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難聽得很。
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被罵爲破鞋，任誰都接受不了。
“沈洛安！不要把什麼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他是我老闆，他跟你這種連妹妹都不放過的牲畜不一樣！”葉悠悠忍着手臂的痛，怒喝出聲。
沈洛安臉的表情，越發陰沉，“我是牲畜，那追着牲畜跑的你，又是什麼？尋死覓活想要嫁給牲畜的你，真是下賤到了無可救藥。”
下賤……
葉悠悠口才從來都不好，被罵成這樣，心底裡的火氣越來越洶涌，但是，卻也只能氣呼呼反駁，怒吼：“你才下賤！”
這一句反駁，更是激起了沈洛安的劣根性，冷笑着逼近，一字一句質問：“不下賤，怎麼會哭着喊着想要嫁給我，不下賤，又怎麼會在人人嫌棄你的家裡，恬不知恥地呆了那麼久？你不知道吧，你媽嫁給關伯父之後，你知道關伯父有多後悔嗎？尤其是關闋也出事之後，你以爲關伯父說的不怪你，是真的不怪你？”
關闋也……
塵封了許久的名字，一下子猝不及防被提起來，葉悠悠心底裡那個已經被深埋許久的疤痕，一下子被血淋淋撕了開來。
葉悠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沈洛安只覺得葉悠悠的表情，刺眼至極。
面原本的冷酷逐漸褪下，脣邊揚起了略微殘忍的笑容：“這麼多年來，哪怕一點點，你有沒有一點的悔恨？”
這話，似是問句，又似是自語。
葉悠悠正要回答的時候，被沈洛安打斷，他道：“你沒有。”
“洛安哥哥……”葉悠悠手臂越發傳來鑽心般的痛，但是，心底裡的酸楚亦是不減分毫，“你知道這不關我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的！”
“我知道。”沈洛安看着她，殘忍的笑容越發擴大，“我一直都知道，你嫉妒她，嫉妒她的出身，她的性格，她的好人緣……”說話間，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葉悠悠，笑容越來越殘忍，越來越擴大，也越來越冰涼，沒有半點的溫度，“有的時候，我真希望她不要那麼優秀，哪怕只你差一點點，都不會被你害成那樣。”
“不是我！沈洛安，你瘋了嗎，你明知道不是我！”葉悠悠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已經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看起來搖搖欲墜，“她是我姐啊！”
沈洛安像是聽見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冷笑一聲：“你姐？像葉茜茜那樣的，纔是你姐。”目光憐憫，說不盡的可悲可嘆，“至於關闋也，你什麼時候把她當成是你姐了？我只看到她對你掏心掏肺，而你，卻想盡辦法想要搶她喜歡的男人。”
葉悠悠的臉色一白，呼吸更急。
“現在搶到了，開心嗎？”沈洛安的笑容越來越擴大，大手伸出來，鉗住了她的下巴，“想要的時候，手伸得那麼長，扮得那麼可憐作秀給所有人看，要死要活的都要嫁給我，現在到手了，想要離婚了？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