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 抵達鎮江

蕭如薰找船上的老船工問了一下,得知從大運河南下,從京師到鎮江,大約有兩千多裡的路程,按照船行航速,若是不遇上逆風天氣,船一晝夜可以行使四百多裡。

也就是說,按照最理想的狀態去分析,大約只需要五晝夜的時間就可以從通州抵達鎮江府,蕭如薰很清楚的記得緬甸的商船有一部分是順着長江直接進入,然後分別在沿途幾個大型城市停靠做生意的。

其中就有鎮江府,不少船隻都會在鎮江府停靠,買點東西或者賣點東西什麼的,鎮江府本身也是京杭大運河的港口之一,商業非常繁榮。

蕭如薰又算了一下,朝廷換皇帝這種事情肯定要第一時間往外散佈消息,而劉黃裳把自己放出去的時候正好是政變當天,眼下過去一天,消息才傳到了通州。

可想而知,沈一貫就算是用六百里加急往南邊傳遞消息,至少也要十來天的時間才能抵達南京,把消息送到南方,若沈一貫也用漕運的方式把消息傳遞到南方,那留給自己的至少也有兩天時間。

只要這段時間可以充分利用起來,蕭如薰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的時間差做到很多事情,至少,沈一貫休想抓住自己,自己可以順利逃回緬甸。

而兩人再一次面對面對的時候,應該就是戰爭快要結束的時候了。

面對這種情況,蕭如薰毫不懷疑沈一貫一定會盡快對緬甸鎮動手,把自己的根基剷除掉,好讓他的政府穩坐天下,眼下他需要擔心的事情很多,要說集中全力對付緬甸鎮的話,估計是辦不到的。

而且蕭如薰有一個最大的優勢。

朝廷根本不知道緬甸鎮的真實實力。

士大夫們習慣性地把嶺南以南的地區稱作蠻荒之地,而緬甸更是在嶺南以南的以南,在他們的意識裡,更是蠻荒之地中的不毛之地,這種地方值得關注嗎?

幾年不收稅就能體現出士大夫們對緬甸的輕視,而這就是蕭如薰最大的依仗。

士大夫們或許知道鎮南軍有三萬人的編制,可是他們不知道,眼下,完成了掃蕩孟族任務的鎮南軍的人數起碼在五萬以上。

若是蕭如薰一心想要擴軍,以他這幾年在緬甸搞的建設和儲備以及緬甸的人口組成,一個月內拉出十萬軍隊並且保證半年的軍需供給,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感謝士大夫們的饋贈,抵達緬甸的難民絕大部分都是青壯年男子,女子和幼兒老人非常非常少,因爲他們早就在逃難的過程中死掉了,能活下來抵達緬甸的大部分都是較爲強壯的青壯年男子。

雖然蕭如薰也通過各種方式從各地收集年輕女子入緬甸給緬甸的大量剩男婚配,但是那也不會改變緬甸大部分人口都是適合服役的青壯男子的局面,而就蕭如薰自己在緬甸的仁義之名,一聲令下,十萬軍隊都湊不出來嗎? шшш▪ttκa n▪¢O

沈一貫千算萬算,也算不出緬甸鎮的真實實力到底在什麼地方,他們知道蕭如薰能打,知道蕭如薰會統兵練兵,但是他們不會知道緬甸的發展潛力有多大。

蕭如薰和沈一貫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調和的可能,沈一貫一心想要殺了蕭如薰,蕭如薰也一心想要殺了沈一貫給那些慘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眼下是不打就不能活的局面,他們可以歪曲事實,說蕭如薰是叛逆,蕭如薰也能通過大規模宣傳的方式反脣相譏,將他們僞善的面目揭露出來。

不僅如此,還要大曝光,玩輿論戰,不僅曝光沈一貫逼君退位,更要把正德皇帝的死給扣在他們頭上,不管是真是假,就要往他們頭上扣,讓全國輿論大譁,讓他們自己懷疑自己,自己混亂起來。

如此,蕭如薰就能打着奉天討逆的名號,打着救出朱翊鈞的名號進行師出有名的北伐。

和平演變是不可能了,只有用最原始也是最方便的方式,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沈一貫的老巢就是浙江一帶,浙江南直福建這一帶也是江南士紳集團的老巢,他們的根據地,蕭如薰現在都忍不住的想要看到沈一貫知道自己的老巢被毀掉之後是何等的痛苦了。

地方軍隊不可能是鎮南軍的對手,那若是地方士紳拼死反擊呢?

打土豪分田地真是一個好口號。

均貧富也是一個好噱頭。

你說我是叛逆,我也說你是叛逆,以討伐叛逆和從犯的理由做這種事情,真的是無話可說的。

復仇的烈火在蕭如薰的胸膛中熊熊燃燒着,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不想管那麼多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沈一貫生不如死。

當然,在此之前,還有不少事情要去做。

在蕭如薰的期盼下,連着三天,船隻都是順風順水的,航行速度極快,一下就越過了山東進入江蘇北部,期間船隻被檢查了幾次『路引』,但是蕭如薰看到了,船主給那些官員塞了幾筆銀子,就過去了。

在山東境內的時候,蕭如薰還看到了一大票往北邊運送糧食的漕運船,嚇的船主直接把船開的遠遠的停了下來,愣是等官船全部走完了纔敢繼續往前走。

蕭如薰又和老船工打聽,得知這都是被逼的,漕運河道大多數平緩,但是路過水閘的時候也會有傾覆或者船破的危險,而船隻受損糧食沉底是要追究責任的,於是就有軍漢想餿主意。

他們把一些破船故意往一些好端端航行的商船身上湊,只要磕碰到了就說是商船毀了漕運船,非要他們賠錢,不賠錢的話就抓走。

幸好,這一次沒遇到不講理的軍漢,看那些船的樣子,好像非常着急往北邊送。

第四天晚上,船隊遇到了一小批水匪試圖打劫,被正好輪班守夜的蕭如薰等人三下五除二收拾掉了,船主對此大爲感激,還請蕭如薰等人吃了一頓肉。

第五天,雖然有些小波折,但是船隻終究沒有停下來,終於,第六天拂曉,船隊抵達了此番航行的目的地鎮江。

蕭如薰四人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幸運,下船離開之前,對船主表達了深深的謝意。

“你們不是關中難民吧?”

船主忽然露出了有些神秘莫測的笑容。

蕭如薰眯起了眼睛,身後三人面色一變。

“我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了,像你們這麼壯實、身手還那麼好難民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看你們的本事,估計是軍伍中人吧?”

蕭如薰開口問道:“船主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只是說一下而已,我走南闖北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情沒遇到過,大家自是有緣,路某人謝過四位好漢出手相助了!”

船主朝着蕭如薰等人拱了拱手。

蕭如薰心頭一鬆,便也朝着船主拱了拱手。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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