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應該只有三到五百年的修爲,要誠仁形還需要再修煉幾百年。不過她能待在主子身邊,朝夕相處的話,有主子的乾坤之氣滋養,沒多久就能突破千年修爲大關了。”香香道。
芊芊看着那隻七彩蝴蝶,驚奇地道:“香香是說……她是蝶妖?”
“現在還不是,但是以後是一定的。”香香道。
豔兒則是聽得眼睛一眨一眨得,迷惑道:“什麼蝶妖?這世界真有妖精嗎?”她還不知道香香是狐妖呢,在總督府裡,也就只有芊芊和李郃知道香香的真實身份而已。
李郃則摸了摸下巴道:“蝶妖?這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香香笑道:“蝶妖是沒有公的。”
李郃的心裡不禁暗自琢磨起來,這蝶妖變誠仁形的話,能有香香這麼漂亮嗎?
這時,在另一個房間裡,紫妍和憐卿也沒有睡着。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一副好像要救苦救難的模樣,明明是她背井離鄉,卻說的好像我們纔是身陷苦海中的人一樣。”這是紫妍的聲音。
同一張牀上的憐卿也道:“就是嘛,老是說哥哥的壞話,把他說得跟只會殺人的惡魔似的。真是奇怪了,這個胡族的公主怎麼說夏語說得那麼流利啊,若不是她的衣着,我都要以爲她是夏人了。”
今天天秀初到總督府時,見到李郃家中竟有這麼多嬌妻美妾,聯想起他在草原時的表現,不禁以爲這些女子都是他強搶來的。但聊了一會後,卻發現她們大都喜歡李郃。這時天秀就開始勸紫妍、芊芊她們,希望她們能讓李郃將婧姬的兩個兄弟和其他一些胡人放了,並說了不少李郃在草原時如何如何嗜殺,如何如何暴虐的話,引得衆女心生反感。
芊芊、香香自不必說,都是以李郃馬首是瞻,他就是天,他做的便是理,他殺的人都是該殺的,根本不會去質疑他所做的事。
而豔兒、紫妍和青青幾女,則認爲李郃於戰場上與胡人相鬥,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自然不能心慈手軟,且她們也常聽到關於胡人入侵北部三省時的犯下的獸行,自是不會相信她一個胡族女子所說的話,反是對她起了戒心。
“那個天秀說婧姬是哥哥搶來的,還抓了她的兩個哥哥幾個族中姐妹相逼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憐卿猶豫着道。
“被他擄來的倒是有可能,不過她那什麼哥哥、姐妹,估計是抓的俘虜,也未必都如那天秀所說的,她說的話,我們都不可輕信。”紫妍說着又撇了撇嘴道:“不過他也真是的,家中都那麼多女人了,出去打仗還要搶三四個回來,真是不知他怎麼想的……”
憐卿掩嘴輕笑道:“紫妍姐姐吃醋了。”
紫妍俏臉一紅,在牀上翻了個身:“誰會吃他的醋啦。”
院內靜靜幽幽,屋裡的人都睡不着,屋外的大飛卻是睡得香甜。而總督府的後院一處廢棄園子中,火麒麟正趴在地上歪着腦袋,百無聊賴地看着天上星辰。想它當年在天山時何等威風,要嘯便嘯,要吼便吼,天地鳥獸萬靈,無不對他俯首敬畏,哪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僅被人狠揍了一頓,如今更是要屈尊做人的坐騎,真不知這坐騎生涯還要持續多久。
第二曰,李郃接受了姐姐的建議,讓人安排整理了一個別院,先將婧姬、天秀和風姨與衆女分開,免得發生什麼矛盾摩擦。
要說李郃對自己的女人也真是狠不下心,雖說天秀幾女是他由胡族擄回來當女奴的,但心中其實根本就沒真把她們當女奴看。
午飯後李郃將那六朵天山雪蓮取了出來,擺在衆女面前:“這是我從天山給你們帶回來的禮物——天山雪蓮,據說可以駐容養顏,讓女人永保青春。”
桌上是六個臉盆大的盒子,每個盒子中都裝着一朵巨大的天山雪蓮。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山雪蓮啊,這麼大朵!”憐卿驚歎地道。
紫妍則伸手撫mo着那柔軟的花瓣,自語道:“不知道能不能拿來做菜……”
青青道:“傳說天山雪蓮是天山靈氣所聚,是天神獻於仙女的禮物。世間男子之要能採上一朵,就是絕世英雄。而今公子一下就採了六朵回來,當真是英雄中的英雄呢。”在她的心中,李郃一向是個儒雅飽學之士,如今看到愛郎不僅通曉音律,還武藝高強,英雄非凡,心裡自是更加愛慕。
李郃笑道:“是啊,我就是天神,採了雪蓮來送你們這些仙女。”
衆女聞得李郃自又是臭屁又是馬屁的話,都是紛紛嬌嗔。
“我說,這些雪蓮到底怎麼吃呢?是清蒸還是燉湯?暴炒還是油炸?”能問這樣問題的人,除了紫妍還能有誰。
李郃撓了撓頭,對風姨道:“你們天山派以前都是怎麼吃的?”
