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薇一頓,律師詢問的眼神朝她投來。
“倒是海晟……他平時有吃安眠藥的習慣。所以家裡通常都會備一些,放在酒櫃下面的隔層裡。”
“好,大概情況我已經瞭解,具體怎麼辯護,還要看警方掌握的證據是否充分。當然,如果在此期間,汪先生能夠醒過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謝謝唐律師。”
“談小姐言重了,職責所在。另外,你是關鍵證人,警方可能還會找你談話,調整好狀態,照我之前教你的做。如果有問題拿不準,或者本能地感覺到陷阱,最好保持沉默,明白嗎?”
“嗯。”
離開律師行,談薇又馬不停蹄驅車趕往醫院。
“怎麼樣?今天情況有所好轉嗎?我老公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醫生示意她出去再說。
談薇抿脣,擡步跟上。
出了icu,中年醫生摘下口罩,談薇也把帽子和外面的無菌服脫下來交給護士。
“醫生……”
“談小姐,病人的情況我已經說過很多次,頭部傷口輕微感染,安眠藥服食過量,造成長時間休克,且大腦有輕微缺氧的症狀,綜合以上幾點,病人能不能醒過來,什麼時候醒,我們真的無法給出具體答覆,只能看他個人的求生意志和恢復情況。”
談薇面色一白,搖搖欲墜。
醫生眼裡閃過悲憫,事情鬧得很大,他自然也聽說了,可憐一個女人既要頂住輿論的壓力,又不得不承受丈夫可能成爲植物人的事實。
“談小姐,我們醫療團隊會竭盡全力救治汪先生,也請您看開些。”
言罷,轉身離去,伴隨着若有似無的嘆息。
女人站在原地,瘦削的身形彷彿風一吹就能飄走了,但過了很久,她還是頑強地立在原地,只有一股韌勁兒在強撐。
事發第五天,警方蒐證完畢。
調查發現,談薇家裡的安眠藥沒動過,汪海晟吃下去的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那瓶。
鑑證科工作人員在瓶身和瓶蓋位置,分別找到了汪海晟和另一個女人的指紋。
而這個女人並不是談薇,也不是張茹秋。
與此同時,警方將關注焦點放到了報警人身上。
通過電訊公司提供的資料,加上專業聲譜分析,迅速鎖定了一個名叫胡雙雙的女人。
對比發現,胡雙雙的指紋和安眠藥瓶蓋上的指紋完全吻合,警方將其列爲犯罪嫌疑人之一,並正式下發逮捕令。
光線昏暗的審訊室,胡雙雙已經在這裡坐了五個小時。
面前三張面孔,一張比一張冷,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
“……當天下午,汪海晟接到張茹秋電話的時候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是。”
“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我跟他都已經脫了衣服,本來打算……”女人咬脣,美眸黯淡無光:“電話響了,我聽他喊了聲媽,猜到對方可能是他岳母,就悄悄跟在他後面去了陽臺。”
“電話裡,他們說了什麼?”
胡雙雙陷入回憶,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脣瓣,“我……能要一杯水嗎?”
很快,裝了溫水的一次性紙杯放到她面前。
“謝謝。”喝完之後,她繼續回答之前的問題,“一開始,汪總藉口說走不開,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好像提到……什麼靈之類的,他就轉變了態度,答應回去。”
“接完電話,他立刻就走了?”
“不是……我們做了兩次,他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再走的。”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
胡雙雙低頭,手指下意識摳着紙杯邊緣。
“那你知道汪海晟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嗎?”
女人點頭:“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害汪總,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不關我的事啊!”
“先在這兒待着吧。”
說完,幾人起身離開。
“你、你們別走——回來——放我出去!我沒有犯法!我沒有害人!”胡雙雙趴在桌子上,崩潰大哭,看着腕上緊箍的手銬,滿眼絕望。
三個警察透過單面玻璃將女人痛哭流涕的樣子盡收眼底。
“張隊,現在兩方證詞都找不出破綻,而且張茹秋和談薇的口供也完全對得上,您看這……”
“假如不是胡雙雙,也不是張茹秋,總不能汪海晟自己給自己餵了安眠藥吧?那也太傻缺了。”另一名年輕警察搖了搖頭。
張隊目光一凜:“真相揭曉之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啊?”
“林奮強,你去把另外兩個人的口供拿過來,我們再對照一次。”
“好。”
事發第七天,警方再次組織對事發地點進行蒐證。
第八天,醫院傳來消息,汪海晟有清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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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要寫懸疑的節奏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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