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寧帝國,徐家,老祖徐輜寧一臉陰沉。徐瑤帶着一幫敗兵馬不停蹄的逃回來後,第一時間找到了老祖徐輜寧,將自己在沖山城外所見所聞詳細的向他進行了彙報。
徐輜寧這人極富心機,他在千年以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聽一名落魄修士講,其在沖山國的城內喝醉了酒,跳到沖湖內撒酒瘋說要潛到湖底抓蛟龍,結果潛下去之後遠遠的見湖底中央位置似乎有靈光閃耀,便壯着酒膽靠了過去,結果,還未到那靈光位置,便被一名七階修士給攔了下來,他只是遠遠的看到那處亮光似乎是一戶宅院,能被七階修士守護,想來內裡不尋常。
那人被攔截他的七階修士嚴令封口後才得以離開,這次要不是喝多了酒跟人鬥氣,他也不會將此塵封往事說出來。畢竟被人驅逐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的一幫酒肉朋友並沒怎麼上心,坐在遠處的徐輜寧卻動了心思。徐家在他的治理下發展勢頭一直很好,可是卻因爲徐家勢微,並沒有什麼太過拿的出手的好東西來供家族強者以及招攬的客卿使用,在戰力上總是不能達到最強,所以他一直有心去弄些鎮家之寶,一來可以提升家族整體實力,二來也可以當做籌碼吸引更多高手前來投效。徐輜寧思慮一番,覺得那醉酒修士所言不似瞎掰,隨後便親自去沖山國走了一趟,將沖山國的情況摸了個透,並去到了湖底一觀。以他的修爲自然不會被王家的人發現,他最終確認這處秘地絕非王家所設,而是王家替別人看守的。
於是,徐輜寧便從那時起就開始悄悄佈局,安排了一名七階修士化名在沖山國住了下來,並逐步靠近沖湖而居,隨時觀察沖山國的動向特別是湖底的情況。謀劃千年,徐輜寧確認此湖底秘地的主人應該是不在了,否則也不會千年都不曾露面,而此時西域又陷入了戰亂,他便趁機發難,一舉吞併了弱小的沖山國,並秘密安排人手試圖將那秘地打開看看裡面究竟藏了何等寶物。其實,若是徐輜寧知道內裡並沒有什麼好東西的話,估計他的腸子都要悔青了,費了這麼大週摺,被他惦記的只不過些許的靈石與丹藥,這可是有點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了。更何況,他此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因此而惹到了一尊大神。
不成想,自己偷雞不成,隱忍千年剛剛付諸行動,就被人找了上來,且不說那湖底之物是不是徐瑤所說的六人的,單是他們知情、又有築靈脩士出頭,就足夠自己頭疼的了。雖說徐輜寧自認自己在築靈初期修士當中並不是軟柿子,甚至尋常的八階中期修士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做賊心虛的他終究還是有些理虧的。他現在就在考慮,那位未曾謀面的公子哥說要找上門來要個說法,這話是嚇唬人呢,還是對方真的會登門。出於謹慎,徐輜寧還是發了一個傳訊出去,這是給他一名同爲築靈初期修士的多年老友的求援信,兩人早年就曾達成了君子協定,在雙方遇到困難時相互幫襯。如果對方真的敢於找上門來,必定已經摸清了徐家的實力,那就是說,自己這一名築靈脩士是不足以震懾對方的,但是有了自己那老友相助,就未必不能一博。同時,徐輜寧也將分佈在外的大部分七階修士緊急調回了宏寧帝國的都城,並加強了都城的防禦,以有備無患。
再說陸翊六人,一路遊山玩水,並不着急趕路,他要給對手一個充分準備的機會,爲了製造一個驚天動地的效果,陸翊這次不憚於大開殺戒一番。在他們六人向宏寧帝國的都城寧川城靠攏的同時,又有幾位修爲高深的隱士也悄悄向着寧川城進發了。
陸翊一行六人此刻正站在寧川城外千丈左右,對面的是宏寧帝國上百的甲士與十數名六階七階修士。自從徐瑤回國都以後,寧川城便加強了防禦,每日裡至少有三名七階修士帶隊嚴密監視往來人員,一旦發現了疑似陸翊六人的行蹤便第一時間上報。如此,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焦急與不安的等待,終於是“盼”來了正主兒。
見宏寧帝國的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陸翊只是輕笑一下,卻沒表示出什麼,他好整以暇的等在了原地,既沒打算進城,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他知道,很快城內便會有人出來找他的。
