十一人輕傷,另外還有一人被埋在山體中,正在搜救。按照名單排查以及現場人員的口述,被埋在山體裡的那個人就是張則開。”朱長有說道。
“然後呢?”高帥一愣,他有點拿不準重點。毛安妮忽然在她供職的公司裡消失,然後出現在兩千公里外的通省,接着朱長有又給自己放了包養她的張則開的圖片,這說明什麼?
“我們懷疑張則開和毛安妮兩個人裡最少有一個擁有神通。”朱長有給出結論。
“喔?”高帥挑了挑眉毛,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他需要進一步的解釋。
“毛安妮不僅憑空消失,她還憑空出現在石山隧道事故的現場。按照當時目擊者估計的時間,前後兩者的時間一致。也就是說,毛安妮在一瞬間跨越了兩千公里的距離。”朱長有換上一副申國地圖,指出兆市和通省兩者之間的距離。
“瞬移?”高帥不由自主的直了直身體,這可是了不得的能力。
“那爲什麼不能判定她是神通擁有者?”高帥問道。
“因爲就石山隧道事故現場的照片以及當地公安方面的消息,毛安妮的額頭沒有任何印記。”朱長有再換上一副毛安妮在石山隧道前的照片,因爲毛安妮的頭髮是挽起來的,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光潔的額頭。
難道額頭的印記和神通並沒有必然聯繫?
這似乎不可能。
“毛安妮的能力無法解釋,而且她本人自從到達石山隧道後就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更讓人懷疑的是,石山隧道事故現場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籠罩,任何電子設備到了這個神秘力量的範圍內都會失效。甚至除了毛安妮外,其他人和設備都進不去這個範圍,就好象有一堵無形的牆擋在那裡。”朱長有說道。
“力場?保護罩?”這是高帥的第一個反應。
“聽起來確實很像,而且這股神秘力量的中心點,恰好就是發生坍塌事故的地方,也就是張則開被埋的所在。”朱長有剛說到這裡,就聽有人敲門。
來人高帥還認識,就是那位擁有狼一般目光的精光熟女,精光熟女帶來了一個消息,不怎麼好的消息,由她臨時照看的雙胞胎消失了,就這麼在眼前“piu”的一下消失了。
雙胞胎的平行放逐對她們自己是無效的,包括高帥在內的幾人很清楚這一點,那她們是怎麼消失的?
幾乎所有人都想到了一點。
就見朱長有刷的掏出手機,飛速的播了一個電話。
“雙胞胎也出現在那個神秘範圍之內!就在她們的母親身旁!”一分鐘後,朱長有放下電話,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