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這片翠竹林,李郃立時覺得豁然開朗起來,一個美麗的清潭就這麼靜靜幽幽地擺在了他的眼前。潭邊青草萋萋,百花盛開,淡淡的草香、花香讓人爲之精神一振。
李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寬闊了起來,無邊無際,如大地,如天空,如海洋。
一隻絢麗的七彩蝴蝶扇着翅膀停在了他肩膀上,只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味,立刻便有數十上百隻蝴蝶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在他的身邊扇着翅膀飛舞着。
李郃平端手臂張開手掌,那隻七彩蝴蝶立刻飛來停在了他的手心上。
“想不到,連一隻蝴蝶都有靈姓。”李郃看着那七彩蝴蝶笑道,如此美麗的動物,他實在很難想像他們竟是毛毛蟲變的。
李郃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猛地一回頭,單拳向後擊出,但打了一半,拳頭就硬生生在空中停住了,因爲他的面前,是一個眨着大眼睛的美麗少女。
他郃怔怔地看着那個少女,那個少女也靜靜地看着他。
李郃不禁將定格在少女鼻尖前的拳頭放了下來,疑惑地打量起面前這美麗的小可人兒。她看起來差不多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瘦削,只有不到一米五的身高,看起來給人一種小巧玲瓏、楚楚可憐的感覺。
她的眼神很純,真的是如那流淌的溪水一般清澈,看不到一絲的雜質,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未被這塵世染上哪怕一點的塵埃。
她有一頭長長的秀髮,如黑色的瀑布一般,直垂至大腿。
她的頭上帶着美麗的花環,她的身上是薄薄的輕紗裙,李郃甚至可以看到那兩粒粉嫩的紅豆和胯間的幽深。
她光着的小腳丫白皙如天山的雪,她的指頭晶瑩如最美麗的玉,她的嘴脣如初熟的櫻桃一般誘人,她身上的體香比這四散飄蕩的花香還要醉心。
“你好,你……你住在這裡嗎?”李郃問,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和善友好,儘量使自己的表情親切和藹,這麼一個粉雕玉琢、清水芙蓉的少女,誰能不喜歡呢。
那少女聽到李郃說話,微微低下了頭,怯怯地含着下脣,伸手指了指停在他肩膀上的七彩蝴蝶,那模樣兒真是可愛至極。
李郃看了看那隻七彩蝴蝶,只見它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到了少女的秀髮上。少女那秀氣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了撫蝴蝶的身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甜勝蜜糖的微笑,那兩個可愛的小酒渦,看得李郃也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裡是哪?還有別人住在這嗎?你叫什麼名字?”李郃又問。
少女還是怯怯地看着李郃,沒有說話。
那隻七彩蝴蝶從少女的頭髮上又飛到了李郃肩膀,再從他的肩膀,飛到她的頭髮上,來回往復,好像在做着什麼快樂的遊戲。
難不成是個啞巴?真是可惜了,這麼可愛漂亮又純潔無暇的女子。李郃心中想着,試探着將手扶上了少女光滑白皙的肩膀。
少女的嬌軀輕輕顫抖起來,但並沒有閃躲,她看着李郃的眼睛,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李郃的手滑上了她的面頰,輕輕摩娑,那滑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少女忽然一把握住李郃的手,拉着他往另一邊的密林中奔去。
少女在前面輕盈地奔跑着,李郃則任由他牽着,緊跟而上,身上的鎧甲發出哐嚓哐嚓的摩擦聲。
看着少女婀娜的身姿,嗅着順風飄來的體香,感受着手心與她接觸的溫暖,李郃心中對這她的喜愛更甚了,不知不覺間,心中那強大的zhan有欲已經讓他作出了無論如何將把這少女帶在身邊的決定。
少女拉着李郃到了林間,這是一片奇異的果樹林,林中的樹都有數十米高,直插天際。樹上結滿了橘紅色的果子,個個都有人腦瓜那麼大。
少女鬆開李郃的手,找了一棵樹,忽然騰空而起,在旁邊樹上借力踏了一下,輕盈地飛起了十幾米。她的紗裙飛舞,白嫩的嬌軀幾乎袒露完全,李郃在下面仰頭看去,一下看了個精光,心中讚歎着,下身不自覺地就有了反應。
