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
陸徵直接伸手把談熙圈進懷裡,低頭便是一記綿長的深吻。
談熙勾脣,踮着腳迴應。
男人女人糾纏着,難分難捨。
女主持眼裡閃過難堪,像被人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吻畢,陸徵像看跳樑小醜一般打量她,手卻將談熙的腰肢攬得更緊。
他說,“爺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大呼小叫。”
說完,拉開車門讓談熙坐進去,而後自己也繞到另一邊上車,旋即發動引擎。
高大的路虎揚長而去,留給呆愣原地的女主持一屁股尾氣。
“陸大總裁魅力不小,這招蜂引蝶的本事漸長啊?”
“好好說話。”
談熙撇嘴,扭頭看窗外。
陸徵哭笑不得:“簡直就是個小醋罈……”
“我醋了,怎麼着?”
“怕你了還不行嗎?”
談熙哼哼,沒說話,雖說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別信男人那張嘴,但無可否認,甜言蜜語總是格外順耳。
即便,他不是真的怕她,但能說出這種服軟的話,談熙是領情的。
陸徵:“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
兩人去吃上海菜,談熙興致不高,因爲實在太甜。
剛到家,就開始喊餓,“大甜甜,你給我下碗麪吧?”
陸徵只好任勞任怨進了廚房。
二十分鐘後,番茄雞蛋麪上桌,談熙拿了個空碗,挑出一半給他,“夠嗎?”
“我不餓。”
“那你好歹陪我吃一點啊。”
“……”然後,煮完面的二爺又成了陪客。
談熙:“你怎麼去ac決賽當評委啊?”
陸徵:“主辦方邀請。”
談熙:“怎麼之前沒跟我說?”
陸徵:“你沒問。更何況,你也沒告訴我要去看比賽。”
談熙:“……”你也沒問啊。
兩人這才發現,作爲情侶在溝通交流方面好像確實有些欠缺。
至於原因,很簡單——
兩個都是極度自我的人,做什麼都不習慣先交待。
談熙哧溜一口面,頓時笑彎了眉眼,“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我會先告訴你的。”
“嗯。”
“你呢?”談熙眨眼,“作爲交換,你是不是也應該及時報備呢?”
“小東西,人不大,還管東管西。”
“不大?!”談熙瞪眼,下意識挺了挺胸,“昨晚在牀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徵眯眼。
談熙:“怎麼,爽完就忘了?”
“存心撩我是不是?”
“……”明明在討論大小的問題,怎麼就變成故意撩他?談妞兒表示自己很懵逼,冤得像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
陸徵:“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
談熙挑眉,霎時風情萬種:“爺,你捨得趕我走?”
“……捨不得。”
話雖如此,但來之前,談熙就定好歸期——最遲明天就得回。
盛茂那邊的突發狀況告一段落之後,談熙就不敢怎麼逃課了。
一來,專業課已經開始接觸油畫的部分,遠沒有素描得心應手,談熙不敢掉以輕心。
二來,可能是自己全段時間逃課次數太多,最近範老頭已經盯上她了。
畢竟是自己的恩師,談熙再狂、再傲,也要尊師重道。否則,範老頭還不得蹲角落裡哭去?
可惜,第二天談熙還是沒能按計劃搭上回津市的高鐵,因爲許一山帶來消息,說肥仔要結婚了,就在今天辦酒。
好歹相識一場,不爲他曾替自己工作的舊情,也要對得起人家那聲真心實意的“談姐”,所以,談熙決定去喝喜酒。
陸徵上班去了,走之前,談熙踐行昨天的承諾,把這事兒先跟他報備。
“……我買了明天最早的班次,時間剛剛好,能趕上第三、四節必修課。”
“路上注意安全,結束之後早點回家。”
談熙忙不迭趕他走,“知道啦知道啦,快去上班吧!”
九點一刻,她跟許一山在約好的地方會合。
肥仔拿了賭場最後一次分紅,就在市中心比較繁華的地段買了套一百多平的小洋房,樓上樓下五個房間,還贈送一個車庫。因着是現房,所以拿到鑰匙之後就開始動工裝修。
如今一家人都搬進去住了。排檔攤還在營業,只是胖嬸兩口子都不再像以前那樣拼命,熬了大半輩子,總算是出頭了。
談熙問起肥仔如今的工作。
許一山呵呵笑了兩聲:“那小子開了家五金店,門面是之前攢下的,只要出個進貨的本錢就能開起來。聽說現在生意越做越紅火,還打算開分店。”
沒想到肥仔是他們中間最先安定下來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
如果當初沒有在大排檔遇上談熙,也許今天就是另一番光景——
他不會想去讀夜校;肥仔也不會有錢買房;而煥哥沒有見過那些如水般流入口袋的賭資,也就不會任由野心滋長,走上那樣一條刀光劍影的不歸路。
當然,阿飛還是那個偷奸耍滑的傢伙,可能會捱打,但不會屍沉江中,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