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躺在地上。
近乎虛脫。
他幾乎沒有一點力量了。
現在的他虛弱的一個三等學徒一階實力的人都有五層的可能性殺死他。
“贏了。”
回想起剛纔和柯來妮公主的戰鬥，威爾還是有點後怕。
“恐怖的身軀。”
“超乎想像的魔力量。”
“比法印還要高几個等級的技巧。”
“然而，我還是贏了。”
他能夠獲得勝利的原因有很多。
意志是其中一項。
柯來妮公主根本沒有身爲一名強者應該擁有的堅韌意志。
她更像是一個意外獲得強大力量的小女孩。
和威爾這種所有的力量都靠自己拼搏，從無到有一點一滴的積蓄，不靠天不靠地不靠外掛成長起來的不同。
柯來妮公主根本無法比擬。
“她對於陣法、結界和魔紋的領悟之高深，是我望塵莫及的。”
“她會的技能可能比我少，但技能的等級根本不是法印能夠比擬了，甩了法印幾條街，是正式巫師都眼饞無比的龍言。”
“我的最強武器只有簡陋的法印。”
“在龍言與法印的對碰中，我能獲得勝利的原因，是熟練度。”
“高階技能厲害嗎？”
“當然厲害！”
“可你教連走路都不會的嬰兒跑路技巧，有用嗎？勉強練習只會傷到自己。”
“我會的技能雖然都是爛大街的貨色，可我每一個都練到了宗師級別。”
“神武技幻舞行更是我的驕傲。”
“而她對於技能的掌握程度實在太爛了。”
從和柯來妮公主戰鬥的過程中，威爾發現了。
柯來妮公主會的高深技能不少，但都是勉強學會的水平。
想想威爾十五歲的時候學會阿爾德法印。
期間一直學習一直研究。
現在四十四歲。
整整研究了二十九年！
用了二十九年的時間，才把五大法印融會貫通，做到前無古人的五大法印合一，成功釋放出深紅電鑽。
即使如此。
他還是有很多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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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印之間的融合還是有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
只要給予他時間，還能繼續成長。
反觀柯來妮公主。
比巫術還要強大的龍言厲害嗎？學徒級別的實力學會龍言值得驕傲嗎？
強行學習和使用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技能……
“如果我也能學會龍言多好的。”
“巫術也可以呀。”
說實話，威爾還是很羨慕的。
雖然因爲熟練度的原因，他用法印擊敗了對方的龍言。
但他相信，如果他會龍言的話，區區法印算什麼東西？街邊垃圾堆旁的五毛錢？
撿呢？
還是不撿？
雞肋玩意。
“其實，無論她是學習龍言，還是鑽研法印，戰鬥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憑她那扭曲的心靈，是不可能戰勝領悟了愛的真諦的我的。”
“身爲正義騎士的我怎麼會敗給邪惡呢？”
休息了一會兒。
吸收了空氣中殘留的魔力，恢復了一點力量的威爾站了起來。
看向前方的隕石坑。
回想起柯來妮公主的面容。
想起了其罪惡的一生。
“雖然你犯下了無數罪惡，手上沾滿了鮮血。”
“但既然你已經爲此獻出了生命，我代表我本人原諒你了。”
至於其他人會不會原諒，這不是威爾能夠左右的。
“安心的去吧。”
“我知道，你也想建立一個安穩平等的世界，想要建立一個人人和諧相處的世界，想要自己的悲傷不再重演。”
“可惜你誤入了歧途。”
“路線錯誤的人，知識越多越反……”
“你的遺志我會繼承的，光明平等自由的世界我一定會建立起來的。”
“願未來不會在出現如你一般的慘劇。”
“無量天尊。”
禱告完之後。
威爾擡頭注視天空。
貝沃爾城中的十八根黑色光柱已經消失。
魔王在得不到魔力補充，契約者柯來妮公主又死亡的情況下。
從原本的優勢一下子陷入劣勢。
在不死鳥的猛攻下。
不甘的慘叫一聲，孕育着魔王身軀的整個光球破碎消失。
隨着魔王的逝去。
籠罩着整個貝沃爾城的黑色帷幕也跟着消散。
靜謐的星光在威爾身上流淌。
威爾緊張的注視着天空中邊發出嘹亮的叫聲，邊盤旋飛翔的不死鳥。
“不死鳥看上去是好的。”
“但真的是嗎？”
“不死鳥使用的明顯不是魔力，看似光明聖潔的事物就是好的？知道更多的柯來妮公主對不死鳥的看法好像不怎麼好？”
“是魔王告訴她的嗎？”
“魔王吞噬不死鳥能夠成爲四階完美生物，那不死鳥吞噬了魔王時候呢？會不會也變成更加強大的存在？”
不死鳥身上的謎團太多了。
不如說，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實在太少了。
知道得越多，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渺小和膚淺。
前一天還自認爲學徒中無敵手的他，可曾想到還有一個柯來妮公主？
柯來妮公主的硬實力是遠在他之上的。
如果他們的身份對調，就算柯來妮公主擁有生存模式、骸影之鎧和五大法印，他還是不知道怎麼輸。
屬於那種隨隨便便都能贏的差距。
“你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威爾做好是隨時跑路的打算。
剛和一個魔王激戰，消耗肯定很大吧？即使是吞噬了對方，也需要時間消化吧？
在威爾的注視下。
天空中翱翔的不死鳥仰天長嘯。
之後。
身體突然僵硬住。
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
一秒。
兩秒。
三秒。
“轟——”
如同煙花爆炸。
不死鳥化作天空中一道璀璨的光輝，消失了。
只留下一根根飄落的紅色羽毛。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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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爆了？”
“雖然挺好看的，和前世那種價值幾百萬大型煙火有得一比了。”
“可也太那個了吧？”
威爾歪着頭，眼中滿是不解。
眼前。
一根如幻如夢的紅色羽毛飄落。
像是一團燃燒着的虛幻火焰。
威爾伸出手掌，攤開，任由羽毛落在掌心。
羽毛在觸碰到掌心的瞬間。
一下子消失了。
彷彿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不僅僅是他眼前的那一根，是所有飄落的羽毛都消失了。
在威爾疑惑之際。
腦海中出現了一道嘹亮的鳴鳥聲。
一道神秘古樸的信息出現在了腦海中，無數詭異繁複的圖案凝聚而成的，解讀之後，得知那是一個技能。
原本只屬於不死鳥的技能。
靈技——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