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閣最初的名字並不是這個,而是一個聽着十分響亮的名字,有着一定數量有影響力的高階修士,並公開宣揚企望和平的理念。雲崖閣的理念在當時是不被容許的,那時大陸上各方的意見很是明確,不是你死即是我活,雙方沒有任何調和的餘地,這也是雙方都對對方的人無條件動手的原因之一。理智已經完全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只有無邊的仇恨,越積越深的仇恨。甚至,只要有人對此提出異議或者表現出憐憫之情也會被認爲是異類,遭受諸多打壓,被暗殺的也不在少數。雲崖閣的出現使得當時已經得勢的人妖聯盟感到了不安,因爲那時魔族已經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他們到處搞破壞、到處洗劫,人妖聯盟一方打着復仇的旗號很得民心,他們也逼迫雲崖閣一方表態跟他們站在一起徹底將魔族趕盡殺絕。可是我們的人眼光自然比普通的民衆要看的遠看的準,像魔族這樣的龐然大物,要想將它徹底消滅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真的能做到,付出的代價也要很大很大,可以說自損一千傷敵還到不了八百。還有一點,有些人嚐到了權力的好處,享受於被萬衆景仰的虛榮,沉迷於一呼百應的快感,便開始動了私心,想要在戰爭後期通過一些手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樹立自己的威望。特別是將魔族趕盡殺絕這樣的蓋世之功更能讓他們成爲大陸上舉世無雙的英雄,可以達到登上權力頂峰的目的,可是他們卻不計爲此而付出的代價有多大,有多少人因此而成爲了他們腳下築牢他們權力寶座的亡魂。想要鞏固權力就必然要剷除異己,不能有不同的聲音或者說不能有讓世人醒悟,所以雲崖閣很快便成爲了他們的目標,必須要將雲崖閣這種可能會影響他們獲得權力的障礙消滅在雛形,對付雲崖閣比對付魔族還要緊迫。雲崖閣的有志之士畢竟還是在人數等各方面處於劣勢,在被打壓之後不得已化整爲零並轉入地下,並改變策略,不在明面上宣傳,而通過潛移默化以及發展培養志同道合之士加入來逐漸擴大影響面,爭取在適當的時機來個一錘定音,徹底喚醒世人。但是,沒想到戰局的轉變如此之快,魔族被人族的天階陣法師所滅,大陸重新迴歸平靜,這時候,再宣傳雲崖閣的宗旨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爲人妖兩族的勝利是最具備說服力的證明,壓過了一切其他的理念。既然大陸迴歸了和平,我們雲崖閣便真正沉寂了下來,但是我們的理念卻沒有就此放棄,因爲我們知道有一天大陸還有可能陷入戰亂,我們的家人和親朋還需要我們去保護,這樣的戰亂可能來自魔族的反攻,也可能來自大陸的內亂,爲了能夠更好的達成我的理念,我們唯有不斷強大自身、尋找更多志同道合的同志之士,以備不時之需。這些年,當年的弄權者並沒有放棄對雲崖閣志士的追緝,他們是決不允許有任何的隱患會在將來某一天威脅到他們的地位的。爲此,我們雲崖閣也是幾經更名、多次易地,並化整爲零的散佈在大陸各地,發展的同志之士也是跨越了種族、包含了各種修行渠道。魔族再次出現之後,我們意識到將來又會爆發全大陸範圍內的戰亂,又到了我們挺身而出保衛家人的時候了,原本我們也是想着將魔族掐滅於萌芽狀態,可是由於他們佈局之時便已經做好了完全的保護措施並且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將海族給拉了過去,我們的初步行動收效甚微。眼看越來越多的魔族登陸大陸,第二次人魔大戰一觸即發,整個大陸行將再次陷入無邊的戰火,雲崖閣必須再次行動起來,去捍衛我們的信仰,保衛我們的家園。”司馬弘騫神情激盪的說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是將雲崖閣的前世今生給陸翊交代的明明白白。
陸翊聽完司馬弘騫的話之後不禁想起了一個人,就是那個魔族修士卓力,那人也是一個執着的人,初心跟雲崖閣的修士們似乎很是接近,而且陸翊剛纔聽司馬弘騫的話裡似乎還有點玄機,於是陸翊脫口問出:“前輩,魔族那邊是不是也有你們雲崖閣的人?”
陸翊一開口,司馬弘騫頓時大吃一驚,“怎麼?難道你跟魔族那邊已經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