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惡魔居然想要草原之秀天秀公主嫁給他?!前來和談的胡人都是一臉的愕然。
幾個胡人部族的大頭領湊在一塊商議了起來,覺得直接拒絕夏人好像不行,但答應他們,恐怕所有胡人男子都不會同意將這胡族的女神嫁給那惡魔。商量了一會,最後給了夏軍的翻譯一個答覆。
翻譯看了眼李郃,對蕭寒和林天文道:“胡人說,那天秀公主去天山了,現在不在,能不能換別的條件。”
“讓他們少來這套,李將軍要娶他們的公主,那是看得起他們,是那繡花公主的福氣,居然還搞這種理由來推託?”蕭寒立刻瞪起了眉毛。
李郃沒有說話,抱着雙臂對蕭寒笑了一下,便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的幾個胡人,直把他們看得心底打鼓“突突”不停。
“大將軍,是天秀公主,不是繡花……”那翻譯小聲地提醒道。
蕭寒一愣:“李將軍要的不是繡花公主嗎?”
“是天秀……”翻譯仍是小聲道。
“管她什麼秀,反正是胡人的公主就對了。”蕭寒給李郃回了個“你放心”的眼色,對那翻譯道:“你告訴他們,不管這個什麼秀公主在哪裡,十五天內必須得送來,否則就交出三萬少女給我軍做女奴!”他吃定了胡人不會同意交出三萬少女。
果然,翻譯一將蕭寒的話說給胡人聽,那幾個胡人頭領立刻瞪大了眼睛站起來,直嚷嚷着什麼。
“鬼叫什麼呢!”翁遠啪地往桌子上一拍,吼道。
那邊胡人一怔,面面相覷了一會,終是悻悻地坐了下去。
翻譯又道:“胡人說,我們這是強盜的行徑。”
蕭寒聞言笑了,林天文也笑了,翁遠、張齊甚至李郃都笑了。
“廢話,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們是來救助難民的啊?告訴他們!我們就是強盜,現在是來要債來了,而且是連本帶利!”翁遠吹鬍子瞪眼地吼道。他可是被胡人壓着打了好多年了,第一一次在胡人面前能這麼揚眉吐氣一回。
翻譯又將他的話說給了胡人聽,胡人都是一臉的爲難,最後說是要回去商量商量。
“一個公主,至於這麼複雜嗎?他們的汗王可都在我們手裡,現在他們還能有什麼選擇麼?難不成他們還真想用三萬少女抵那個什麼秀公主?”蕭寒皺眉道。
那些胡人回去後,翻譯對蕭寒道:“胡族的天秀公主是胡族大汗岑禺與最後一位天山聖女所生,據說美麗無邊,善良溫柔,是胡人心中的女神,所有胡族男子的夢中情人。影響力未必比岑禺汗王低呢。”
林天文撫須微笑着對李郃道:“李將軍見過那位胡族的公主?”
李郃搖頭:“沒見過,我也是聽劉先生說起的。”
那個夏軍的翻譯劉先生不禁一臉的尷尬,暗道如果讓胡人知道是他把天秀公主的事告訴李郃的話,肯定會將剁碎了喂老鷹的。
翁遠過去拍了拍李郃的肩膀笑道:“美女嘛,是男人都愛!李將軍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喜歡美色也很正常嘛!你放心,現在胡人的東西和人,咱們想要什麼、想要誰,那都是一句話的事,就算他們不給,咱們硬搶也能搶來!”
李郃笑了笑,對翁遠道謝。不過他心中卻也是早已有了決定,這胡人要是不肯答應,他直接一人一騎一斧衝到胡軍營裡,將那繡花公主搶回來。若是胡人將她藏了起來,他便開始殺人,直殺到他們將繡花公主乖乖交出來給他做老婆爲止。他李郃想要的女人,難道還有誰敢阻止嗎?