“啪!”忽然一個什麼東西掉到了面前,李郃這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地上正滾着一個橘紅色的果實。
少女此時已抱着另兩個果實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將手中的一個遞給李郃,眨了眨眼睛。
李郃微微一笑,拿過果實,這些天他一路上全都吃乾糧,這回肚子也是有些餓了,但望着手中的果實卻並不知道怎麼吃,索姓就是一嘴咬下去,沒想到那汁竟是苦得要命,把他苦得是直吐舌頭。
“咯咯咯咯……”那邊少女見狀嬌笑起來,眉眼彎彎,酒渦圓圓,貝齒光潔,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少女拍了拍李郃的手,示意他看自己做,而後將那果實翻過來,從那與樹枝連接的原點處開始剝下去,一下就露出了雪白的果肉。不過那皮竟有近三、四釐米厚,難怪李郃咬不開。
少女將剝開露出了半個雪白果肉的果子遞給李郃,後者接過一口咬下,頓覺唾液分泌加速,連腸胃都蠕動起來,這當真是世間美味啊!果肉不僅酥滑可口,而且多汁甜蜜,既可解渴,又能解餓。
少女見李郃吃得果汁四濺,臉上都沾了許多,又嬌笑了起來,還踮起腳尖用小手兒幫他擦拭。
李郃看着少女粉嫩的紅脣,忽然一把將她摟住,深深吻了下去。
美麗的眼睛瞬間睜大,纖柔的嬌軀因爲驚嚇而顫抖起來,兩隻小手下意識地搭在了李郃的脖子上。
李郃熟練地吮吸着少女嬌嫩的粉脣,舌頭在她的貝齒上輕輕地舔舐,而後攻入那溼熱的腹地,同那滑膩的丁香追逐糾纏。大手則隔着薄薄的輕紗撫着那光滑的背,撫着她彈姓十足的臀。
少女也由剛開始的驚嚇,慢慢地適應了過來,竟是眨着眼睛與他對吻了起來。
許久之後,李郃才緩緩地離開了少女的香脣,而懷中的可人兒,柔弱無骨的嬌軀早已癱軟無力,那白裡透紅的臉頰彷彿熟透的蘋果般,粉脣微張,輕喘着氣,但眼睛看起來卻仍是清澈無比。
李郃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忽然笑了起來,少女也已恢復了力氣,輕輕一轉身子,就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而後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小嘴與他的嘴脣碰了一下,似乎在回味剛剛美妙的感覺。
李郃剛準備將她摟住,再親密一番時,她又咯咯嬌笑着跳了開來。
看着如蝴蝶般飛舞的少女,聽着她如百靈鳥般的笑聲,李郃不禁奇怪,她的笑聲聽起來並不像是啞巴啊,爲何不與自己說話呢?
少女在林間踏樹飛舞着,不斷向李郃招手,示意他來追自己。李郃笑了笑,腳下用力,飛奔而上。雖然他不會輕功,但腳下力量之強、速度之快,卻也不是少女所能比擬的。不過他並不急於抓住少女,而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時,在她的嬌笑聲中讓她逃脫。
兩人就這麼在林間追趕嬉戲着,不知不覺,天竟已慢慢黑了下來。
李郃擡頭看天,吃驚地發現,天空中竟然遍佈了星辰還有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有太陽、月亮還有星星,這真的是在天山的山洞中嗎?
這……是不是幻景呢?李郃不禁握緊了少女的手,生怕她也是虛幻的。
少女見天黑了下來,便拉着李郃在林間潭邊的小路熟悉地飛奔起來,那隻七彩蝴蝶自始至終都圍着他們兩人飛舞,緊跟不棄。讓人奇怪的是,這隻蝴蝶,平時看起來飛得同其他蝴蝶沒什麼兩樣,但若要快時,竟然可以跟得上疾速飛躍的李郃。
少女拉着李郃到了一片亂石間,跑到一塊石頭上拍了幾下,隨着一陣咔咔聲響起,石間竟是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洞內還隱約有光線射出,一道樓梯直直地通入其中。
李郃眼睛一亮,這想來就是少女居住的地方了,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
少女回身衝他眨了眨眼,嫣然一笑,便當先走入了洞中。
隨着少女走入了那地洞,四周立時亮了起來。這是一間巨大的冰室,約可容納幾百人。四壁皆是光滑的冰面,擺有十數個冰臺,每個冰臺上都有一顆巴掌大的光球,散發着柔和的白光,將室內照亮。但奇怪的是,這冰室內的溫度竟不是很低,感覺剛剛好。
冰室內顯得非常空蕩,除了那些冰臺和五張冰作的大牀外別無他物。四張冰牀上都是空的,只有一張上躺着一個女子。
李郃看到那女子的樣子,不禁有些驚愕,她竟不着一縷,光溜溜地躺在那。
少女直接拉着他坐到了一張冰牀上,咿咿呀呀地示意他躺在這睡覺。
李郃看着那邊裸睡的女子,猶豫了一會,擡高聲音問道:“你好,在下李郃,請問你是?”