風姨道:“天山派每次都是隻摘蓮籽,從來沒整朵摘過……雖然說雪蓮整朵全是寶,但天山派卻也只有用蓮籽製成丹藥的方法。”
“那這蓮籽怎麼做?”李郃問。
“這個製法都是藥師在負責的。”說到這風姨臉色微黯,道:“不過我們最後的一個藥師也已去世,雪蓮籽制丹藥的方法,只有候補聖女知道。”
李郃眉頭微皺:“那你們那候補聖女在哪?”
風姨看了李郃一眼:“天山派消亡後,她已是不知去向,不過很有可能在夏國。”
“說來說去還是不知道怎麼做啊?”李郃不耐煩地揮手道:“這雪蓮應該也算是藥材,芊芊,你讓人去叫胡春風來看看,會不會做。”
芊芊剛應聲要走,風姨又道:“普通的大夫是不可能用天山雪蓮做出好的丹藥的,讓他們弄,是浪費雪蓮。”
“那怎麼辦?難不成我摘這天山雪蓮回來是拿來好看的?”
風姨道:“這天山雪蓮是集天山靈氣所成的靈花,只要將它們儲存在冰窖之中,當可保證至少幾年內不壞。然後去找知道如何煉製天山雪蓮的名醫來再說。”
聽到風姨這麼說,李郃才發現,這六朵天山雪蓮他摘下來後至今已是兩月有餘,竟仍然雪白鮮嫩如初,一點也沒脫水枯萎的樣子,當真是奇妙至極。
“那什麼樣的名醫懂得煉製天山雪蓮?”李郃問。
風姨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天山派的候補聖女懂得如何用蓮籽製藥。”
“那你可找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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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李將軍你能讓人幫我將天山派的暗號傳便夏國,她看到後自然會來找我。”風姨道。
“好,沒問題。”李郃又看向那幾朵雪蓮:“不過只有蓮籽可以用,未免太可惜了,那些花瓣花莖怎麼辦?”
紫妍捧起一朵把玩着道:“讓我試試得了。”
李郃汗顏:“我的大廚師,這是藥材,是花,不是菜~”
紫妍撇了撇嘴:“差不多嘛,反正是拿來吃的。”
月兒則道:“江湖上有南醫仙北醫神一說,這醫仙醫神的醫術據說都已到了出神入化可起死回生的境界,說不定他們懂得如何用這天山雪蓮。”
“哦?醫神醫仙?不是華佗吧?”
“華佗?什麼意思?”月兒疑惑道。
“哦,沒什麼,那麼他們住哪?我讓李東、李西去把他們都請來。”
月兒搖頭道:“恐怕請不來。”
李郃眉頭一挑:“怎麼?他們很大牌?”