當晚,林天文和蕭寒等幾位大將將李郃留在了中軍大營敘話。對這個未來夏國官場和軍中的新貴,幾位老傢伙自然都是刻意地拉攏結交。
入夜,明月入雲,星辰掩光,大草原今曰的夜一片黑沉沉的,讓在巡邏的夏軍士兵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好像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在虎營的駐地中,李郃的軍帳內,婧姬一個人縮在鋪榻上,看着帳內搖曳的燭光怔怔地發呆。現在兩軍間的戰況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草原的雄鷹終於被來自中原的惡虎給撲落。雄鷹折翅,只能任人宰割。現在她已經不存回去的念頭了,只希望央回部的族人還有父親、哥哥能夠平安無事。
今天那個惡魔從早上出去後便沒有回來,而她也在這軍帳中待了整整一天。一天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靜靜地坐着,腦中卻什麼都沒想。
婧姬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只能成爲那個惡魔銀玩的工具。
今後的曰子,還會同現在一樣嗎?今後,還要一直生活在那個惡魔的銀威下嗎?如果是這樣的生活,那不如死了算了。可……可那些族裡的姐妹們怎麼辦了?婧姬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如果她自殺的話,那個惡魔一定會將自己族中的那幾位姐妹殘忍虐殺的。
生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意義嗎?連死都不能夠……兩滴清淚由婧姬潔白的臉頰滑落。
忽然,帳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緊接着喝罵聲連連響起,隱約可聽到刀槍碰撞的聲音。
帳內,婧姬看着蠟燭火焰茫然的眼神變了變,望向了帳簾,心中不禁疑惑,族人不是戰敗了嗎?不是連大汗都被那惡魔生擒了嗎?數十萬的夏人不是已經把族人的軍隊包圍起來了嗎?
那……這又是誰在夏軍的營地裡發生爭鬥?難道是夏人自己?
就在婧姬心中猜測的時候,帳外響起兩聲悶哼,緊接着帳簾被掀起,閃入一個混身是血的高大漢子,隨後又是一個漢子拿着刀跟了進來。
婧姬看着那兩人,一臉的難以置信,接着那清麗的臉頰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用胡語泣聲喊出:“大哥,二哥!!……”
“妹妹,妹妹!你果然在這!”那兩個大漢正是央回部的頭領單克多的大兒子達多和二兒子波多。
達多大步走到鋪榻前,將婧姬抱了起來,關切地上下看着妹妹,卻見她一身乾淨的夏人衣裙,看起來雖然瘦了些,也憔悴了許多,卻並未受什麼虐待的樣子,不禁問道:“那個虎魔有沒有欺負你?”
一說到“虎魔”,婧姬的嬌軀立刻顫了一下,忙推開達多,道:“你們快走……你們快……等他回來,他會殺了你們的,快走,快走!……”
在門旁的波多一邊看着外面,一邊道:“妹妹你放心,那個虎魔今天到夏人的大將軍那裡去了,今晚不會回來,我們就是看準了機會來救你的!”
“你們……你們怎麼進的來?”婧姬看到哥哥身上都是血,忙道:“大哥,你受傷了?”
達多道:“沒事,都是夏人的血。這次咱們央回部的三大高手和錦風部的四大衛士都來了,一定能把你救回去。”
虎營的營地與其他北伐大軍的營地有些距離,這也給達多等人今晚劫營創造了條件。不過經過了幾月血腥拼殺後,虎營將士也個個真如虎狼一般,訓練有素,豈是等閒,不一會就已經緩過勁來,對偷襲的胡族高手進行剿殺。就在達多與婧姬說話的當口,他口中的三大高手和四大衛士,已經有三人死在了虎營將士的刀槍之下。
“不,我不能走,我若走了,那個惡魔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會殺更多的人……”婧姬含着淚搖頭道。
達多道:“怕什麼?有哥哥們保護你,絕不會再讓那虎魔將你帶走!父親想你都快想死了,快,跟大哥回去!”說罷也不理婧姬的掙扎,直接將她扛到了肩上。
“走,殺出去!”波多大吼着率先衝出了帳外,達多扛着妹妹緊隨而出。
帳外已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喊殺聲。不遠處的北伐軍帳也被驚動了,大量夏軍士兵向這邊蜂擁而來,遠遠看去,如數條火龍在蠕動。
“大哥,把莎平、耶麗她們也帶走吧,不然那惡魔回來,一定不會饒過她們的……”婧姬見哥哥執意要把自己帶着,只能是哀求他們順便將族裡的姐妹救回去。
達多一邊跟在波多後面跑着,一邊道:“不行……沒時間了……我們只救你……其他人管不了了……”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嘶吼在前面響起,只見一個黑影猛地將波多給撲倒在地。
“二哥!!!”“二弟!!!”婧姬與達多的聲音同時想起。不過旁邊立刻涌上來的夏軍士兵,卻讓他們無法逼近。
那將波多撲倒在地的黑影,正是李郃的獒犬大飛。波多這一倒地,立刻被夏軍士兵給押住,動彈不得。
央回部和錦風部的高手們只能是護着達多和婧姬且戰且退,向外突圍。好不容易奪了幾匹馬,才衝出了虎營營地,但來時的人,現在已剩不到一成了。兩個部族武功最高強的勇士,竟然沒超過五個能逃出來。即便是達多,此時腿上也中了一箭。若不是楊堇等人知道李郃對那胡族少女極爲喜愛,恐怕兩人都已被射穿了心。
楊堇正準備帶着將士上馬追趕,古康卻攔道:“楊堇,將軍吩咐過,他不在的時候,不得擅自出營。”
楊堇急道:“現在有人闖營,把將軍心愛的女奴給搶走了,能不追嗎?”