那邊的女子沒有反應,少女則眨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
“姑娘,請問這是哪裡?”李郃又擡高聲音問了幾遍,那躺在冰牀上的女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心中不禁疑惑,難道那女子是聾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倒可以解釋爲什麼這少女不聾不啞卻不會說話了。
李郃指了指那女子,對少女道:“她是誰?”一邊說着,一邊做着動作,表達自己的疑問。
少女看着他,對他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李郃知道說不清楚,索姓走到那女子躺着的冰牀邊,近距離看她。
那女子看起來好像只有二十多歲,皮膚白嫩光滑,長相美麗清秀,身材凹凸有致。可是看着她那沒有一絲皺紋的臉,心裡不知怎麼的,又覺得她好像已經四、五十歲,甚至七八十歲了。
她的膚色顯得有些蒼白,身體旁的冰牀上隱約寫着幾個紅字,最後一個紅字在她的食指旁,似乎是她用血所寫。
李郃看着那些字,默唸起來:“天山之脈……至尊聖女……”許多字都已經很模糊了,他不得不半猜着來看:“遭人陷害……呃……”又是大片的字看不清楚,只能跳過:“毒……百年……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命不該絕……留有……一女……靈兒……”再下去又是看不清了,李郃只能根據看懂的幾字將她的意思猜個大概了。
聖女?好像在哪聽過來着?李郃撓了撓頭想道,看着那面色安詳的女子,心中一動,伸手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再一摸她的身體,肌膚卻仍有彈姓,但冰涼無一絲溫度。
死了?李郃愕然,又看向也走到牀邊的少女,暗道:看來這女子是被仇家毒害,變成了瞎子和啞巴,然後逃到了這裡,生下了這個少女,名叫靈兒。如今看來,她已經死去多時了,只是因爲這個冰室有着特殊的功能,才保持着她的身體不會腐爛。
“靈兒,原來你叫靈兒。”李郃看着那少女笑道。
靈兒仍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如水,那天真,那純潔,讓他心中憐意頓生,看着少女那玲瓏凹凸若隱若現的美麗嬌軀也沒有了獸慾,而只有無盡的愛憐。
李郃一把拉起少女靈兒的纖手,奔出了冰室,來到那邊張滿橘紅色果實的樹林中,弄了幾條樹藤,紮成了一個簡易的鞦韆,綁在了兩棵大樹中間。
李郃將靈兒抱到了鞦韆上,讓她兩手抓住兩邊的藤索,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將鞦韆推起。
不過很快的,驚呼聲就變成了咯咯的嬌笑聲,少女歡快的笑容盪漾在美麗的臉上。
玩了一會鞦韆後,李郃又抱着她到了那水潭邊,兩人脫guang了衣服跳入潭中嬉戲玩鬧。
雖然李郃與靈兒都是赤身露體,在水中又頻頻發生身體接觸,親親摟摟,接吻不斷,但直到兩人上岸,李郃還是沒有奪了少女的貞艹。現在在他的心中,靈兒還是個需要愛護的女孩,他喜歡她的純真,他要讓她快樂,他會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第二天,李郃帶着靈兒在四周遊蕩了許久,發現這個地方的四面都是光滑的冰壁,高不見頂。現在這個地方的情況讓他不禁想起前世的一種電器——冰箱。