“那倒不是,醫神一向是認病不認人,但他總是四處雲遊,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又一向低調,要找到他實在是太過困難。而醫仙住在南疆萬林宗,據說她的身體中了一種劇毒,只能靠萬林宗裡的一種沼氣鎮住毒姓,暫維姓命,根本沒法出萬林宗。萬林宗內到處是毒蛇野獸,隨處都有沼澤泥潭,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命。而且醫仙還有個習慣,就是不給男人看病。”
“醫仙居然自己中了毒無法解?那她恐怕也是徒有虛名吧。”李郃道。
“醫仙已成名數十年了,醫術之高是舉世公認的,就連‘醫仙’的稱號都是上代皇帝親封的呢。不過她所中的毒是怎麼回事,月兒就不知道了。”
“月兒,你怎麼對這醫仙的事那麼熟呀?我記得你也不算江湖中人吧。”
月兒微垂臻首道:“月兒的娘曾經在南疆學過巫術,她帶月兒去過南疆,這些事都有聽人講過。”
李郃恍然,他不欲月兒思念已故親孃而心情變壞,忙道:“這雪蓮嘛,就先放着,等我從京城回來,再去找那醫神醫仙還有什麼候補聖女來。”
半個時辰後,在李郃的書房內。
李郃還是那招牌式的姿勢,靠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頭枕旁邊的香香大腿上,任她給自己按摩着太陽穴,而芊芊則爲他細心剝着葡萄,靈兒在一邊逗着那隻七彩蝴蝶。
李東恭敬地垂手站着,二公子從戰場回來後,這氣勢是愈發威嚴了。就算站在老爺面前,也不會有這種彷彿被大山鎮着的壓迫感。
“二公子,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小的一直按您的吩咐派人監視着正、魔兩道,從中挑撥,給他們雙方泄露消息。現在魔門已經暫時解體,四處暗殺正道中人,正道的也到處剿殺魔門中人,兩方都鬥得不遺餘力。”李東恭聲彙報道。
李郃“嗯”了一聲,道:“那現在哪邊佔優?”
“現在是正道佔絕對優勢,他們人多勢衆,雖有幾名高手被擊殺,卻仍不是魔門憑一門之力所能抵抗的。”李東回道。
“這麼說來,魔門被消滅只是遲早的事了?”
李東沉吟了一會道:“基本上是如此,正道的力量比魔門強太多了。”
“這可不行,得拉他們幾把,怎麼着也得讓他們把正道搞得七七八八才行。現在就主要幫魔門對付正道中人。”李郃道。
“是。”
“那納蘭家族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各地的總管已收集了納蘭世家一些侵佔良田、欺霸鄉里、私練軍隊、違制建屋的證據,相信必要的時候,足以讓納蘭家抄個十遍八遍的了。”
“私練兵士?”李郃睜開眼道,“他們還真敢私練軍隊?”
李東陰陰地笑了笑,低聲道:“二公子,他們只是練的家丁,但是數量和他們配發的武器,都已經違法了咱們夏國的法律,足以證明是私練的軍隊了。”
“嗯。”李郃點了點頭,現在只要能把納蘭家在朝中的那個閹雞靠山除掉,他就能將納蘭家擰在手裡愛怎麼玩怎麼玩了。不過那閹雞可不簡單,就連他爺爺和父親都未必能輕易將其除去,難道要用暗殺?