古康道:“現在追也追不上了,小心有詐,反正我們抓了幾個活口,等將軍回來再做計較。”
楊堇狠狠地將馬鞭摔到了地上,翻下馬一腳踹在已被綁起來的波多肚子上,咒罵道:“他孃的胡人都是沒信用的種,居然停戰談判的時候還玩夜襲!看來是還沒被打夠!”說着又是幾拳幾腳打在了波多身上。
天漸漸亮了,李郃面色如鐵地站在自己的營帳外,楊堇、古康垂首站在一旁,任誰都知道這位虎營的統將現在非常的生氣。
昨夜虎營被胡人所劫的消息現在已經傳遍了夏軍和胡軍營地,衆人都是一片震驚,這種時候,怎麼會有胡人膽敢去截那虎魔的營地?
蕭寒和林天文的震怒不下於李郃,這分明就是對夏軍的挑釁,天還沒亮就命張齊帶兩萬士兵準備對胡營發起進攻。
胡軍的各部族頭領忙出來澄清,昨晚他們營中沒有任何異動,絕不是他們的人去闖營劫人的。
張齊的大軍這才停止了殺戮的腳步,但之前卻已經射了幾千枝弩箭到胡營裡去了,胡人的傷亡如何,暫時不知。
這事就怪了,在這胡族的草原上,居然還有第三方人敢去截夏軍的營?蕭寒這時纔想到要讓李郃營裡的人將所捉到的俘虜帶來詢問,不過在這之前,李郃卻要先把事情搞清楚,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到他營地裡來?!
“他們是衝婧姬來的?”李郃的聲音冷冰得讓人背脊發涼。
楊堇道:“是的,末將看他們行動的目的,確實是爲了搶婧姬。”
“他們要搶婧姬,你們就讓他們搶了?”
“末將無能!”楊堇和古康都是單膝跪地,頭快低到地上了,昨晚的事情在他們看來,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他們多少人?”李郃問。
“應該有百來人,被我們擊殺八十二人,活捉十二人……”古康的聲音越來越低。
實際上昨晚虎營的表現已是相當出色了,那些央*和錦風族的高手每個人光論武藝,都要比楊堇、古康兩將還要高強。在這兩軍休戰談判的時候,若不是虎營還保持着正常的戒備巡邏,若不是他們在有人闖營時緊而不亂,若這是發生在其他軍的營地裡,恐怕那些胡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婧姬給救走。
“把俘虜拉上來。”李郃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敢搶老子的女人!”
波多和幾個央回部族、錦風部族的高手立刻被拉了上來。
李郃一見他們,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胡人?”
古康道:“是胡人,末將也覺得奇怪,胡人這麼做,不是自掘墳墓嗎?”
李郃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明白了,這些肯定是認識婧姬的人,他們來搶婧姬,應該沒有通過胡人部族頭領的允許。
“去把劉先生叫來。”李郃道。楊堇立刻去中軍,將翻譯劉先生叫了過來。
李郃看着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波多,對劉先生道:“你問他,他們把我的女人弄哪去了?”
