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自傳送陣方向正有一男子飛速奔來,此子長相俊美,身高八尺開外,皮膚白皙,一頭烏黑捲髮,高鼻樑、大眼睛,臉型棱角分明,倒是不失爲一名標準的美男子。此人修爲也不錯,已經是一名四階後期修士,以他的年齡看也算是人中翹楚了,可是公冶勝男看到此人之後,眼神當中卻閃過一絲厭惡。
男子來到衆人面前後,先是恭恭敬敬的衝着公冶家的幾人行禮問好,然後又故作瀟灑的衝着公冶勝男微笑問候,這才轉身惡狠狠的瞪了陸翊一眼,張口問道:“小子,你來自哪裡?你千方百計的接近我男妹到底有何居心?”
陸翊沒有接此人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了公冶勝男,果然沒用陸翊答話,公冶勝男先爆發了,“我說姜成矩,我們公冶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多管閒事了?你要是閒的沒事幹,就老老實實回你自己家呆着去,別整天往我們公冶家跑,搞得好像我們家多歡迎你來似的。”
被公冶勝男搶白了一番,那叫姜成矩的男子氣焰頓時矮了不少,他忙陪笑道:“男妹,你別誤會,現在世道如此之亂,你又沒什麼處事經驗,爲兄不是怕你被壞人給騙了嗎?”
“我說姜大少爺,您老真是越來越老糊塗了呀,誰是你妹?您老可是跟我父母同輩的,小侄見了您老還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姜叔呢,您老可別屈尊整天喊我妹了,小侄可受不起。”公冶勝男給了姜成矩一個大大的沒臉。
被公冶勝男一頓數落,姜成矩徹底沒了脾氣,當着陸翊一個外人,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該怎樣下臺了。陸翊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心中卻早已經笑的不行了,這個姜成矩顯然是公冶勝男的追求者,可是這傢伙也顯然入不了公冶勝男的眼,相反還是很讓她討厭的那種。陸翊都有些替他悲哀了,這男女之間的事情真是沒法說啊,總是有願打的、又總是有願挨的,有兩情相悅的、就有一廂情願的,很明顯,這個可憐的姜成矩就屬於後者。
“好啦,好啦!小矩怎麼說也是咱們公冶家的外房親戚,何況從小他就和你一起玩到大的,你就別欺負他啦。”這時,美婦人發話替姜成矩解圍了,“都進去吧,不管這小娃娃跟男兒是怎麼個情況,最起碼他現在是我們公冶家的客人不是?這站在大門外說話算什麼待客之道?”這次,美婦人發話了,姜成矩便不敢造次了,公冶勝男也懶得去搭理他,很是嫌棄的遠遠站開幾步,跟姜成矩保持了一定距離,隨着自家長輩前行,姜成矩老老實實的跟着其他人向門內走去,只是他故意的別在了公冶勝男跟陸翊之間,不讓陸翊靠公冶勝男太近,陸翊本來就沒有對公冶勝男有什麼想法,見這個姜成矩如此小心眼,陸翊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故意落後了幾步,跟齊叔及另外的那七階修士走在了一起。齊叔對着陸翊笑笑,他對陸翊還是有些好感的,起碼他不是那種攀龍附鳳之徒,而且此子行事作風很是穩重、知進知退,不象這些大家子弟般浮躁、做事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公冶家的祖宅住的都是公冶家最爲血脈純正的嫡親族人,在如此大的湖心島上其實並沒有太多人,這個湖心島更多的是一個確立公冶家在星杲城地位的象徵以及出現大事件後的避難所,當然,除此之外,公冶家的核心秘密也全部都在島上,這肯定就不能爲外人所知了。陸翊在島上只呆了一個多時辰便離開了,公冶勝男並沒有權利留陸翊這樣的外人在島上居住,陸翊只是隨她見過了公冶勝男的父母,說明了陸翊乃是自己新認的“義兄”,並表示以後自己會跟他出門玩耍,要父母放心。
公冶勝男的父親公冶圖銘是一名六階後期修士,作爲現今明面上公冶世家的代言人,他還是很有氣度的,並沒有因爲陸翊修爲如此低下就輕視他,在詢問了陸翊一些關於他的來歷以及修煉等問題後便客氣的表示可以爲陸翊提供一定的便利,比如住房什麼的。陸翊婉言謝絕了公冶圖銘的好意,表示自己向來都是憑藉自己的努力修煉,不想破壞本心。公冶圖銘對於陸翊的話給予了讚許與肯定,他交給陸翊一塊令牌,告知陸翊這是公冶世家的一種信物,可以憑此尋求公冶家的幫助,若是陸翊真的遇到什麼一己之力無法扭轉的困局,可以憑此得到公冶家的幫助。陸翊很是痛快的收下了令牌並對公冶圖銘表示了感謝。
而公冶勝男的母親則告訴陸翊因爲公冶勝男向來喜歡做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所以家裡人對她都很頭疼,希望陸翊有機會還是要勸勸她,讓她迴歸修煉靈力的正道。並說公冶勝男真正看得上眼的朋友不多,既然她能夠認陸翊爲義兄,就說明陸翊還是能夠跟她合得來的,所以拜託陸翊象照顧自家妹妹一樣多多的照顧公冶勝男,陸翊自然也答應了下來。
會面就此結束,公冶圖銘還告知陸翊,他以後可以隨便在星杲城居住,不存在什麼做勞役一事,只要能夠照顧好公冶勝男即可。夫婦兩個就這麼一根獨苗,自然是寶貝的緊,爲了能讓女兒快樂生活,可以看出兩人也是煞費苦心啊!
陸翊被齊叔送回了城裡,他依舊是去租下了一間小房,交了一年的租金後,陸翊便開始關門閉戶,他要思考下接下來自己到底要如何做,怎麼樣才能更快的達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