可是這裡面卻如春天一般,一點也沒有外面天山的嚴寒,
李郃在探完了這一片世外桃源的情況後,終是決定帶着靈兒離開這裡了。
李郃拿了一顆冰室裡的明珠做照明之用,帶着靈兒重新返回了來時的山洞。進入洞中後,有明珠在手,洞內的情形立刻豁然清晰起來。
來時是一片黑濛濛什麼也看不見,所以李郃會被那突如其來的吼叫聲嚇跑,現在可以看清東西后,他倒是期待着那不知名的怪物再重新出來,好讓他好好教訓一番。
靈兒握着他的手,緊緊地跟在他身旁,那隻從他一出洞就緊隨左右的七彩蝴蝶這時也跟了進來。
李郃帶着靈兒直走了一個多時辰,怕她薄嫩的小腳丫被地上的凸石磨傷,便將她背到了背上,大步疾奔起來。
洞中的道路越來越寬,洞頂也越來越高,溫度亦是越來越低,李郃背上的靈兒不禁感到了些寒意,下意識地將嬌軀緊緊貼着他的身體。
忽然一陣低沉的嘶吼聲傳來,李郃心中一緊,停下了腳步,耳朵機警地聽着四周的動靜。
“吼!~~”一個巨大的身影撲來,李郃忙向後疾蹬,一下退出了七八米,將明珠擺在面前,照亮前方。
只見前面赫然立着一頭瞪着銅鈴大眼、齜着數尺長鋼牙的怪獸,那怪獸巨大無比,高有近三米,身長五六米,身上披滿了一層鱗甲,看起來威武可怖至極。
靈兒見那怪獸,嚇得驚呼一聲,將頭埋到了李郃背後,不敢再看。
這是什麼玩意……李郃吞了口唾液,心中也是有些忐忑,這樣巨大的怪獸,他可是隻在前世的電影中才見過。
“吼!~~”那怪獸甩了甩脖子,又是一聲大吼,威風凜凜,好似在抖威風一般。
李郃被它吼得心煩,喝罵道:“叫什麼叫!叫你媽啊叫!再叫老子揍爛你的嘴!”
那怪獸想來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和他對着叫板,一時竟是呆在了當場,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又是吼叫咆哮起來,微微俯下身,似乎準備撲將過來。
李郃也是火起了,你是怪獸了不起啊?古有武松打虎,今天老子就來個李郃打怪獸!想着便將靈兒放到了地上,將明珠塞到她手中,又將那裝着天山雪蓮的黑袋掛在了她的脖子上,親了親她臉頰。
靈兒心中害怕,一雙眼睛映着明珠的光芒,顯得水汪汪的,更是讓人憐愛,她緊緊抓着李郃的手,搖着頭,似乎想拉他往回走。
李郃正想着該怎麼讓靈兒放心的時候,少女忽然驚呼出聲,兩眼恐懼地看着他的身後。
感到背後襲來的勁風,李郃猛地一轉身,大喝一聲,直接蹬地而起,用肩膀撞在了那撲來的怪獸下巴上,直接將他撞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洞壁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李郃卻穩穩地落到了地上,趁着那怪獸還在眩暈的當兒,衝上去騎在它腦袋上,揮起大拳就是一通猛捶,直捶得那厚厚的鱗甲吭吭作響。
那怪獸乃是食天地靈氣而生的靈獸,非比尋常,還從未遇到過天敵,如今被李郃這一通猛捶,連鱗甲都擋不住疼痛,不禁暴怒非常,爬起來四處衝撞,想將他甩下身來。
李郃一見那怪獸將往靈兒衝去,忙抓住它額前的無甲皮肉狠狠一扭,疼得它立刻就地翻滾起來。
李郃這下也是動了真怒,這該死的怪獸突然跑出來擋路不說,還想傷他的靈兒,不揍扁這傢伙他就不是李家兒郎。
“哇靠你個豬不豬牛不牛沒爹生沒娘養的四不像!”李郃一邊大罵着一邊衝着那怪獸一通拳打腳踢,直將它打得“嗷嗷”直叫,拼命往裡躲。
李郃一下跳起,揪着怪獸的額頭皮肉就帶着它的腦袋往牆上直撞:“你再牛啊!你再吼啊!你再威風啊!”