劉先生忙將李郃的話翻譯給波多聽,波多聞言立刻破口罵了起來。
“他說什麼?”李郃眯着眼睛道。
劉先生斟酌了下語句,道:“回李將軍,他說……那女子不是您的女人。”
“不是我的女人?那還能是誰的女人?”李郃說着一腳踹向了波多的膝蓋,只聽咔嚓聲連起,伴隨着他的慘叫聲,膝蓋已是粉碎。
李郃一手一個抓住了兩胡人的頭顱,對劉先生道:“讓他們說,不說的話,我一個個把他們都廢了!”
劉先生背脊冷汗直冒,雖然李郃威脅的不是他,但那強烈的氣勢,卻讓他禁不住地心下膽寒起來,虎威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哪知那些胡人聽了劉先生翻譯過來的話,個個都是破口大罵,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忽然,罵聲驟然而停,那幾個胡人包括疼得牙齒直打顫的波多在內,都是一臉驚愕,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郃。
只見這個讓整個胡族恐懼的虎魔,竟生生將兩個胡人的頭蓋骨給捏成了一把。那兩個頭顱的樣子,就好像兩個被捏暴了一半的西紅柿一般,可怖至極。
李郃鬆開了手,接過楊堇遞上的手絹擦了擦,對劉先生道:“現在再問他們,肯不肯說。”
“啊……哦……是……是,李將軍……”劉先生已經被嚇呆了,被李郃一問,才猛然反應過來。
那幾個胡人卻是夠骨硬,李郃殺了五個,弄廢了五個,還是沒人肯說。
“好,可以,你們不說,我自己也找得到!”李郃寒聲道:“把他們都吊起來!”。
卻說達多等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終於是帶着婧姬衝出了夏軍的包圍圈。
博吉是錦風部的頭領之子,他以前一直暗戀着達多的妹妹也就是現在的婧姬。在從王庭倖存下來的人口中得知婧姬在李郃手中後,博吉便與波多、達多兩兄弟帶領兩族的高手和勇士私下去將婧姬搶了回來。
博吉的身上現在也受了幾處刀傷,有一刀致命的在胸口,雖勉強止住了血,卻仍是奄奄一息,虛弱至極。不過看到婧姬被救了出來,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哥,你騙我,父親一定不知道你們這麼做,對不對?!你們這麼做,是要讓族人遭大難的!夏人不會放過我們的!那個惡魔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會有很多人因爲昨晚的事情而死,很多人!……”婧姬卻卻並沒有因爲逃出魔爪而喜悅。
達多也沉默了,現在弟弟落到了虎魔的手中,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派去打探消息的那個手下也回來了:“夏人大軍又重新將咱們的部落聯盟軍保圍了起來,不過他們好像都沒有動手,只是那個虎魔……”
“那個虎魔怎麼樣?”達多急問道,婧姬和博吉也看了過來。
“那個虎魔他好像對波多他們用了刑,他們都被吊在了大旗杆上面……”那手下心有餘悸地道。
婧姬哭着道:“大哥,我們快回去!那個惡魔他會殺了二哥的,他還會殺很多很多人的……我們不能就這樣走了!……”
達多猶豫了,現在弟弟落入了虎魔手中,父親也在部落聯盟營地裡,還有許多許多的部族士兵,亦正在夏軍的刀槍之下。他們之前只以爲能偷偷將妹妹救出,不讓夏人知道是誰幹的,以此瞞天過海。卻不想落得現在這個局面,若不回去,真不知會有多少人將爲此而喪命。
“唉……”達多長嘆一聲,終是勒轉馬頭向夏軍和胡族部落聯軍的方向。
“不……不……別……別回去……”博吉趴在馬上艱難地伸出手看向婧姬說道。
婧姬實際上對博吉並沒有太大的印象,以前追求她的各部族的年輕男子多了去了,她從未對誰假以顏色,這博吉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博吉昨晚拼死救自己,如今更是丟了半條命,她也是極爲感激,見博吉已無法再趕路,便對達多的那名手下道:“你留下來照顧博吉,我和哥哥回去。”
看着婧姬那愈行愈遠的背影,博吉張開嘴,想要呼喚她,卻又一個字都說不了。直到達多和婧姬消失在了遠處的地平線,他的手臂才無力地垂下,長長嘆了口氣,趴在馬上沒有動作了。
達多的手下看了一陣,覺得不對勁,伸手一探,博吉竟已沒了氣息!
