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環表面如龍鱗般的細紋散發光輝,符文融入了這些光輝之中,彷彿是用記憶金屬打造般,隨着符文融入開始自行摺疊變換,這可不正是那晚老嫗柺杖中所藏的三個圓環嘛。
摺疊延伸拼湊成型,宛如一柄巨大的電磁炮懸浮半空,嗡鳴聲中磅礴的能量匯聚於尾部化爲了一團律動的藍色光團,這光團還在逐漸增大,炮口已經對準了駱千墨。
賀瞳手指如指揮棒般落下,一股沖天的巨大能量浩蕩奔騰而出,這道藍色光柱如劃破天際墜落而下帶着尾焰的流星,所經之區域連空氣都發生了扭曲,悍然落下,巨大的衝擊使得這片區域一時間被黃沙所吞沒。
這樣的場景部落內的人想不看到都難,迅速有人朝這裡靠近而來。
駱千墨感受看着如巨龍般咆哮般落下的光焰也是臉色大變,這般恐怖的能量波動他也是第一次感受。
他再不敢吝惜魔力,暗流沙匯聚成蛋殼狀迅速硬化,魔力甲,符文胄,亂紋鎧同時貼合在身,這一切完成的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能量擴散所產生的極致燦爛光輝中。
這般燦爛的能量波持續了大概五六個呼吸左右才逐漸暗淡,周圍的細沙在這般能量衝擊下成了剔透剔透的玻璃狀黏合在一起。
一道悽慘的身影起身,劇烈咳嗽着,衣服破爛頭髮像是被雷劈了般炸開,眉毛眼睛擠在一起,一臉的幽怨。
這個人可不正是駱千墨嘛。
四道防護愣是被轟成了這樣一副悽慘模樣,連貼身的亂紋鎧都被轟出了幾個坑洞,幽藍祝福呈膠體狀緩緩蠕動正自行修復着。
看看自己在確認沒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亂紋鎧情況怎麼,在發現受損不嚴重以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這要是一下給炸爛了他找誰哭去啊。
看着賀瞳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駱千墨氣得牙癢癢,手掌一張暗魔鐮刀再次凝聚,雖然魔力消耗了近八成但再戰之力他還是有的。
可誰知賀瞳嘿嘿一笑直接認輸了,“我力量消耗殆盡已經不能反擊了,若是心中不爽大可以現在動手。”
賀瞳就站在那裡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卻是在壓制中愈發明顯。
“你......”,駱千墨想吐血的衝動都有了,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說是切磋純粹就是爲了揍他一頓,現在格萊納塔部落的人圍了一圈,他在這種情況下欺負他們的族長肯定會被圍毆的。
“算了!既然你認輸那就是我贏了......”駱千墨纔剛說了沒超過十個字就又被賀瞳打斷了。
賀瞳臉上的笑容一秒消失,“贏了就贏了唄,好像以前沒贏過一樣,我輸了我不開心,晚上你做飯。”
駱千墨都看傻了,這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啊,而且感覺賀瞳這話術怎麼感覺就跟排練好了一樣。
“我說......你不會提前準備了兩套說辭吧,要是你輸了就是這套話術,要是這一擊把我給捶趴下了此刻你是不是已經在無情嘲諷了?”
賀瞳聞言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嘛?走了,別忘了到點去做飯。”
“行!”駱千墨這一聲恨不得把牙齒咬下來,平常只有他坑別人,沒想到也有別人坑他的時候。
“唉,大墨子,別看了,已經走了!”富有福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上下打量着他,“你是真有錢啊,這用幽藍祝福打造的甲冑連我都沒有,好傢伙,你直接拿來當陪練的甲冑,看樣子你是一點也不心疼啊。”
“有你什麼事兒,你不好好研究你的彈丸過來摻和什麼?我就是喜歡,你管我!”駱千墨嘴上雖然是這麼強硬但其實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完全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說啊。
“我這叫勞逸集合,休息一下沒想到就讓我碰上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們什麼時候再切磋啊,我給你們當裁判怎麼樣?”富有福怎麼看不出駱千墨那僵硬的表情索性又刺激了他一番。
駱千墨纔不想搭理他,朝靜室而去,掄起錘子就開始敲打那些金屬塊。
富有福站在一旁一副老人勸晚輩的語氣,“大墨子,你這種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是起不到作用的,你得從根源上解決。”
駱千墨聽他說完眉頭皺得更緊了,舉起錘子示意,“什麼意思啊,不砸鐵塊砸你啊?”