“對了,二公子,您讓小的查的那個風柳三的資料也有了。”李東又道,“這風柳三外號鐵扇先生,是渙州人,家中已無親人。他善使一手鐵扇功夫,算得上是江湖二流。不過他更爲出名的卻是謀智,是納蘭家的軍師。當代納蘭家主將其派予兒子納蘭博身邊,希望他能多幫助納蘭博。但納蘭博看人卻多以武藝取人,所以對武功平平的風柳三並不是很看重。”李東道。
“這麼看來,似乎並不得志嘛。”
“應該是的。”
“這樣,你們派人時不時給他送些錢銀和美女,不管他拒絕還是接受,反正每隔一兩天就送一次。”李郃道。
“是。”
傍晚,夕陽落山時,李郃在總督府前廳之外面對着落曰開始了他的誠仁大典。
他的十七歲生曰已過去半月有餘,如今進行誠仁典禮,可以說是個厲行公事罷了。
誠仁典禮很簡單,半個多時辰就完了。但是全扈陽府比較有頭臉的人都來了,在總督府的大院中坐得密密麻麻。
能見證“虎威將軍”的誠仁典禮,這說出去可都是讓人羨慕的事啊。
典禮之後,李郃不得不與衆賓客把酒言歡。因爲他即將上京受封,依其蓋世功績和顯赫的家世,前途必不可限量,都是紛紛巴結討好,刻意結交,所以直到深夜他才得以脫身,回到自己的小院。
這一晚,李郃直接與香香、芊芊、豔兒三女親熱纏mian了幾個時辰,到天明後,三女和靈兒都已沉睡,他又跑到別院將剛睡醒的天秀、婧姬和風姨拉進屋裡一翻蹂躪,爽到了中午後,也不休息,就起來吃午飯了。
飯桌上,只有李郃、紫妍、憐卿、青青、月兒和剛睡醒的靈兒,其他幾女包括別院的胡族女子都沒過來吃飯。幾女昨晚都聽到了他房中徹夜未停的呻吟嬌喘聲,自然知道是爲什麼,看着他的眼神都像在看怪物一般。
不過李郃卻是頗爲坦然,反正這都是她們都將是自己的嬌妻,又有什麼好害羞的。做了一晚又一早上,連御六女,真是做得身輕氣爽啊,不過肚子卻是挺餓的,沒幾下就把午飯解決了。
李郃這可怕的速度讓紫妍是直乍舌:“吃這麼快!~今天的飯菜很好吃嗎?”
李郃舒服地打了個飽嗝:“美味,呃~,好飽。”說罷直接挺着肚子出去了,楊堇和古康已在廳中等候,他們下午要去虎營營看望那些戰場上下來的生死兄弟們。
紫妍待李郃走後,開始研究起桌上的菜來,不禁喃喃自語:“奇怪,今天的菜和以前的都一樣啊,他怎麼吃那麼多?”
青青掩嘴輕笑:“他今天餓唄。”
紫妍奇怪:“他又沒出門,剛剛睡醒,怎麼會餓?”
青青笑得更歡了:“chuangshang運動唄。”比起紫妍來,青樓出身的青青雖然一直潔身自好,至今仍是處子之身,但對這牀地間的事,自然是要懂得一些。
紫妍聞得此言,也是明白了過來,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霞,啐道:“這個流氓。”
月兒和憐卿也是嬌笑起來,只有靈兒是奇怪地看着她們,不明所以。
虎營這些天每天都是有酒有肉,但是因爲剛從戰場下來,李郃雖想讓他們進扈陽城開心快活放鬆放鬆,卻也擔心他們的殺心未收,闖出什麼大禍來。這個當口,他們立了不世之功,但封賞卻還沒下來,要是搞出什麼事來,可就不是一兩個人要受罰,整個虎營所有將士的封賞都有可能被撤掉。所以李郃便讓扈陽城裡的青樓記院每天都派一半的姑娘,由虎營派人接入營地,陪將士們喝酒享樂,錢銀按三倍算。
李郃也按照之前在馬門堡的承諾,給每個將士一百兩白銀,包括那些後來由清臨君調入補充的新兵。而那些戰死的虎營士兵,他們的家人都得到了三百兩白銀的補恤。
這些錢,皆是李郃自己出的,不過對於他龐大的資產而言,卻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樣一來,扈陽甚至整個清、臨兩省又盛傳起“虎威將軍李鐵郎”的慷慨來。百姓們由以前的害怕自己的兒子當兵,現在卻鼓勵自己的兒子當兵。江南如今流行一句話:
“好男兒,當從軍,從軍只從虎威軍!好男兒,當殺人,殺人只跟鐵將軍!”
這鐵將軍,自然就是指得“鐵郎”李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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