果然,不消片刻,空間波動之下,兩名築靈初期修士攜十幾名七階修士出現了。
徐輜寧打量着眼前六人,一人六階中期,一人五階中期,兩人七階初期,兩人築靈初期。兩個築靈脩士都是在八階初期未到中期,跟自己在實力上還是有點差距的,自己一方現在已經有兩名八階中期修士了,足以碾壓對方,只是不知道那爲首的公子哥能帶着兩位築靈脩士出門,身後會不會有更大的靠山。按照常理推斷,其身後至少應該有築靈中期修士撐腰,纔有可能驅使的動築靈初期修士纔對。
“幾位?老夫宏寧帝國徐輜寧,不知跟各位有何冤仇?幾位打殺了老夫的門客還不算完,竟然不遠萬里的追上門來,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徐輜寧開口了,有理沒理先佔上三分再說。
“把上門偷盜被抓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也真的沒誰了,怎麼?興你偷我東西就不興我登門討伐了?告訴你,我家在那沖湖湖底存放了一件水系寶器,原本是籍沖湖之水來汲養以提升品質的,結果卻被你們破壞了外圍的聚靈陣法,導致我家寶器升階失利,此罪你一個小小的徐家當的起嗎?”陸翊胡扯的本事向來登峰造極,經他這麼有鼻子有眼的一說,還象那麼回事。
徐輜寧愕然,他原本就不知道那湖底到底放了什麼,所以不論陸翊如何說他都無法推測真假。對於對面這個公子哥的話徐輜寧不能說信與不信,他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弄清對面六人的身份,“敢問這位小公子,你怎麼稱呼?又來自哪裡?憑什麼說這湖底的東西便是你們家的?”
“我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但是那下面的東西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是你的你還用費盡心機的去佔領別人的國度嗎?”陸翊故意賣關子,卻沒有表明身份。
“小公子,同理的話,你不說你是誰,又怎麼證明湖底的東西是你的呢?既然你證明不了是你的,那老夫的事公子干預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徐輜寧在沒有弄清楚陸翊的身份之前還是很客氣的,他必須要套出對方的底兒來纔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從目前雙方實力對比上看己方佔有絕對優勢,是示弱還是幹掉對方?全憑對方身份的含金量程度了。
陸翊佯裝猶豫了一下,然後翹起臉來很是傲然的說道:“哼!告訴你也無妨,我乃南域龍象國人士,這裡乃是我們家族當年留在西域供後輩歷練的一處秘地,誰能夠找尋的到便可以獲得放置其中的寶器,這些年始終無人能夠發現它,卻被我尋到蛛絲馬跡,不想當我來的沖湖之時,竟然發現有人試圖盜取我家的東西,這個我自然是不能容忍的,此事,你若是不給我個交待的話,可就休怪我回到家族稟明家中老祖,由他們來對你這小小的徐家興師問罪了。”陸翊一開口說話,旁邊的林鉞卻佯裝着急的拉了拉陸翊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可是陸翊還是不管不顧的把話說完了。
徐輜寧聽了陸翊的話心中大定,原來這個雛鳥是來自南域的啊,嘿嘿,那可就不要怪老夫了,南域距此可是非常非常的遠啊,老夫把你留在這裡,再來個毀屍滅跡,哼哼,等你們家族的人尋來,早就被風沙將痕跡掩蓋了,到時候,就是神仙也不知道你是死於此地了。惡向膽邊生,徐輜寧衝着那個跟他相處了多年的老夥計眨了眨眼,對方馬上會意,下一刻,不待陸翊等人有所反應,兩人便雙雙撲向了林李二人。
雙方的戰鬥以徐輜寧率先發難爲開始,也許是怕築靈脩士間的戰鬥會傷到自家“公子”,徐輜寧發現迎戰自己二人的兩名對手在擋了自己一招之後竟然把戰場引向了高空。徐輜寧不禁心中冷笑,看來這個所謂的南域家族的人根本不懂大規模羣戰,這兩人來到高空,又如何能顧及下面的公子哥,自己這邊可是有着幾十倍於對手的人手啊,他一邊密語通知下面的人務必將不要急着那四人悉數殺死,一邊跟自己的老友加強了手上攻勢,這兩名築靈初期修士不能讓他們逃了,否則他們回到家族報信還是有些麻煩的,若是下面人死光了,兩人肯定會想盡辦法逃走報信,所以必須要先滅掉他們。可是要想殺死跟己方實力相差並不大的築靈脩士是何其難的一件事,若是不動用點非常手段恐怕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