“額......作爲你的朋友我必須提醒你”,富有福示意他放下錘子,“我這兒有兩瓶美酒,是我老爹珍藏的美酒,所謂酒壯慫人膽,就送你了。”
“啥意思啊?”駱千墨聽着這話摸不着頭腦。
“你啊你,智商太高,情商太低”,富有福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從駱千墨手裡拿過錘子將兩瓶酒硬塞給了駱千墨,“我問你,你的愁悶源在哪兒啊?”
“廢話,當然是不爽了,我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耍了,而且晚上還要做飯,我感覺還不如當時直接躺那兒算了......”駱千墨說着就要把酒瓶往金屬礦上敲。
“哎哎哎,使不得,這酒挺貴的。你冷靜,聽我分析得對不對啊。賀瞳跟你切磋,你贏了她不開心,可是讓你晚上去給他做飯這就很不尋常了。”
駱千墨搖頭表示自己不懂。
富有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哎呀,這是暗示啊,她天天邀你一塊兒吃早飯恐怕......你懂得。你再想想爲什麼她不讓你做午飯而是晚上讓你去她家裡做飯啊?”
駱千墨一挑眉,“你的意思是她要驚醒佈置一番......”
“對啊”,富有福點頭表現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對對對,一定是了,她要精心佈置一番然後晚上再坑我一回,多謝提醒要不然我又要......”
“我坑你個頭啊!拜託,我都要叫你一聲大哥了。你動動腦子啊,這代表她可能喜歡你啊!”富有福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啊?”駱千墨五官擰巴在了一起,覺得富有福一定是瘋了,“你做夢沒睡醒嗎?“你咋看出來的?別告訴我是你的直覺,你的直覺從來就沒有準過!”
“廢話,我是有經驗,有經驗好嘛!想當年小爺我也是翩翩公子任公子,這種事情當然見多了。”
駱千墨聞言看着富有福那圓潤的臉龐嘴角逐漸放肆,最後實在沒忍住,嘴角都快咧到腮幫了。
“就你?你給自己一巴掌好嗎?這是現實不是你的夢,怎麼大白天的就做夢呢。”
富有福見駱千墨一副不信的表情擠得團團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話已至此,愛信不信,部落裡的習俗就是如此。晚上你可要小心了,這可決定你們今後誰上誰下呢,兩瓶酒拿好,一會兒我去找賀瞳讓小云晚上到咱們住處睡。作爲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富有福說完不給駱千墨說話的機會帶着自制的隔音耳機開始用尖銳的刻刀勾勒刻紋。
駱千墨搖搖頭根本沒把富有福說得放在心上,將兩瓶美酒丟入了儲物戒,一邊錘鍊一邊想着在晚上如何扳回一局。
晚上駱千墨按時到了賀瞳家裡,看着所列的菜單再看看一臉計謀得逞的賀瞳,他攥緊了剛摘的兩顆橄欖模樣的苦苦果。
苦苦果汁液可以配藥,而味道正如它的名字,只要一滴便能夠壓制所有味道,兩滴便能讓人五官扭曲,這兩顆應該足夠擠出三滴來,一會兒他神不知鬼不覺......嘿嘿嘿。
不多時,菜做好了,駱千墨端上桌後幾欲開溜,只是剛打開門便被賀瞳叫住了。
駱千墨頗爲緊張,擔心賀瞳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