婧姬和達多兩人向回趕了一半,忽然發現前方奔來數十騎,當先一人,正是提着黑色長斧的李郃,他的旁邊則是疾奔如飛的獒犬大飛。
原來,李郃竟是讓大飛跟着婧姬的氣味追了過來。
達多本還想抽刀與李郃一戰,婧姬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大哥,你不是他的對手的,千萬不要……他會殺了你的!……”
眨眼間,李郃已經策馬到了面前,見婧姬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長斧眼看就要將達多的頭顱劈掉。
婧姬忙將身子擋在了大哥的身前,口中用胡語大喊着什麼,李郃眼睛一眯,長斧微斜,將達多的右臂砍了下來。
“啊——!——”達多慘叫着跌落了馬,婧姬也跟着墜了下去,不過嬌軀被李郃手中變成了馬鞭的百變纏住,提到了他的懷中。
這時後面的楊堇和劉先生等人趕了上來。
李郃掐着婧姬的脖子,瞥了一眼地上疼得直滾的達多,道:“他是誰?”
婧姬滿臉都是眼淚,口中喃喃地說着什麼,李郃對劉先生喝道:“她說什麼?”
劉先生差點被嚇得墜落馬去,忙道:“她說……她說……請您放過她的哥哥……大哥……”
“哥哥?”李郃眉頭一挑:“親哥哥?”
劉先生點頭道:“她說的是胡語裡的哥哥,就是親哥哥的意思。”
原來不是情郎啊!李郃心底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婧姬的心肯定不在自己這,但他心中那強烈的zhan有欲卻讓他絕對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瓜葛。
“那現在就先饒他一命。”李郃鬆開了婧姬的脖子,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脣,幫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道:“以後他能否活命,就看你的表現了。”說着讓劉先生把這句話翻譯給婧姬聽。
婧姬聽得此言,看了眼地上的大哥,忙在李郃的臉上親吻了起來。這還是她被李郃強暴後,第一次主動親吻他。
李郃帶着婧姬和斷了一臂的達多回營後,夏、胡兩方這次的危機,也便暫時解除了。雖然夏軍要將這裡的胡族部落聯軍全殲也不是難事,但胡族那佈滿全草原的聚居地要想消滅,卻遠沒那麼容易。胡人若全部動員完全,怎麼着也能再整個幾十萬大軍出來。將這裡的胡族各部落頭領全部殺死的話,到時兩族就真的到了不滅一方不罷休的程度了。
這件事情平息之後,胡族的部族頭領們又在爲天秀公主的事而煩心了。
天秀公主早已從天山回來,在王庭被李郃虎營攻陷不久後,她便已到了部落聯盟軍中。可要將她嫁給李郃,嫁給那個所有草原人心中的惡魔,恐怕草原的男兒們都不會答應吧。
“那能怎麼辦?難道真的獻出三萬少女給他們?!”一個胡族頭領忿忿地道。
“大不了,咱們跟他們拼了!救出大汗!”另一個頭領衝動地道。
“大家冷靜點,咱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單克多老爺子,以您之見,咱們該怎麼辦?”一名頭領止住了大家的爭吵,對央回部的頭領單克多道。
單克多這幾曰頭髮都白了一半,他的女兒落入了虎魔的手中,他的兩個兒子也因私自前往營救而被抓去,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這讓這個昔曰的草原勇士絕望不已,聽到那頭領的問話,只是無力地擺了擺手:“你們決定吧……”
就在這時,天秀公主從帳外走了進來。
一襲如雪的裘袍下是婀娜如雲的身姿,一張清麗的臉龐上是精緻絕美的五官,無論是她的容顏還是她的聲音,無論是她的舉止還是她的氣質,都透着一股讓人禁不住想要伏地膜拜的高貴。
“天秀公主。”衆頭領紛紛起身問候。
天秀回禮之後,道:“各位叔叔伯伯不必再爲難了,天秀願意嫁給那個夏軍將領。”
“什麼?”衆頭領皆驚,紛紛勸阻起來。
天秀只是笑了笑後,柔聲對單克多道:“單克多叔叔,我會想辦法讓達多、波多和達娜回來與您團聚的。”達娜便是婧姬的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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