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安看着她的眼裡，有着狂暴的怒氣，握着她手臂的手驀然收緊，道：“葉悠悠，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你不是愛我嗎？這麼快變了？”
葉悠悠聽到這話，望着他的眼，從原本的茫然無措，一寸一寸淡了下去。
看到葉悠悠這樣的眼神，沈洛安的心，亦是一寸一寸寒了起來。
這一雙原本看着他都會發亮的眼睛，這一雙原本看到他會笑的眼睛，現在……怎麼變了？
一切，跟以前不一樣了。
沈洛安握着她的手，越發收緊，胸臆間有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幾欲破膛而出。
“沈先生，自重。”葉悠悠的聲音淡淡的，帶着疏遠，將手輕輕一甩。
只是，沈洛安握着她的手，依然沒有半點的鬆動。
葉悠悠看着他的眼，有過了諷刺，“你這是什麼意思？挽回前妻？那你讓醫院的那一個怎麼辦？現在的她，可是受不起一點的刺激。”
關闋也的病，她略有耳聞。
這樣的情況下，沈洛安都願意跟她離婚，娶了關闋也爲妻。
這麼多年來，他對她，是真愛啊！
葉悠悠臉充滿了譏諷的笑容，讓沈洛安的心口更是一陣悶疼。
突地，覺得口有些澀然。
沈洛安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眉眼還是那樣的眉眼，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
曾經最是熟悉的青梅竹馬，轉眼已成陌路人。
相顧兩無言，回首，彼此只剩疏遠。
“葉悠悠，”沈洛安的嗓音有些啞，手指間夾着香菸，煙霧繚繞飛昇來，暈了他的眉眼，“你……還愛我嗎？”
葉悠悠雙眼凝望着他，半晌，才輕輕道：“愛過。”
愛過……
沈洛安得到了答案，是他想要的，只是……心底裡卻是更空，更空……
將葉悠悠的手放開，沈洛安苦笑一聲，將香菸掐滅在旁邊的垃圾桶面，隨後，便自己取了車，往醫院的方向走。
葉悠悠在他身後望着他的背影，心尖兒不住在顫動。
還愛嗎？
葉悠悠在無數個夜晚裡面，也會問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
你還愛沈洛安嗎？
還愛。
只是，她已經愛不起了。
再見了，沈洛安。
葉悠悠站在原地許久，才邁動腳步，超前而去。
然，在她走動的那一瞬，路邊一輛黑色的賓利響起了汽笛聲。
葉悠悠循聲看去，一眼，便看見了後座車窗露出的那半張臉。
眉眼精緻如畫，線條冷硬堅毅，此刻一雙鳳眸正直直望過來，平靜而深邃。
只是淡淡的，卻讓葉悠悠心口一動。
邁步走過去，葉悠悠還沒走到，司機來給她開了車門。
一直到坐進去，誰都沒有先開口。
賓利車裡，有淡淡香薰的味道。
葉悠悠坐着，不由自主看向了車窗外。
來來往往行駛的車輛之，也有不少即將離婚或者已經離婚的男女，並肩其驅。
只是他們的心情，又是什麼樣子的？
轉過頭來，葉悠悠看向厲靳南，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