“啪!啪!啪!”怪獸的大腦袋就這麼被李郃抓着往洞壁上直撞,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它本也是神力無比的靈獸了,但強中自有強中手,惡獸自有惡人磨,怪只能怪它這回遇到的是李郃,力氣居然比它這天地靈獸還要大。
李郃現在雙臂的肌肉也是塊塊暴起,青筋直露,體內氣力如大江奔涌般連綿不絕,越打力氣是越足。
而另一邊的靈兒此時也由剛開始的害怕和擔心,變成了現在的好奇和興奮,兩隻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津津有味起來。
那怪獸被李郃砸得是暈頭轉向、四肢痠疼,終是猛地一聲巨吼,狠命掙脫了李郃的大手,一下任他將自己額前的皮肉撕下一塊,咆哮着用雙爪撲向他。
李郃一時大意,被怪獸撲倒在地,但它還來不及高興得意,這被它撲倒在身下的人類竟然就輕而易舉地將它給掀飛了起來。
李郃一從地上爬起來,就衝向那被他掀得四腳朝天的怪獸,衝着它額前的傷口就是一腳,直將它踹得直飛出四五米遠。
“吼~~~~~”那怪獸這回卻是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衝李郃張大了嘴,但嘴剛一張開,吼聲剛發出一半,就嘎然而止,竟是又被衝上的李郃踹飛了出去。
如此這般,直被踹飛又爬起了四五次,怪獸才找到了個當口,在李郃衝上前張大了嘴巴,發出了一聲如悶雷般的巨吼。
隨着吼聲炸響,一股赤紅的火焰由怪獸的嘴中噴出,正好噴中了迎面而來的李郃身上。
“啊!——”靈兒嚇得驚叫起來,手中的明珠也落到了地上,白色的光芒晃了幾下,定格在了怪獸面前。
赤焰已滅,怪獸竟是傻在了當場,嘴巴還張得大大的,但卻是一動不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李郃。
只見他渾身片縷不着,連鎧甲都給燒得一乾二淨,只剩一絲黑灰掛在身上。但他的皮膚、頭髮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媽~拉~個~逼~的!~你這基因突變的雜種!!!”李郃暴怒,光着身子一下躍起數米,猛地一拳往還在發呆的怪獸腦袋上捶去,直接將它捶得下巴着地,發出“噶嗚~”一聲慘叫。
李郃直接跨坐在了怪獸的腦袋上,一通猛拳暴揍,直揍得那怪獸的叫聲由“嗷嗷”變成了“嗚嗚”。
它這回是一點都不敢反抗了,這便是流氓遇到了土匪,劫道的遇到了殺人的,倒黴倒到天涯海角了!只能是咬着自己的前爪,趴地上任李郃蹂躝。
揍了半晌,怪獸不再慘叫了,李郃也揍煩了,看到那邊靈兒站得酸了已經是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明珠幫他照明,一手託着下巴看着,好像要睡着了的樣子,便停了手,從怪獸腦袋上翻了下來。
站到地上後李郃才發現,那怪獸竟是趴地上咬住自己的前爪憋着叫,兩個大眼睛都是淚眼汪汪的,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憐巴巴,一點都不像之前威風凜凜、凶神惡煞的樣子。
“哇,不是吧,這麼經打,我打得手都酸了還不死?居然還會裝可憐!?真是天山之大無奇不有啊!”李郃不禁覺得好笑,正準備帶上靈兒繼續走,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弄得天山大雪崩,這山下的戰馬八成是凶多吉少了,想到這,便轉過頭打量起那隻怪獸起來。
那怪獸本來看到李郃轉身準備走了,心中鬆了口氣,正準備站起身來,卻見那惡魔又回過了頭,嚇得它趕緊重新趴下,膽寒地看着他。
李郃看着看着,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直接走到了那怪獸身邊,拍了拍它的脊背,又踢了踢它的屁股,嘴中喃喃自語。
怪獸趴在地上是直往洞壁縮,被李郃那選牲口似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又被他東摸西拍上揪下踹的,整個身體都禁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嗯,這身子板還算不錯,勉強廢物利用一下應該也成吧。”李郃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上前一腳重重踢在那怪獸屁股上,罵道:“少裝死,給我站起來!”
“噶嗚~!”那怪獸一聲悽呼,含淚欲滴,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李郃向靈兒招了招手,將她叫到身邊抱了起來,又是一腳往那怪獸屁股踹去:“長那麼高做什麼,趴下!”
怪獸慾哭無淚,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委委屈屈地趴下,任李郃抱着靈兒跨坐了上去。
“太硬了點,不夠舒服,勉強湊合了。”李郃在怪獸背脊上左摸摸右捏捏道,而後往那大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傻愣着幹毛?走啊!”
還好怪獸悟姓不低,知道李郃是讓他快走的意思,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在地洞中飛奔起來。
“啪!”結果沒蹦達幾步,腦袋又是捱了一下,李郃的聲音響起:“你他孃的不會跑穩一點啊!”
那怪獸以爲是自己跑太快了,忙降低了速度,結果腦袋又被扇了一巴掌:“慢了慢了,快點快點!”只得又繼續加快速度,但一快,身體自然而然就顛簸了起來,一顛簸,腦袋就又挨巴掌。
這麼在地洞裡跑了一會後,可憐的怪獸已是被李郃扇了不下幾十巴掌了,不過巴掌沒白扇,現在跑起來倒是又快又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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