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的，是要好好在這個家裡生活下去。
融入這個家，成爲這個家裡真正的一員。
他不敢暴露出自己對厲簡悅的小心思，生怕厲司承會把自己趕走，將他從二蘇的身邊剝離而開。
安然無恙這麼多年，厲墨森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厲司承發現。
厲墨森的心跳快極了。
印象，也只有在五六歲那年，被唐夢穎那個瘋婆子挾持時，命懸一線的時候，纔有這樣的驚恐。
而此時這樣的情緒再一次籠罩在他的心口，令他無從適應。
厲司承見他不說話，心已經有了答案，略有幾分意味深長，道：“墨森。”
厲墨森雙手抓住自己的大腿，心已經一清二楚。
厲司承知道了。
他什麼都知道了。
厲司承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猜不出來。
厲墨森的心一片絕望，可在聽見厲司承的聲音，索性擡起頭來，道：“爸爸，我的確，知道我自己不是你們親生的孩子，所以我更加不想離開康城……”
“我沒讓你離開，”厲司承打斷他的話，“只是我覺得你應該要有更合適的選擇，出國，或者國內更加優秀的大學，你完全可以選擇，留在康城，只會浪費了你的天賦。”
“不……”
“墨森，”蘇千瓷出聲，聲音溫柔，“你聽你爸爸說完。”
厲墨森噤聲，可白皙的肌膚，喉結已經下滑動了好幾下。
厲司承繼續道：“你跟二蘇走得太近了，也許連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對她是什麼感情，你建議你出國冷靜幾年。”
厲墨森慌了，道：“不是的，爸爸，我對二蘇……只是，兄妹一樣的感情……”
“你不是。”厲司承目光如鷹隼，將他穩穩攫住，彷彿能夠看穿他的五臟六腑，所有的秘密，都已然被他窺探了個究竟。
蘇千瓷沒想到厲司承竟然還能看出來這一層，蹙眉，道：“二蘇從小依賴墨森，墨森也習慣了二蘇的嬌慣，他們之間的確是關係好了點，不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點也是應該的，你怎麼想……”
“是，關係好點是應該的，可是他的眼神，已經不對了，”厲司承篤定，聲音逐漸嚴厲下來，“墨森，二蘇只當你是哥哥，現在她還很單純，她什麼都不懂，所以看不懂你的眼神是什麼情緒。”
說着，已經站起身來，悄然逼近，“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你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而是一個男人，看愛慕的女人的眼神。
他是過來人，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厲墨森的確優秀，聰明，乖巧，又足夠努力，足夠好學。
可儘管這樣，也配不他厲司承唯一的寶貝女兒！
厲墨森慌了，坐在椅子，彷彿被抽了魂。
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厲司承看到厲墨森這樣，眸光變得溫和下來，意味深長道：“墨森，你還小，也足夠優秀，爸爸會把你推薦給紐約商學院的教授，我給你幾年的時間，你可以好好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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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森是哥哥，你們確定想讓墨森跟二蘇在一起嗎？確定嗎？
權靖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