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當然想知道黑白二老現在何處,而目前看來能夠得到二老確切所在的最直接途徑就是這個家族的人的口中,所以陸翊微微一笑道:“怎麼?閣下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我這次來找你們,就是想跟你們做個交易。我們家族可以從此放棄對於那兩個瘋子的恩怨,並將他們交給你們帶走,你們也必須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那築靈中期修士說到。
“就這麼簡單?”陸翊反問。
“當然,還有一個條件作爲附加,因爲他們倆給我們家族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失,作爲補償,你需要將那懸賞的寶器交給我們家族。”果然,交易不可能是無條件的。
陸翊瞭然一笑,“我怎麼能相信你?我的二位前輩現在在哪裡?你至少也要先給我個提示,我好證實一下吧。”
“只要你能答應這個條件,我們自然是會向你證明的。”那築靈中期修士道。
“那,你至少也要先告訴我,他們是否還活的好好的?”陸翊繼續提條件。
“這個我可以保證,到目前爲止他們都還完完整整的。”對方答道。
陸翊心中有些疑惑了,按理說,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人死精神烙印消失這事的,黑癲子的精神烙印已經消失了好久了,他們怎麼還敢矇騙自己說兩人還活着呢?莫非?這裡面有別的蹊蹺?
那人似乎看穿了陸翊的心思,“你是不是發現有一人的精神烙印消失了?所以以爲我在騙你?”
被人看穿了心事,陸翊大方的點頭承認。
“這事兒還得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那築靈中期修士笑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左長清,左氏宗族的當家人。多年以前,我們族中小輩跟你的兩位前輩發生了一些糾葛,那時,他們倆似乎還沒有築靈成功,被我族的那小輩追殺。他們兩人也夠光棍兒,殺了我那小輩不少的後人,惹的他火起,要跟兩人誓不兩立,可是不想卻被二人溜掉了,自此銷聲匿跡。我那小輩覺得自己被兩個御靈脩士所戲耍很沒面子,所以他並沒有就此事聲張,這些事我族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直到幾百年前,二人以築靈初期修士的身份再次出現,而我那小輩也一直對二人懷恨在心念念不忘,雙方很自然的就再次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追逐戰。我那小輩也是夠笨,一直被人家牽着鼻子走,幾乎將他那一枝上的族人折損殆盡了,他纔不得不拉下面子向家族其他成員求助。至此,我們家族的人才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恩怨。然後便有幾名跟他交好的平輩加入到了追殺兩人的行列當中,而到此時,我仍舊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那兩位前輩確實實力不俗,兩人的配合也很默契,即使是我族的多名築靈初期修士聯手,依舊沒能奈何得了他們,他們倆一個懂陣法一個是暗系修士,都十分的難纏,如此又下去若干年,反而我族的人吃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明虧暗虧,對二人的怨恨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族人加入到了追殺兩人的隊伍當中,甚至還花錢僱請了陣法師來對付二人,最後終於是將兩人給堵在了幽夜山林的一隅。可是,二人憑藉着地形的特點構建了一個奇特的法陣,堅守了足有三十多年都沒有被破掉。反而其中一人展露了一件寶器,憑藉那寶器之利重創了一名我的族人。直到此時有寶器現世了,我族中的小輩們覺得事關重大,徹底放下了面子,纔將此事告知於我。因爲他們知道,我一直在爲家族尋求一件可以世代流傳下去的寶器。
我這人雖不是什麼好人,卻一直自視清高,若不是因爲你那長輩手中握有寶器讓我心動,他們這些小輩們打打殺殺的事情我纔不會過問,可是,這寶器確實讓我意動了,我起了搶奪之心,而且也似乎名正言順,因爲他們倆殺傷了不少我族子弟嗎?我也算是替族人報仇了。我去到現場一看,他們兩人被困的地方是一個很深的巖洞,只有一個出入口,被他倆佈置了法陣以後易守難攻,這才使得他們能夠堅持如此之久。我自恃身份,並沒有一來就對他們出手,而是好言相勸,並言明若是他們願意交出寶器併發誓從此不再跟我們左氏宗族爲敵,我便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你的二位長輩卻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繼續跟我在那耗了許久,他們倆挺富足的,支撐了這麼多年,但總歸有資源耗盡的那一刻。我也不急,就這麼跟他們乾耗着,終於,他們倆似乎耗不過了,而且我之所以不動手也是想要看看他們背後可有什麼大勢力在撐腰,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人來救援,我認定他們倆就是兩個跑單幫的散修,即使殺了也不會有什麼後患,便準備對他們動手了。誰知,這時那暗系修士應該是意識到了他們的困境,打算拼死一搏來拯救另一人,施展一種秘術獻祭自己的生命,來爲自己的好友製造一條逃生的通道,類似於那種破碎時空瞬移的方式。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我有一門神奇的術法,專破各種時空瞬移,事情就是如此湊巧,在他發動秘術的同時我感知到了他的意圖,出手將他制住,將其困於虛空夾縫之中,卻無意間救下了他的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